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聽她一句“英哥”,心中一酸,神智漸漸清醒。
“我沒事。快走。回白雲鎮再說。”他強撐著安撫她,生怕自己暈倒了連累她,一雙手死死攥拳指甲嵌進肉裡,滲出血來。
凌采薇懊惱自己大意,可是,此刻也無別的辦法,又從懷裡取出丹藥喂他吃下。
她索性揹著他,來到兩人藏馬之處,此時他已經不能騎馬,她只好把他扶到馬上,自己坐在他身後,兩人同乘一騎,往白雲鎮趕去。
燕飛纓的駿馬識得主人,感覺到他有危險,仰頭對空一聲悲鳴,緊緊跟在他們身後一路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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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二章 血變
夜色如墨,天邊有滾雷轟隆作響,不一會兒狂風四起,豆大的雨點噼噼啪啪砸在凌采薇和燕飛纓身上。
“駕,駕。”凌采薇狠抽馬鞭,迎著風雨往白雲鎮疾馳而去。
“你不能有事。英哥,我不會讓你有事。英哥。”
燕飛纓似乎失去知覺,任憑她如何呼喊,他都沒了反應。
漁叟幫凌采薇抬燕飛纓進門時,看到凌采薇臉上全是水漬。也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燕飛纓躺在床上,身上的道袍溼透,水珠不斷滴在地上。
凌采薇按住他的手腕想要把脈,漁叟攔住她。
“你去換衣服,把我的鬍子摘了。我看著就堵心。他的毒我來解。”
凌采薇不放心的看了眼床上的燕飛纓,漁叟推她離開。
“你孃的醫術是都我傳授的,她是不是沒跟你提過?”
凌采薇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沒了鬍子的漁叟,似乎更年輕了一些。原來他是孃親的師父?他身上有太多未知,每個答案都讓她震驚。
“也罷,不知就對了。這才是你孃的脾氣。有什麼事以後才說,快去換衣服。再耽擱他就真沒救了。”
凌采薇這才轉身離開,回房間卸妝換掉溼衣服。
待她回來時,燕飛纓身上的溼衣服已經脫掉,肩膀裸露在外面,兩根毒針拔出來放在桌子,針眼小的傷口被漁叟用刀劃開,上面灑了一些褐色的藥粉,正在慢慢滲入面板。只是他臉色仍舊發青。
漁叟把燕飛纓身上的半幅畫遞給凌采薇,畫沾了水,有一角竟然變得模糊。
凌采薇看了漁叟一眼,心中說不出的無奈與苦澀。千幸萬苦得來的東西竟然。。。。。。,算了,萬物皆有造化,此刻她最擔心的是燕飛纓的安危。
“他怎樣了?不。。。。。。不會死吧?”凌采薇把畫晾在桌子上,坐在燕飛纓身邊,呆呆地望著他。一雙靈動的大眼瞬間蓄滿淚水。如果他有事,她這輩子都良心不安。
“你做得很好。你如果當時就把針拔了,那傷口見風封喉,他必死無疑。幸虧從你娘那兒得到我幾分真傳,懂得分寸,快,去把你前些日買來的靈藍草拿來。”
凌采薇一怔,急忙去取草藥。靈藍草還是她上次去滇城與燕飛纓會面時,從一家不起眼的藥店裡花高價買來的。
這種藥草本身就有毒性,她原是想用來煉毒的,一直藏在暗處。沒想到事事逃不過師叔祖的法眼,只在這藥鋪待了沒幾天,連她家底都翻出來。
凌采薇按他的要求把草藥加參片搗成汁,漁叟又吩咐她取她右手中指指尖七滴熱血,混在藥汁裡攪均後敷在燕飛纓傷口處。每天敷三次,七天後即可痊癒。
凌采薇按他要求為燕飛纓處理傷口,又為他包紮好,見他頭上的汗漸漸退下去,她才把疑問問出口。
“師叔祖,為什麼要用我指尖熱血?”
漁叟忙了一通,身體有些乏,坐在窗邊椅子上歇息。他早猜到她會有此問,習慣性去捋胸前鬍子,卻抓了個空,笑容瞬間僵住。臭丫頭趁他喝醉時下手,果然如她娘一樣鬼機靈。
“丫頭,你那隻手是不是被一隻帝王蠍咬過?”
凌采薇聽他提起帝王蠍,又想起墨塵煙逼她喝下那碗血水的情景,胃裡一陣翻騰。
“何止被咬,我連它五臟六腑都吞了。”凌采薇奇怪怎麼墨塵煙在她身邊時,她把他如此惡毒的行徑忘記了。不然一定更加狠狠奴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