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籟神功四處察看和諦聽,他想看看李雲龍和楚雲飛在幹什麼。卻見李雲龍和楚雲飛還在總督府議事大堂上走來走去,就聽楚雲飛道:"沒想道這湘郡王老奸巨猾,他把你其他三兄弟都叫過來想讓你們先自相殘殺一番,而他自己卻躲在後邊不出現,你原來想的當眾宣讀聖諭就有些麻煩。尤其他讓趙敬之、錢康、孫進三人從三面夾擊,不管他們打不打,面子上總要過得去,咱們就都得分散兵力應付,很容易犯錯。他就等著我們忙中出錯!"
李雲龍點頭道:"沒錯,偏偏我們這四兄弟個個爭強好勝,誰也不服誰,被他利用了還自以為是,都急巴巴地帶著精兵強將趕過來,想放我一條生路,好讓我以後知恩圖報!我的這幾個兄弟啊!唉!……"
楚雲飛:"這邊兩路還好說,我們倆個應該應付得下來,但趙敬之那老狐狸,只怕小難未必能擋得下來。"
李雲龍搖頭道:"擋是擋不住的,除了我,他不會賣其他任何人的面子,何況小難還是個孩子?把小難叫回來吧,不能讓他受傷害!再派一個旗頂上去,等我們解決了這兩路的問題,再抽身去對付趙老大。"
楚雲飛:"也只好如此了!"
"兩位大哥放心,你們不用管我那邊的事。"小難忽然出現在他們身邊,笑嘻嘻地道。
"呃,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楚雲飛奇怪道。
李雲龍見小難回來了,道:"小難,正好你回來了,西北防區的事你別管了,我讓陳武去接管,你隨我去南部防區吧。"
小難搖搖頭:"我有辦法對付趙敬之,西北防區的事你們別管。"說完就往外走,李雲龍和楚雲飛愕然。他們的親兵護衛忽然見小難從議事大堂走出來,都大吃一驚,相互嘀咕:"他什麼時候進去的?"接著都搖頭。小難不動聲色回到總督府自己下榻的房間,情不自禁地朝紅菱房間望了望,卻見紅菱也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神情焦慮。小難奇怪,便運起靈語神功去聽她的心聲。
"這兩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兵兇戰危,哪是鬧著玩的?趙敬之明天就要到了,真要是打起來,只怕很危險!不行,我得去看著他們!瑾兒……瑾兒……"
小難心中溫暖,怕呆久了小苦發現,又要擔心!於是念頭一轉,又瞬移回到防區營房內。好在小苦一直在專心致志修練內息,沒有注意到小難瞬移。
清晨天還未亮,小難就見紅菱帶著瑾兒來到了營房外,哨兵正要盤問,小難早已無聲無息出現,喝退哨兵笑嘻嘻道:"紅菱姐姐、瑾兒姐姐你們怎麼這麼早來了?"
紅菱眼睛一花,見小難忽然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以為是營區有什麼機關,就伸臂一把捉住小難,笑罵道:"你這小猴子,哪兒鑽出來的?"
小難一掙,沒掙出來,反而被紅菱一把抱了起來,問:"小苦呢?"
小難:"她還在修練。紅菱姐姐,你放我下來,我是萬夫長呢!"
"萬夫長怎麼了?我是萬夫長的姐姐,抱自己弟弟不行啊?"紅菱偏不放他下來,把他抱得緊緊的走進營房,哨兵見了偷笑不已。
本來以為趙敬之的大軍午時能到,哪知一直等到將近黃昏,這支隊伍才萎靡不振地來到小難的防區前。卻見防區內空無一人,但四周山崗上隱隱約約旗幟招展,人馬喧譁。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高坐在營區指揮台上,手執一面金黃色令旗,長嘯一聲,竟然響遏行雲,不絕於耳,益州將士的心都被這嘯聲震得心口直顫,只盼著嘯聲早點停下來,誰知嘯聲足足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很多士兵就被嘯聲震得頭暈目眩,有些甚至栽倒在地。
益州騎兵營的戰馬嚇得紛紛倒地,屁滾尿流,趙敬之等將帥本來都騎在馬上,一下都被摔下來。益州幾個騎兵營千夫長氣得全身哆嗦,卻說不出半句話來。小難自己騎兵營的戰馬卻早已被塞住了耳朵,一點事也沒有。
嘯聲停下後,益州將士就聽得那指揮台上的孩子道:"各位益州將士們,我是潭州軍分割槽黃旗萬夫長雲小難,你們怎麼才來,我已等候你們多時了!你們趙總督呢?"聲音清清楚楚送到每個益州將士耳中,卻一點也不刺耳。
趙敬之一看這陣勢,虛虛實實,就提氣高聲道:"叫你們總督李雲龍來跟我講話!"聲音遠遠地送過來,卻霸道得很,遠不如小難的聲音中正平和。
小難笑嘻嘻道:"李司令現在正奉伍媚聖師之命,接掌湘郡王的兵權,哪有時間到這兒來見你?你把大軍駐紮在這裡,隨我去覲見李司令吧。"
趙敬之聞言一驚,他早聽到探子從潭州將領口中得來的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