:“說道便說道去吧!北面都打的亂套了,開封北面就那麼幾個山包包;連個正經屏障都沒有,城防上再怎麼謹慎也不過分。”
胡明遠嘆了口氣:“你整日這麼緊張兮兮的,讓我都懷疑是不是金人真的會打過來了。唉,真是引狼入室啊!”
大家對李想的計劃的看法基本上跟胡明遠的看法差不多——太過謹慎了。可是,還是那句話,總得把錢花光啊?尤其李想的這個計劃可以說是把錢直接花在城牆上,建造成本大部分都可以直接攤到城牆建設費用裡,操作性很強。所以石尚書,紀侍郎等人稍微一商量,便同意了。
李想的計劃很簡單,在新修的城牆下部建幾個大油庫,油庫下面的地下用石頭砌管道直接通到護城河裡。油庫全封閉的,只能進油出油,最大限度的保證不會有火災的可能。油庫裡頭注滿猛火油——原油這個東西沒什麼變質不變質的,反正放個十年八年照樣能點著,這就行了。
“護城河深三丈五尺,河道一定要挖的夠均勻,既然是護城河,就不該有淺淺的河邊兒,全都挖的深深的,放水的時候放三丈就行,河沿兒離水面五尺,也免得鱷魚爬上來傷人。”
“放猛火油的石頭池子縫兒一定要抹的嚴實,這東西平日裡要是漏出來流到河裡頭……神獸可就沒命了!”
眾人原本認認真真的聽李想說計劃,結果聽到這句一下子都噴了,擦你還惦記那玩意兒呢?誰還指望那東西能活過冬天啊!
不過上司們聽李想說得來勁兒,也覺得他卻是認真。這陣子正好工部又接了一堆的活兒,大家夥兒一商量,索性把城牆,護城河這塊兒統統都丟給他了。也不算難為他,反正監督分派就好,具體的管理有下面的人呢。
李想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在青州修路的日子了,每天在工地上跑來跑去,分派工作,偶爾遇到技術問題的時候他去給出出主意——充實而簡單的生活,除了賺的有點少以外沒什麼缺點了。當然考慮到因為做官而給鋪子裡少交的稅錢,嗯,報酬還是很不錯的嘛!
李三娘這陣子忙死了,重陽節一過,清樂坊進入了緊鑼密鼓的彩排期。跟後世一樣,過年期間絕對是各種文藝表演最頻繁的時候。作為最大的非官方文藝組織,清樂坊的李婆婆早早就讓人開始組織各種表演。
“我才不耐煩參加這些東西呢!一點新鮮的都沒有……演的煩死了。”李三娘一邊跟李想念叨,一邊衝中間排練的漂亮女人喊道:“你演的是紅拂,不是西施,你在那裡捧什麼心!”
李想差點笑出聲來,李三娘白了他一眼:“憋回去!在我那裡蹭吃蹭喝也就罷了,現在不掏錢看我們清樂坊的臺柱子表演,你還敢笑!當心惹惱了小橋小姐,讓人把你打出去!”
李想笑嘻嘻的說:“我是你的人,她才不敢打呢!”
李三娘卻難得的壓低了聲音:“隔牆有耳,你也收斂些。”
李想輕聲道:“總有一日,我要光明正大的叫你良人。”
李三娘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清樂坊的人都知道李想跟李三娘要好,倒也沒人敢到外面亂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到底大家都明白。滿開封的青樓這麼多,清樂坊憑什麼就獨佔鰲頭?清樂坊的小姐們出門最硬氣不過,只要架子端起來,等閒的官員都不敢勉強她們做什麼——又不是教坊的官妓,人家憑什麼顧忌個普通的女伎?說白了還不是因為不願意招惹李三娘。所以這種事兒瞞都來不及,抽風才往外頭說呢!就這樣兒,李婆婆還三令五申的警告手下的人們嘴巴嚴一點兒,外頭愛怎麼傳怎麼傳,李師師的花邊新聞這些年就沒有斷過,不怕外人講,只要他們樓裡管好了別有人不小心在官家面前說漏了嘴就成。
鄭小橋唱完一曲,笑嘻嘻的走下來,跟李想打招呼:“員外郎過來了?今日不當值麼?”
李想笑道:“今兒休沐,我就來看看三娘,對了,我還給大家帶了些小東西過來,一會兒讓人給你送去。”
鄭小橋掩嘴一笑:“我不敢要,阿姊要生氣的……”
李三娘唾道:“少給我裝模作樣,一會兒去我那裡挑挑去,說是新出的專供教坊司的玩意兒,看著都挺豔的,我看很適合表演的時候用……”
李想點頭道:“是的,教坊裡好多小姐都跟我說,我家東西雖然好用,可是顏色太淡,平日抹抹很不錯,可是上臺跳舞,尤其是晚上……就託不起來了!所以這次專門做了舞臺用化妝品。”
一身素衣的於夢荷仙子一般走過來,聽到這話冷笑道:“整日不是青樓就是教坊,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