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要到郡裡上計了,今年的考績說不定會比去年好一點。
吳明將長劍交給王炎身邊計程車卒,向米仁施了一禮,又向王炎施了一禮,拍了拍被綁得象個粽子似的兩個刺客的肩膀,回頭走出了米家。召來見王炎帶著幾個士卒將兩個刺客帶走,便也回了蔡府再去檢視。
米仁扯了扯正發呆的女兒衣袖,低聲喝道:“還不快進屋去,沒讓人看夠嗎?”米蘭面色一紅,連忙低著頭進了屋。
召來再進蔡府時,老蔡福的臉色變得大不一樣,幸好開始的時候召來安排了守護,讓人在後院一些本來不大注意的地方巡視,這一段時間平安無事,還不在意,沒想到今天見了效果,本來以為抓住了一個,哪知道還有一個藏在暗處,府裡的護衛包括蔡石在內都沒能把那個刺客怎麼樣,可想而知,如果這兩個刺客一齊動手,會是什麼結果,想也想得出來。蔡邕聽了蔡福的報告後也是長嘆了一口氣,一是嘆自己命,二是嘆自己是個讀書人,空有報國大志,卻保不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反要靠平時自己不怎麼放在眼中的這些武夫。
召來在蔡府裡走了一圈,幫著蔡石將受傷的一個叫仲衛的處理了傷勢,交待了幾句,看看天氣,就回家吃飯。老蔡福一個勁的拉召來在蔡府一起吃飯,這可是這兩個多月來沒有過的事情。蔡石也在旁相勸,召來卻只是笑著說了句“來日方長”便回了家,在他的心裡,可不光是回家吃飯,他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問吳明,不然這飯還真吃不香。
吳明正坐在屋子裡發呆,還是象平時坐的那樣,雙腿一盤,象個道士似的,他好象很不習慣跪坐,只要坐一會兒就覺得難受,要起來活動活動。召來說了幾次了,他都不願意改,說是在山中和師傅在一起的時候一直就是這樣的。
召來進來時,看見吳明出神的樣子,居然沒有看見自己進來,咳了一聲,吳明一驚,見是召來,懶懶的打了個招呼。
“亮之,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心思?”
“可不是嗎,一回來就這樣,你們在外面幹什麼了,回來後就坐在這發呆,也不說話。”杜蘭卿也覺得很奇怪。
召來滿臉不解,他看著吳明半天沒有說話,實在忍不下去了,咳嗽了一聲,說道:“亮之,剛才你與那刺客動手,為何是那般光景?”吳明看著召來,沒有說話,好象不明白召來在說什麼。召來只好又說道:“剛才我看那刺客的武技,甚有章法,攻守兼備,顯然不是一般劍客,但對於你的武技來說,他還是免不了劍客的毛病,劍招中花哨太多,看起來凌利,實際卻不能對你有什麼威脅,以你的武技,三招之內就可拿下他,為何要到最後兩招才拿下他,而且你平時與我談論武技,一直主張簡單有效,怎麼今天看你施展,卻也如那刺客一般,盡是些花式,姿式倒是好看,卻不象是比武,倒象是起舞了。”
吳明臉上一紅,他嘴上卻說道:“姊夫有所不知,那刺客我雖然沒見過,但看他的樣子,我想起在洛陽時聽說過有兩個遊俠,本是兄弟師兄弟二人,師從虎賁王越學劍,劍法不錯,而且兩人還練有一套合擊劍,配合默契,罕有敵手。我與那刺客相約三十招,是不知道他的深淺,說得多一點,也好多點把握,至於最後才把他拿下,是因為到了那時才摸清他的路數,這有什麼奇怪的。再說今天好在他們大意,以為就是一個人也可刺殺成功,這才分開行動,如果兩個人一起動手,恐怕我也未必能勝了他。”
召來聽了,只覺得不是那麼回事,這高手比試,一招兩招便可看出高下,怎麼會要到二十多招才摸清路數,不要說是吳明,便是自己也在三招內就看出這刺客不是吳明的對手,無論是速度和靈巧,吳明都要高出那刺客一籌,從吳明最後一招的情況來看,吳明完全可以在前三招內就拿下刺客。他很想再問清楚一點,卻見吳明心不在焉,張了張嘴,又張到嘴邊的話嚥了回來,問起另外一件事情:“你怎麼能讓那王炎聽從你的安排,這人雖然本事不大,聽說是朝中閹豎王甫的一個什麼遠親,仗著王甫的勢力,很是威風,今天怎麼對你如此聽命?”
吳明見他如此問,也不想說話,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往召來手裡一遞。召來接過來一看,是一塊木牌,雕了一些奇怪的花紋,木質細質,雕工極是精緻,一面寫著兩個篆字,別一面寫著四個小篆字,不過召來卻不認識這些篆字是什麼意思,只覺得這塊木牌不簡單,究竟是什麼,卻沒看出來。
見他一臉的疑問,吳明笑了,拿過牌子說:“這據說是皇宮裡派出的密使持有的令牌,一般人是沒見過,不過,這縣令顯然知道這些,倒省了我好多口舌,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