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偷偷跑去,到時候說不定傷都養不好,索性同意他的要求。
燕飛纓這才安心躺好,跟她唸叨:“賈師爺的使命已經完成,裴將軍的案子已結。甘忠手中的畫也重回我們手中,這邊已經沒有事情讓我牽掛。所以,以後你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跑了我也能找到。”
凌采薇聽他最後兩句格外耳熟,這不是她小時候常對他說的話嗎?怎麼現在輪到他說了?
燕飛纓看見她的笑容,醒悟過來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有些肉麻,而且這幾句還是小野菜小時候被他欺負時掛在嘴邊的話,不禁有些訕訕。
凌采薇善解人意的幫他岔開話題:“裴將軍到底死於誰手?”
燕飛纓感激的瞄她一眼,頗無奈地說道:“還能死於誰手?除了南榮恆和南後那個老妖婆,誰敢對太子的人下手?只不過太子查到最後,只是為了讓南後一黨知道他的厲害,讓他們心存忌憚,案件並沒有公開,兇手也是找了個替死鬼。哦,你也認識,就是南榮恆身邊那個跟班陳德。”
凌采薇聽完這些,突然對裴雲山感到委屈。明明查到真兇,卻因為要平衡各種關係,不能將人緝拿歸案。可是,她也明白太子的苦衷。不是他不想做,而是有些事不能做。
“我們去秦國你要不要跟太子告個別?”燕飛纓試探地問道。
凌采薇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少操點心吧,還是想想怎麼養好你的身體。別影響我的行程。”
燕飛纓十分鄭重其事地對他面前的美人翻了個白眼,凌采薇“哈哈”一笑,兩人的友誼又重新迴歸成以前的打打鬧鬧。
這一夜,聽著窗外的雨聲,凌采薇在書房裡睡得格外踏實,一夜無夢。
清晨醒來睜開眼,她聽到院子裡有簸箕翻藥草的聲音。“唰。。。。。。嘩啦。。。。。。唰。。。。。。嘩啦”格外熟悉。她急忙翻身下床,鞋子都沒穿好,蓬頭垢面的就跑了出去。
推開門,果然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正在低著頭翻檢草藥裡的雜物。
“墨塵煙,你死哪去了。”這句話在她嘴裡囁嚅半天,她還是改了口:“師父,你回來了?”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沙啞,她安慰自己也許是昨夜睡前未喝水的緣故。
墨塵煙繼續抖他手中的簸箕,看都沒看他。
凌采薇猛然想起此刻正躺在墨塵煙床上的燕飛纓,瞬間頭皮發麻。師父有潔癖。他一定是生氣了才不理自己。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們這樣靜了片刻,墨塵煙突然停下來,拿起腳下的一個包裹扔到凌采薇懷裡。
東西沉甸甸地讓她身體一墜。她開啟包裹看,裡面竟然是金燦燦的金條和金元寶,足足五十多塊。金條旁邊有個小包裹,她顫抖著手開啟一瞧,眼睛瞪得更圓,竟然是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這都是哪來的?
“你、你、師父,這些天你離開徒兒原來是打家劫舍去了?這、這、這多不好!我能養活你的。你百歲高齡還出去丟人現眼,實在有辱師門啊!你師父知道了,一定從棺材裡蹦出來掐死你。師父,你下次、下次再去積累財富,記得帶顆夜明珠回來晚上給徒兒照亮,你知道,我看書挺費眼睛的。”
墨塵煙手裡的簸箕就生生被她最後一句話氣得脫了手,草藥灑了一地。他想去撿,無奈昨夜的大雨過後地皮都是溼的,乾草藥立即被水浸溼,要不得了。
他對著地面嘆了口氣。
凌采薇緊緊抱著懷裡的金子,破天荒的沒訓斥他浪費、敗家,反而咧開嘴諂媚地笑道:“沒關係沒關係。晚上再去幹票大的,我看賢王那就有顆夜明珠,要不要收了?”
墨塵煙被她氣得七竅生煙,想不說話也不行了。
“東西屬藏妖洞,你閉嘴。”
“什麼?什麼?”凌采薇剛才是想逗他開心,才說了一大堆廢話。但此刻聽到她手中的寶貝原來都在她以前住的洞裡收著,而她竟然不知道,立即表面不滿。
“你藏的可真夠深呀。這一定是師祖要傳給我的,你竟然在我拜師時都不拿出來,
是不是想獨吞?早拿出來,我們至於省吃儉用嗎?至於搭上你的美色去勾引王寡婦嗎?後山那塊地早就到手了。。。。。”
她還想表示抗議,墨塵煙一陣風飄過來要去奪她手中包裹,凌采薇機敏地向後一跳,進了房間。她緊緊頂著門,衝著外面推門要進來的墨塵煙求和道:“念在你知錯能改,東西我幫你儲存了。如果你真看上了王寡婦,我替你把她娶進門來,我當師孃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