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你也給我生個兒子?”
李師師翻了個白眼:“你不覺得你該先考慮結婚的事兒麼?”
李想笑道:“三娘,你這是在跟我求婚麼?”
李三娘:“……滾!”
清樂坊眾人在杭州呆了三個月,天氣越來越熱,在北方呆慣了的女孩子們便有些受不了了,直嚷嚷著玩夠了,想回開封了。李師師便告訴她們如今是雨季,不適合船行,安全起見,最好還是等雨季過去……好在沒有後世的全球變暖的氣候影響,杭州雖然熱,但還是可以忍受的。這年月雖然沒有空調,但是大戶人家的好房子都是牆壁很厚,曬都曬不透的。所以外面再熱,屋裡也蔭涼,到了晚上,沒有鋼筋水泥的相對自然的自然環境裡,溫度很容易就降了下來。
好歹把大家都安撫下來,李師師也有點鬧心了,這麼拖來拖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兒?於是便扯了李想,讓他講一千年以後的事兒,又問他一千年以後,她這是時候,都有誰是出名的人物。李想重又體驗了一把當初剛到大宋,坦白了來歷之後被李清照問東問西問個不停的經歷。
對於當下的快樂,李想總有一種最後的狂歡的的感覺,或許是亡國的腳步越來越逼近的緣故?似乎又不全是這樣,可為什麼會這麼不安呢?夜深人靜的時候,李想總是睡不著,思來想去,理不清頭緒,只能歸結於金人即將南下,所以他才如此不安。
九月中旬的一天,李想跑到李清照家裡帶著囡囡,寶寶玩兒,三個人滿院子的亂竄,卻看見趙明誠的幕僚跌跌撞撞的衝進院子,李想把孩子交給女使看著,自己則趕緊跑到趙明誠的書房。
“金人正式宣佈伐宋,已經南下了……”趙明誠閉著眼睛,輕輕地說。
☆、129第一百三十一章
李想一早起來;就覺得心慌的要命。爬起床洗了臉,對著桌上的東西卻怎麼也提不起胃口。他這陣子總是這樣,莫名的心慌煩躁,
他勉強喝了幾口粥,又到後頭看了看嶽老爹跟姚娘子,抱著小桃的兒子逗了一會兒;好容易心頭的不安被壓了下去,忽然見到家裡的女使跌跌撞撞的跑進來:“阿郎;阿郎,太上皇;到鎮江了!”
李想手上的撥浪鼓一下子落到了地上,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
他終於知道自己忽略了什麼。
靖康元年,正月初三;已經退位的趙佶聽說金人渡河,趁著出去燒香的功夫,帶著一干人等,南逃了!這件事兒,李想已經記不清歷史書上有沒有提了,但他自己原本應該是知道的,一定從其他資料上看到過徽宗南逃這個事情,只是時間久遠,所以影影綽綽記不太清,更沒想到趙佶居然一路逃到了鎮江。
見鬼!這個禍害居然又離他們這麼近了。
李想心煩意亂,嶽老爹不明所以,細細的問女使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才知道一大早便有幾艘大船停到了杭州的碼頭上,上面下來人幾位天使,一路趾高氣揚的去了知府衙門。船上的其他人則紛紛下了船散心,言語之間並不遮掩:太上皇,已經到了鎮江了。
趙明誠也十分鬧心,他簡直要被這位太上皇氣死了。怪不得匆匆傳位,感情打的這個主意,位置給兒子了,他就可以不負責任的跑路了?更可惡的是,在他的帶頭下,開封許多官員紛紛南逃,太上皇竟然在鎮江建立行宮,又對跟隨前來的官員大肆封賞,言下之意,儼然跟著他走的大臣才是他心裡的忠臣。這位退位退的不情願,看如今這樣子,竟有了這種念頭,認為凡留在開封的便是不忠於他的——他不想跟金人打仗,更不想退位,可是看到大臣們大部分想要跟金人打一場,而自己又失了民意,頭年裡裝作偏癱的樣子逼了兒子繼位做替死鬼,一扭頭,這位就自己跑到了南方想開個小朝廷。
趙明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憤怒過:這種官家,這種官家要來何用!除了禍國殃民,除了給前線奮戰的勇士們拖後腿,他還會什麼?這會兒居然還讓他送錢糧過去,那宦官又說聽說杭州的歌舞最好,讓他選些女娘過去表演,出來的匆忙,竟兩個唱曲兒的伎人都沒帶,官家悶得要命,讓趙明誠一定細細挑選。杭州哪裡還有多少糧,才遭過災,老百姓果腹都難,錢糧不算,這位太上皇居然還想著看錶演?朝廷命官居然是給他挑女伎的經濟不成?趙明誠只覺得胸口發悶,等那幾個宦官出去了好陣子才慢慢緩過氣來。
趙明誠心煩了半日,終於勉強還是叫了人來,到杭州最大的青樓裡請了一班女伎,連同貢品一併給太上皇送去。
糟糕的事情還沒有結束,緊接著一旬之內,這位太上皇的三道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