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呢。”回過頭來對張修說道:“大人,如果真的能查出來,也未必就是呼徵,如果真是這樣,對我們幫助就不大,如果查不出來,大家都會認為是呼徵,反倒對我們有利了。”
張修聽了,大笑起來,指著劉倫和吳明說道:“你們這些讀書人,真是太利害了,這種主意都想得出來。”
吳明說道:“這有什麼,引而不發,躍如也,不是更有威懾力嗎?”他想想又說:“這件事情,主要是希望能把蠻公主拉過來,一旦她認定是呼徵下的手,那麼右賢王去接收他的部落時,才會更方便,出現意外的可能才會最小。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蠻公主查不出真相,這其中才有我等發揮的餘地。”
這句話一說,不光是張修聽不懂,劉倫也有些懷疑的看著吳明:“亮之,如果蠻公主查不出來,你是不是還有其它的後招?”
吳明壓低了聲音,對二人說了幾句,張修和劉倫對視一眼,仰頭大笑,劉倫摸著鬍子也笑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不斷有訊息傳來,說蠻公主帶著她的十來個侍衛到處打聽,出塞大戰時老單于的親衛活下來的都被她問了個遍,更奇怪的是,有幾個吱吱唔唔說老單于死得確實有些蹊蹺的親衛在不久就死了,有掉河裡的淹死的,有從山上摔下來摔死的,有一個更奇怪的,睡覺後第二天就沒醒,什麼情況也看不出來,蠻公主聽到這些後,覺得很奇怪,她告訴了於扶羅,於扶羅也覺得奇怪,就來問吳明,吳明聽了,立刻和於扶羅一起趕到了現場。
蠻公主正在那裡大喊大叫,一見吳明和於扶羅乘著馬飛奔而來,虎著臉不說話了,緊握著手裡的馬鞭,旁邊跪著幾個匈奴人,渾身是傷,流著血,顫抖著也不敢出聲,一具屍體放在中間,正是那死得莫名其妙的親衛。
吳明跳下馬來,跟蠻公主見禮,蠻公主揮揮手道:“別廢話,趕快看看這人怎麼回事,昨天剛找他問完話,今天還有些事情想問他,他倒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這是一個年輕人,看上去很壯實,手上的老繭很厚,看得出來也是個孔武有力的,只是臉色很奇怪,好象很痛苦似的,嘴咬得緊緊的,雙目圓睜,瞳孔早已散開,摸起來身體僵硬,死了有多時了。
於扶羅對正在檢視的吳明說:“我檢視過了,他全身都沒有傷口。”
吳明看了一會說:“從屍體僵硬情況來看,這人已經死了有好幾個時辰了,應該是昨天上半夜就死了。”
蠻公主說:“那當然,我晚上還找他問話呢。”忽然想到了什麼,狐疑的看了看吳明,卻沒有說話。
吳明伸手捏開了那侍衛緊咬著的嘴,一股粘稠的血慢慢溢了出來,順著嘴角流下來,旁邊的人都驚呆了,看著吳明張大了嘴巴。吳明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看樣子,他是被人打成內傷,才致死的。”
“被人打,可怎麼沒有傷口?”蠻公主急急的問道。
“你撕開他的上衣再看看,如果我沒錯的話,他的前胸或後背應該有痕跡。”吳明又說道。於扶羅猶豫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蠻公主一眼,蠻公主喝道:“給我把他的衣服撕開。”
旁邊跟著的侍衛上前,三把兩把將那人的上衣脫去,赫然發現他的背後一個青黑色的掌印,五指清晰,正在後心部位。蠻公主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吳明,吳明也是吸了一口涼氣,緊緊的盯著那個掌印。
“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會有這個東西?”蠻公主問道。
“我聽人說過,有一種武技,擊中人後可以震傷人的內臟,外表沒傷,只是在死了之後,才會在擊中的地方有個掌印,不過這種武技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沒想到今天還真見到了。”吳明咂咂嘴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的內臟應該都碎了。”
“什麼人才會這種武技,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蠻公主轉過身去,問跪著的那些人,那些人哪裡回答得出來,看著暴怒的蠻公主渾身發抖,生怕她一生氣,馬鞭又下來了。
吳明攔住她說:“會這種武技的人又豈是他們能看到的,這個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想來是一般不露面的。你們可知道昨天有誰找過他?”
“我找過他!”蠻公主瞪起雙眼,怒視著吳明。
吳明擺擺手道:“我是說在你之後?”
“大王派人來叫過他,可他一會兒就回來了,也不說話,就躺下了,晚飯也沒吃。”一個跪著的親衛回答道。
“大王?”蠻公主怒喝了一聲,跳上馬,飛奔而去。於扶羅看著蠻公主的背影,看著吳明,欲言又止,吳明卻不看他,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