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塊頭身上扣去,接連幾個勢不可擋的連環掌與大塊頭打起來。
凌采薇扳過軒軒的腦袋:“專心吃飯,輸不了。”
軒軒張開嘴嚥下一口粥,將信將疑的看著凌采薇。
漁叟一直安靜的吃飯,聽她斷言,便問道:“丫頭怎知燕飛纓會贏?”
凌采薇放下調羹恭敬地答道:“大塊頭的身材在外行眼裡是優勢,內行一眼就明白他只有蠻力,身體不靈活,遇到燕飛纓這種比猴還精的人,他吃虧吃定了。不出五十招,一定被繞暈拿下。”
果然她話音剛落,大塊頭就摔到一張桌子上直接把桌子壓得粉碎。
燕飛纓跳到大塊頭身上,在他衣服上使勁擦了擦手,直到把油擦乾淨,才滿意的拍拍他的臉乾脆利落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放肆。誰家的狗跑這亂咬人!”
隨著話音落下,門口走進來一個打扮華貴的少女,兩隻手搭在一左一右兩個丫鬟的胳膊上,瓜子臉,柳葉細眉,一雙含怒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剛剛行兇後的燕飛纓。
凌采薇瞧著她的側面,總覺得此人往那兒一站的架式,像極了一個人。
直到那個少女把頭扭過來,冷冷對上凌采薇的目光,她才恍然大悟,這個少女和南後竟然有幾分神似。
自古美人是天敵。凌采薇的目光比那個少女還要冷上幾倍,兩人隔著空氣過了幾招,那個少女終是敵不過凌采薇的定力敗下陣來。
她轉移目光看向燕飛纓,囂張的問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動我的人?”
燕飛纓眼皮往上一翻,無奈的對凌采薇招招手:“我從來不打女人,要不你來?”
凌采薇難得對他露出甜美的微笑,眾人剛從燕飛纓成功逆襲的震驚中醒過神來,看到又有一場好戲要看,紛紛來了精神,目光聚焦在優雅起身的凌采薇身上。
她腳踏椅子,借力騰空而起,白色的裙子在空中如蝴蝶的翅膀飛起又落下,驚豔了眾人的雙眼。
她如仙子般落在那個囂張的少女跟前,身後的軒軒拍掌大聲叫好。
少女驚慌的後退了幾步,才在丫鬟的攙扶下站穩了身體。
“你想幹什麼?”
她看見凌采薇手中擺弄著一根銀簪,寒芒刺目。
凌采薇把簪子插在頭上,和藹答道:“姑娘莫怕,我只是聽姑娘剛才出言不遜,一時好奇,是什麼樣的家教,教出如此不懂規矩的人。想必姑娘姓林。”
那少女聽她猜出自己的姓氏,眼睛不由瞪圓,不可思議的盯著凌采薇。
“如果沒猜錯,南後是你姑母,你是林玉良的麼女。叫林什麼來著?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就能看透你的心,猜出你的名字。”凌采薇嚇唬她,林可兒果然被她震懾住,眼神慌忙閃躲著,不與凌采薇接觸。
摔在地上的大塊頭兒迴護道:“小姐莫怕,這個妖女是唬你的!”
燕飛纓聽他對自己的小野菜出言不遜,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疼得他蜷縮著身體連呼吸都困難。
林可兒見保鏢被他們打成這樣,顯然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興師問罪的氣焰頓時滅了不少。她爹中途有急事回安城,把她託付給表哥。可是,她表哥路上遇到一個美人,帶著人追美人去了,把她一人仍在半路。
她好不容易帶著隨從們走到邊境,想找個地方住下,客棧全都客滿。本指望重金搶間客房出來,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兩個得力干將都被人打了。
她雖有大小姐脾氣,但也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
眼下她惹不起,躲得起。狠狠瞪了凌采薇一眼,說道:“你的人打了我的人,這筆賬早晚要算。邢運起來,我們走。”她下巴一揚,扶著兩個丫鬟的手離開了客棧。
大塊頭邢運勉強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要跟著自家小姐離開。
凌采薇叫住他:”慢著。把桌子錢賠了。“
邢運黑著臉扔下一塊碎銀消失在夜色中。
凌采薇盯著她消失的方向,突然覺得她以前低估了秦國之行。
想不到連南後的手都伸了過來,看來想要在此次選妃中脫穎而出實屬不易。
她憂心的看了看漁叟,老頭慈祥的對她點點頭,眼神中的光芒如兩盞明燈,照亮了她內心的黑暗,驅散了她內心的慌亂與孤獨。
睿智如他,凌采薇能預測到的,他也已經看透看穿。
他早就準備好要打一場硬仗,只不過。。。。。。他望著這個倔強的丫頭,只不過,不知她能不能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