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們生母被父親斥為無福之相的一模一樣的薄唇啊……怎麼會忘呢?何家的妾,有幾個有好結果的?
一邊的童九娘小聲說:“你也覺得她倆沒意思吧?何家出名的家教好,庶女養的跟嫡女似的有氣派——要我說,什麼氣派?被管的跟木傀儡似的才是真的!”
李念有些恍惚,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子。“錦繡,去叫人把鞦韆拆了!本是怕你們悶讓你們玩玩,可你們蕩的牆外頭的人都能看到,這是正經人家的小娘子做得出的事情麼?正因為你們不是我生的,才越要知道尊重,不要讓人見了你們就想起你們是誰生的!每人把《女論語》抄上三遍,不抄完不許出門,大娘你是姐姐,抄六遍!”
那熟悉的聲音似乎就在耳邊,李念猛地甩甩頭,卻發現自己並不是幻覺,她的嫡母,正與兩個婦人慢慢的朝他們這邊走來:“我家二哥的婚事,有勞容娘子費心了。”那聲音緩慢而晴朗,顯得說話的人十分端莊平和。她的頭髮依然漆黑,只是眼角增加了幾道細紋,顯得越發的莊重。
那位被稱為“容娘子”的婦人李念並不認識,而另一個何母一起走過來的婦人她卻很熟悉,正是趙思誠的妻子孔氏。
幾個婦人顯然不是衝著這些小娘子過來的,這邊靠著門,應該是要到門外去,不過既然路過了小娘子的桌子,當然沒有視而不見的道理。於是便湊到了桌前,把自家的女兒叫來打招呼。
何母剛一走到跟前,他的兩個女兒已經齊齊站了起來,標標準準的行了禮,乖乖巧巧的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