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人一雙如煙含霧的丹鳳眼,微揚的嘴角似乎含笑,卻又帶著對世事不屑的嘲諷。這是屬於凌采薇的真容。
可是她與鄔弗峻接觸的那幾次都是以怡姝公主的身份和容顏出現的,他怎會知道她就是太子妃?
她起身目測他的身高與身形,與那人竟是相似。她前些日子的疑心又起。
南榮烈又心急又心酸,他為她擔心,不惜冒著計劃敗露的危險,動用太子府、大理寺、鐵血閣三方的力量來尋找她。又怕她的身份被大理寺發現識破,只好用調虎離山之計,派大理寺卿包圍劉府捉拿劉麒麟,他隻身一人悄悄救她回府。
他以為凌采薇是迫不得已身陷劉府,誰知她竟是樂不思蜀,似有長住之意,想到她會和別的男人一同吃飯,照顧孩子,心裡開始有火在燃燒,不受控制。又聽她竟還刺激他說“我做什麼與你何干?”
本王今日就讓你知道知道你我是什麼關係。
他不想與她多言,兩步上前就點了她的啞穴,把她夾在腋下,氣呼呼就要走。
軒軒此時卻被尿憋醒,看到有壞人要擄他娘,不但不怕反而高聲呼叫起來:“涼,涼,放了我涼,來人啊,有人要抓我涼走。還我涼。”
南榮烈看那小人哭著跑下來,要拉凌采薇。他不顧凌采薇無聲的捶打自己,一個凌空躍步飛上屋簷,消失在夜色中。
“涼是什麼意思?”有一柱香的功夫,他把凌采薇帶到一條船舫上,解了她的啞穴,等著她回答他的問題。
他一直聽那個小人叫她涼,涼什麼?哪裡涼?他想了一路,那個小人一邊哭一邊說話,實在聽不懂是哪國語言。
凌采薇剛才見軒軒哭得傷心,又不能安慰,不知現在如何,心裡難過。她故意不理他,推開艙門就想離開,誰知外面竟是無邊水域,片刻功夫船已經駛出碼頭,向江中駛去。
“鄔弗峻這個混蛋,快放我回去。”她回身揚起巴掌狠狠打下去,正好打在緊緊跟在她身後的南榮烈臉上。他的面具猝不及防從臉上跌落掉到地上。
二人同時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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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 云何不樂
江風拂面,絲絲涼意拍打在凌采薇身上,凌亂的髮絲在風中飛舞,擾亂了她的視線。她撥去臉上的亂髮,卻仍然看不清眼前之人的面目。她的手顫抖的伸出去想要撫摸那張讓她分不清真假的面容,卻停在半空。原來,他一直都在騙她。
南榮烈去抓她的手,她指尖的冰冷似乎凍傷他,本能的想要縮回去,卻又緊緊抓住。
“丫頭你聽我解釋。”他把她擁在懷裡,慌亂地表白:“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解釋好不好?”他覺得胸口發燙,雙手托起她的小臉,白皙的肌膚上淚水如珠子般滾落,似乎滴在他的心上,燙的心痛。
她沒有阻止他用拇指為她拭去淚水,木然地注目凝望太子南榮烈或者是鐵血閣閣主鄔弗峻。
當你真心傾付去相信一個人時,卻發現那個人並未對你坦誠相待。雖然你知道不該怨他,不該要求他也要全心全意。可是,你的心還是會疼,會難過,會有一種初刀剜的感覺。
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來,往日一幕幕接連湧現。戴著面具的鄔弗峻,坐在輪椅上的太子,竟然是同一個人。
她推開他,江風獵獵,兩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卻無法互相取暖。
“我父皇一生只愛過一個女人,為了這個女人他可以棄江山社稷於不顧,縱容奸佞陷害我的母后,甚至不惜用嫡子的安危來博美人一笑,薇兒,我不得不去想辦法自救。如果不是空青方丈當日用畢生所學讓父皇窺破我的命理,讓他有所忌憚,估計袁樂瑤所生的孩子早就取代我的位置。所以薇兒,這十多年與他們鬥智鬥勇我來不得半點馬虎,為了不讓袁樂瑤把我當成威脅蠱惑父皇廢太子,我只好將計就計的裝病,以命不久矣的假象麻痺皇后一黨,每日沉溺酒色,裝作無心朝政,以期養精蓄銳、蓄勢待發。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不會阻擋我奪取皇位的決心,魔擋殺魔,勢在必得。這不僅是母后臨終遺願,也是我的理想抱負。我在暗中扶持鐵血閣,使其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幫變成名震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