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當太監?”
南榮烈以手為刀架在古濤來的脖子上。
古濤來嘿嘿一笑:“開玩笑。開玩笑的。小烈烈想進宮容易,小師叔替你安排。不過,一定要等秦無賴不在宮裡才行得通。他賊得很,你既然不想堂而皇之的進去,只能避開他,不然絕對見不到師父姐姐。”
南榮烈聽他說的有道理,收了手,說道:“放心,兩天內他一定離宮。”
古濤來撇撇嘴,覺得他大師侄簡直是口出狂言。目前對秦無涯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給姑母治病,還有五天後的選妃。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離宮?
南榮烈知古濤來不信,也沒多做解釋。他今早收到馮昌文的飛鴿傳書,事情已經辦妥,估計秦無涯馬上就會得到訊息,不得不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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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雲殿偏殿。
凌采薇在殿內轉了一圈,熟悉下地形,又對幾個分配給她的宮女太監混了個臉熟,才在廳堂內坐下。
秦無涯早坐在那兒喝茶,告訴凌采薇這幾個都是自己人,放心用。
凌采薇心道:都是你的人,不是我的人,放不了心。
不過,她臉上卻始終掛著笑容,擺出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故意給秦無涯看。
秦無涯明知她在演戲,不但不揭穿,反而挺配合她,交待下人要對凌大夫忠心,萬事以凌大夫馬首是瞻。
凌采薇聽他用的這個詞就知道他又在戲謔她,黑著臉屏退下人,讓他們關好門,問道:“你不去查那個雪蓮,還有心思在這兒唱戲?你不擔心你母后的身體?早一天找到下蠱之人,早一天找到解毒辦法!”我才能早一天離開這個破地方。
秦無涯斜睨她一眼:“本王不是看你演的起勁,配合你一下嗎?”他衝外面喊了一聲,“小福子。”
片刻,他的貼身太監推門進來行禮。
秦無涯用手指點了點他,小福子立即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遞給凌采薇。
凌采薇奇怪的看了旁邊的秦無涯一眼,他示意她開啟。凌采薇接過放到桌上,開啟一看,竟然是藥渣。
她裝作意料之中的樣子,低頭翻檢藥渣,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半晌,她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疑惑的問秦無涯:“雪蓮跟在娘娘身邊多久了?”
“有十年了。之前陪嫁過來的丫鬟是她姐姐,十年前因病去世,舅舅就把她送進宮代替她姐姐照顧母后。”
“按理說家奴都忠心。畢竟她的家人都在你舅舅家為奴,她不可能蠢到給全家自掘墳墓吧?”凌采薇不解。
秦無涯嘆口氣:“她家人都死了。”
“死了?這就是你懷疑她的理由?”
“不,是直覺!”
凌采薇覺得不可思議:“你今天的局面都是憑直覺換來的?”
秦無涯聽出她語氣中的嘲諷,反唇相譏:“難道你沒憑直覺?不然怎會見她一面就認定她有問題?”
凌采薇不想和他糾纏這些無聊的問題,問道:“為什麼不能是其他人?”
“因為母后的飲食起居都要經她之手。不過,也有可能有人會鑽空子。”秦無涯想起什麼,問小福子,“紫蘿查得如何?”
小福子回道:“最近她跟娘娘請假出了一次宮,說是她爹病重。暫時沒發現什麼可疑。”
秦無涯想了一瞬:“去查查她爹得了什麼病,最近有沒有什麼人和她家人接觸過。”
小福子領命出去,凌采薇便和秦無涯細細的講了講皇后娘娘體內的蠱毒,提出想要犯險用其他方式解蠱。二人正說著話,小福子又敲門進來,在秦無涯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秦無涯面色微變,交待凌采薇照顧好他母后,便匆匆離開。
凌采薇見他走了,瞬間自在,開啟隨身帶來的包裹,把裡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準備為皇后煉製一些壓制蠱毒的藥丸。
晚上的時候,凌采薇陪著皇后娘娘用過晚膳,因惦記著未做好的藥丸,請示皇后娘娘後回了自己的偏殿。
兩個小宮女見她回來了,便張羅著為她打水、鋪床,伺候她更衣。
凌采薇自小獨立性強,又做了六年的宮女照顧別人,所以一直不習慣有人伺候,覺得不如自己來得自在,便讓她們出去了。
何況,她現在不能睡,還要接著做藥丸。
她走進裡間,坐在桌前凝神屏氣配製藥方,突然覺得屋子裡不對勁,有第二個人的氣息。
她警惕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手掌長拇指粗的竹筒,從竹筒裡取出一截檀香,就著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