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讓他們離開。
她環視周圍,大街上全是人,想要離開說容易也容易,可是,她今天是來買東西的。她如果這樣鑽進人群,恐怕楊鳴放會把整條街都翻個底掉,到時她的事也辦不成了。
她詢問地看了墨塵煙一眼,他明白她想些什麼,雖然不願意與官家打交道,但也不怕他們。便點了點頭。
凌采薇提出要先去給墨塵煙燒傷的地方上藥。楊鳴放卻吩咐手下人把大夫請到縣衙等他們。
凌采薇感覺頭頂始終有道深不可測的目光在盯著自己。她抬頭向城牆上看去,太子和太子妃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楊鳴放讓人在前面帶路,抓得那三個倒黴蛋被推搡著也走在前面。
楊鳴放亦步亦趨陪在凌采薇身邊,生怕她耍什麼花招突然消失不見。
圍觀行人自動讓出一條只容兩個人透過的窄道,目送著他們離開。
縣衙離這裡並不遠,走了不一會兒就到地方了。
楊鳴放讓人帶墨塵煙去治傷,請凌采薇去大殿升堂做個證。
凌采薇不想離開墨塵煙,楊鳴放勸道:“公子一會兒不是還有事要辦?我們節省時間你錄了口供,這位公子正好也上完藥,你們再一起離開不是挺好。現在你等他上了藥再去錄口供多耽誤時間。本官還有正事要做,不然你們在這裡等兩個時辰,等本官處理完其他事再來審理此案。你看可好?”
凌采薇覺得這個楊鳴放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越想越覺得此事荒唐,她邊笑邊退到墨塵煙身邊,拉過他的袖子問道:“能忍嗎?”
墨塵煙意會,回道:“不疼。”
凌采薇放下心來,對楊鳴放說道:“大人既然有正事要辦,我們二人先走,兩個時辰後自會前來協助大人辦案。”
說完,她拉著墨塵煙轉身要離開。
只見門口逆光處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一身錦繡華服,面容冷冽、目光寒涼的注視著她。
凌采薇像被人拽住雙腳,半步動彈不得。他不是和公主在一起?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難道是。。。。。。她及時掐斷自己的胡思亂想,避開了他的目光。
墨塵煙也認出門口站著的人是太子南榮烈,不由皺起眉頭。
南榮烈閒庭信步地走進來,目不斜視看著前方,與凌采薇擦肩而過。
楊鳴放帶人連忙給太子行禮。
整個院子裡只有凌采薇與墨塵煙站在原處一動未動。
楊鳴放徹底明白,太子與這兩人一定有淵源。他眯眼看著白衣男子,心中歹意又升。
“你們二人大膽,見了太子為何不拜?”楊鳴放拍馬屁的功夫爐火純青,任何一個機會都不會放過。
凌采薇根本不理睬他,拉過墨塵煙的衣袖向門外走去。
“慢著。”凌采薇聽到南榮烈開口阻攔她,心中一陣酸澀。
可是,她的腳步並未再做停留。今天城牆上發生的一幕,讓她本來還有一絲猶豫與茫然的心意變得堅定與決絕。
他從不屬於她。藕斷絲連只會讓更多人痛苦,長痛不如短痛,想念不如不見。雖然心疼,該割捨的也要割捨。她還有自己的責任去完成,兒女情長於她而言太奢侈,她也要不起。
她不會再為他停留。
墨塵煙似乎明瞭她這一刻的決心,扭頭對她微笑,帶著她繼續向門外走去。
南榮烈看著一雙相攜離去的背影,心裡已然寒冬臘月、漫天飛雪,他的不死心,只換來她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與恥辱。
嫉妒是會讓人發瘋的毒藥。他心中的妒火漸漸燃燒,摧毀他的理智,他突然想自私一回。為什麼他愛的人要跟別人走?為什麼他要遷就她?為什麼他要放手?
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就囚了你的人!
“楊鳴放,本王讓你辦的事可辦到了?腦袋上的烏紗帽不想要了?”他的聲音已然帶了殺氣。
楊鳴放聽出其中厲害。率先衝出去喊道:“來人,把這兩人給本官拿下。”
他一聲令下,院子裡二十多名衙役紛紛擋住凌采薇和墨塵煙的去路。
門口值守的侍衛機靈的把兩扇大門關上,插上木銷,擋在門口。
凌采薇和墨塵煙被他們堵在門洞裡。
她的心有如被人撕裂的痛起來。回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院子裡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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