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公主,怕她說話不算數。蠻公主看著吳明的笑,沒來由的心一動,又看鮮卑女子懷疑期盼的眼神,哼一聲:“我豈是說話不算數的人,你是他的人了,不過,你可別得意,漢人不會拿你當人的,你還是個奴隸。”又衝吳明叫道:“你等著,等我找到人,再和你比試一番,再將這奴隸贏回來。”
說完,回過頭來,衝著地上躺著的侍衛一陣馬鞭,抽得他們滿地滾,又每人踢了一陣,踢得腳疼了,這才跨上馬,飛奔而去。那幫侍衛站起來,跨上馬,跟著去了,轉眼間,就只剩下一個鮮卑女子站在那裡,又驚又喜,怯生生的看著吳明。
吳明撓撓頭,看了看鮮卑女子,又看了看周杰和其它的侍衛,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個鮮卑才好。劉倫和張修走上來說道:“鮮卑人搶了不少我漢人女子,今天亮之也搶了一個鮮卑女子,也算是出了一口氣。”一句話說得眾侍衛捧婦大笑。吳明想了想,也沒辦法,對那鮮卑女子招招手:“你先跟我回去吧。”
那鮮卑女子上前,跪在吳明的腳前,親了親吳明的腳說了一通胡語,吳明聽不懂,求助的看向正笑得臉抽筋的周杰。周杰止住了笑,對吳明說:“她說她叫白狐,現在是你的奴隸了,她叫你主人呢,白狐,果然是隻白狐狸,乖巧得很啦,亮之,從此你的衣服有人洗,被子有人疊啦,哈哈哈,哈哈哈。”周杰說到好笑處,又狂笑起來。
“別扯了,我又聽不懂胡語,要這鮮卑奴隸做甚,說起來,這是我認識的第二個鮮卑人了,以前在安陽見過一個胡人,也許是鮮卑人吧,叫什麼黑熊。”
吳明話還沒說完,那個鮮卑女子白狐叫了起來,興奮的哇哇的叫著,吳明看著,不知是什麼意思,只得又向周杰求援。周杰卻止住了笑,正色走上前來,和那白狐說了幾句,臉色越發的不善,那白狐看看不對頭,止住了說話,興奮的神情也變成了驚恐,吳明連忙拉住周杰:“你們在說什麼?”
旁邊一個侍衛接上來說道:“這白狐說她就是黑熊的妹子,聽亮之你說認識黑熊,很興奮,黑熊是鮮卑大王檀石槐的親衛鐵騎中的一個。她不知道,周杰和那黑熊交過手,被那黑熊砍了一刀,差點把命送了,我看周杰是要殺了她了。”
吳明一聽,一把拉住正在拔刀的周杰,說道:“周兄,戰場上的事,不要與婦人放在一起,你被那黑熊砍過一刀,下次遇見了,你再砍他一刀就是,何必拿女人出氣,豈是大丈夫所為。”
周杰聽了,一想自己最近武技大進,遇到黑熊宰了他也不是不可能,再聽吳明說拿一個女人出氣不是大丈夫所為,自己確實有些做得不妥,更何況這女子又不是自己贏的,而是吳明一個人贏來的,自己殺了,不太合適,這才恨恨的退了開去。
白狐見周杰退後,嚇得蒼白的臉色這才緩了過來,緊跟著吳明不放,回到兵營。吳明讓人帶她去洗乾淨,又去找了一身衣服,找不到女子的衣服,就找了一身小一點的男子衣服,白狐穿上,倒也別有一番味道。洗乾淨的白狐露出了原本美麗的面龐,被熱水烘得紅撲撲的臉,兩隻細長的媚眼害羞的看著吳明,看得吳明轉了頭,又拿過一塊布,讓她把頭包起來,不然的話這髡頭太難看,太招搖了。
白狐把頭包好,越發象個漢人小子,吳明問她話,她聽得懂,卻不會說,只能以搖頭點頭來回答,問了半天,只知道她是鮮卑人,二哥叫黑熊,家裡還有個大哥,還有個老孃,這次是自己出去打獵,被匈奴人的小部隊遇上抓了來的。吳明問她想不想回去,她愣了半晌,也不點頭,也不搖頭。吳明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乾脆先讓她呆在這裡,到傷兵營去幫忙。
傷兵們一看來了個怪模怪樣的小夥子,開始很好奇,不久發現白狐是個鮮卑女子,立刻炸了,能走動的人上前就要打她,嚇得白狐連忙往吳明背後躲,吳明攔住他們,笑嘻嘻的對他們說,知道諸位對鮮卑人有仇,所以才找了個鮮卑美人來侍候諸位,讓你們也享受享受被鮮卑第一美人侍侯的感覺,也好出口惡氣,要是被你們一拳打死了,豈不是可惜,再說了,戰場上沒有女人的事,鮮卑人是畜生,殺咱們的女人,咱不能和他們一樣,對吧。
那幫軍漢被吳明攔住,想著吳明平時的好處,又想想吳明的話,聽說是鮮卑第一美人,看起來也確實不錯,又是怯生生的樣子,心也軟了,不再多說。白狐心靈手巧,雖不會說漢話,卻是盡力去學,幫著包紮時手又輕巧,又是細心,過了幾天,傷兵們也不好意思對她惡聲惡語,傷兵營裡倒多了一份柔情,來的醫匠看在眼裡,樂在心裡,對張修說了,張修也是開心得很,對劉倫說,這吳明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