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哉勢族。”
“好曲好詞。想不到先生不僅善測人吉凶,還難得有此雅興!”
南榮烈踏進門檻,眼前景象不由讓他有些吃驚。
只見一個著銀灰色長袍的男子斜臥在屋內的地毯上,身子倚靠著後面的太師椅。一隻手肘撐住身子,一隻手握著皮袋酒壺。他仰頭張嘴接住酒壺中流淌下來的酒,雖是醉態,酒卻一滴未灑。
他黑亮的頭髮垂落胸前,遮住半張臉。聽到南榮烈的聲音,他懶洋洋的向門口望去,露出半張臉。南榮烈與四兩均覺眼前一亮。
這個馮昌文不僅是華夏大陸赫赫有名的奇才,想不到相貌同樣出眾。四兩整日看著太子每每覺得他的太子爺相貌屬人中龍鳳,沒想到馮昌文的半張臉也讓他驚歎。
“來,請坐!”馮昌文拍了拍身下地毯,毫不見外的邀請南榮烈坐在他身邊。
四兩覺得不妥,想要提醒他,南榮烈擺手說道:“再拿壺酒來!今夜正愁無人對飲,先生可要與本王一醉方休?”
南榮烈性子中有著江湖兒女的豪邁與不羈。
如果不是世俗之事牽絆太多,他寧可放棄太子之位選擇做鐵血閣閣主逍遙於江湖。
今晚見到馮昌文如此灑脫,行為放蕩不羈,完全是他嚮往的樣子,頓時覺得相見恨晚,坐在他旁邊。
馮昌文遞過酒壺給他:“幹!”
南榮烈與他對視一眼,即刻明白馮昌文根本未醉。
他接過酒壺仰頭把酒倒進嘴裡。咕咚咕咚幾口下肚,讚道:“好酒好酒!”
馮昌文一直冷峻不羈的面容突然露出笑容,他的目光透過遮住半面容顏的頭髮看著南榮烈,盤膝坐直身體:“太子有心事!無關國事,我猜是為情所傷!”
南榮烈淺淡一笑,不動聲色的回他:“久聞先生擅觀天象,怎麼也會相面?”
“哎,別叫先生。論年紀在下與太子年紀相仿,不過比別人會些旁門左道,混口飯吃!”
“那今天馮兄來此是想相面還是混飯?”
“豪爽!直接!在下就喜歡與爽快人打交道。不用繞來繞去,省下不少時間可以喝喝酒、唱唱曲!”
南榮烈仰天大笑,心中雖然對眼前之人來此目的有疑惑,但卻覺得十分喜歡他的性格,甚覺投緣。
“在下前來只有一個目的,助太子成事!”
南榮烈收斂笑容,研究的看著面前有些玩世不恭的男子,心中納罕他為何跑來秦國找他?
“馮兄此次出山助本王,應該不是為功名利祿而來吧?”
第209章 風雲湧起
四兩提酒進來時,瞧見太子與馮昌文盤膝坐在地毯上,兩人相談甚歡,你一口我一口共飲壺中酒,氣氛其樂融融。
“太子可知秦國當下治國方略?”馮昌文一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一手擺弄已經空了的酒袋。
南榮烈接過四兩遞過來的酒壺,烈酒入口,辛辣刺激著口舌,他反而清明:“秦國自天災致國庫虧空後,一直舉債度日,最近幾年在夢梁王的施政措施下大有扭轉之勢,如今秦國百廢待興,唯有修生養息才是明智之舉。秦國當下始終在求穩。”
“太子果然有治國之智。如今華夏大陸能令在下佩服的不足三人。一人是漁叟,一人是太子,另一人嘛。。。。。。”馮昌文賣了個關子,兀自笑了笑。
南榮烈在薇兒那見過漁叟,言談間處處機鋒,句句透著睿智,的確是奇人。馮昌文誇自己,他不足為奇,既然馮昌文想要擇木而棲,如果說他是塊朽木,那豈不是也貶低了馮昌文自己。
南榮烈對第三個人好奇:“不知這另一人是誰?”
馮昌文抬眼看了看南榮烈,欲言又止,轉換話題:“在下夜觀星相,天上的兩顆夫妻星宿忽遠忽近,其中一顆大有向外之勢。太子可知,這兩顆星宿旁邊的那顆星宿是誰?”
馮昌文把話說到此處,南榮烈不由大笑,他這以物喻人的伎倆還算是煞費苦心。不過,馮昌文又是如何得知這些只屬於他的私事?
南榮烈順水推舟的說道:“馮先生指的那顆星宿是不是在秦國皇宮?”
“哈哈哈哈。聰明人不繞圈子。太子可想讓那兩顆星分開?”
“先生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不過有一個損招太子不妨試試!”
南榮烈與馮昌文碰碰酒壺,瓷器相撞發出悅耳的聲音:“先生風趣,說來聽聽。”
馮昌文嘴角微牽:“秦國治國求穩,目前形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