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服氣,將來辦事更不會順暢。
而看兩場宴會的時間,便也知寒澈是有心避開了海王府的宴會,更沒有搶在其之前舉辦,這也是寒澈心細如髮的地方。
“這兩張請帖是同時送來的?”看著上面的日期,雲千夢抬頭看向上官嬤嬤,輕聲地問著。
“回王妃的話,是海王府先送過來的,寒相府則是隔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送過來的!”上官嬤嬤掌管楚相府多年,這裡面的彎彎繞繞自然是比旁人還要清楚,如今見雲千夢這般問題,更是對答如流,絲毫不見窘迫,可見上官嬤嬤當真是用心在為楚相府辦事。
聞言,雲千夢則是點了點頭,把兩張請帖交給慕春,對上官嬤嬤開口,“那就有勞嬤嬤準備兩份厚禮,本妃會按時出席!”
不想雲千夢竟是全部應了下來,上官嬤嬤眼底微微劃過一絲詫異,卻也沒有多舌,只是朝著雲千夢福了福身,恭敬道:“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下去準備!”
語畢,便見上官嬤嬤領著兩個小丫頭離開了夢馨小築!
“表嫂,聽聞之前那海恬郡主仗著在海王府,便害得你落入湖中!如今你為何還要接下海王府的邀請?萬一他們再起歹意……”夏侯安兒見慕春收起那兩張請帖,卻是微蹙著眉頭開口,眉眼間盡是對雲千夢此行的擔憂,亦是不解雲千夢此舉的用意。
雲千夢卻是笑得淡雅,執起桌上微涼的茶水輕抿了一口,這才緩緩開口,“無妨的!如今我已是楚王妃,以海王的精明,自然是明白護著我總比害我要有好處!再者,和順公主已經遠嫁北齊,我此行前去自然是安全的!”
“可是,我看那海郡王卻不是好惹的!”尤其那雙似笑非笑、正邪難分的眼眸,望之一眼便讓人揮之不忘,加上海沉溪似乎十分欣賞表嫂,亦是讓夏侯安兒心頭微微不安。
“海郡王嗎?”聽見夏侯安兒提及海沉溪,雲千夢則是嗤笑出聲,晶亮透澈的眼眸頓時轉向愁眉深鎖的夏侯安兒,見她眉間已是染上愁緒,便拍了拍她的小手,清聲道:“他的目標並不是我們!”
海沉溪滿心滿眼便是與海王妃以及海王妃所出的幾名子女鬥法,哪裡有精力去管其他的事情。對於海沉溪,雲千夢倒是有些放心,尤其上次在端王府的那一幕,便可看出只要是海越等人為難的人,海沉溪只怕均會插手,自己自然不會有太大的風險。
送走夏侯安兒,雲千夢迴到內室,米嬤嬤卻是擔憂的看了自家王妃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嬤嬤,有什麼話儘管說,在我的面前不必如此忌諱!”雲千夢看著米嬤嬤渾身散發出的擔憂,便笑著開口。
見雲千夢看出自己的情緒,米嬤嬤便也不再藏著掖著,走近幾步才小心的開口,“王妃,您此次前去可定要帶著元冬,可莫要再像上次那般落了水!”
猶記前次看到雲千夢渾身溼透的模樣,米嬤嬤心頭便忍不住地輕顫,幸而當時楚王在湖中找到了她家小姐,否則自己即便是死了也無顏去見夫人。
雲千夢聽米嬤嬤發自內心的關懷,不禁清淺一笑,慎重地點了點頭。
而此時的金殿上,百官等候半個時辰,才等來玉乾帝。
只是相較於往日的神清氣爽,今日玉乾帝顯得有些疲倦,眼眸之中盡是血絲,周身縈繞著絲絲寒氣,讓人不敢望之。
“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見玉乾帝已是坐下,百官行禮,在玉乾帝的‘平身’中,又整齊的起身,恭立於大殿之上。
“辰王接旨!”餘公公尖細的嗓音響徹大殿上方,百官頓時面面相覷。
就連辰王本人亦是眉頭一皺,只是想起玉乾帝昨夜出城前的話,江沐辰心頭頓時有數。
只見他此時面色冷峻、雙唇緊抿,並未因為擔心自己的遲疑而惹得龍顏大怒而立即出聲接旨,而是靜立於大殿上思索此事。
辰王的沉默更是讓百官不解,不明白辰王與皇上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皇上剛上早朝便讓辰王接旨,而辰王此時的臉色又是這般的難看。
“辰王,您怎麼發起愣了,皇上要您接旨呢!”此時,楚飛揚卻是面帶淺笑地提醒著辰王,眼底盡是一片看好戲的神色。
一道冷芒立即射向楚飛揚,而江沐辰卻始終沒有開口,依舊神色冷然的立於原地,絲毫沒有接旨的打算。
餘公公見狀,一顆心早已是提到了嗓子眼,這幾位王爺位高權重,各個手中握有兵權,架子比之皇上是絲毫不差。
可偏偏皇上擬了這麼一份聖旨讓自己宣讀,當真是苦了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