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你是懷疑萬宰相與謝家有關係?”雖然雲千夢的字裡行間並未提到謝家,但楚飛揚卻是明白,雲千夢絕不會去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即便她再怎麼好奇,她也不會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做危險的事情!
加上前來南尋時聶懷遠的發現,讓楚飛揚立即聯想到這一點!
若真如夢兒所猜想的那般,那楚培可真是惹了一個大麻煩!
雲千夢則是輕搖著團扇,秀致的眉微蹙著,淡淡的開口“現在還不能肯定,畢竟,若公公與南尋之人過往密切,他又為何會被下藥?而南奕君之前在我們面前故意提及萬夫人,又是何意?他是知情還是不知情?亦或者他打算與萬宰相聯手先除掉我們?既然對方已對我們下套,自然還是小心為上!”
楚飛揚則是贊同雲千夢的分析,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的確是以不變應萬變是最上乘的計策,自亂陣腳則是兵家大忌,而敵人等的,只怕也是這一點吧!
而此時的萬宰相府邸!
楚飛揚的離去也讓南尋的官員得以休息!
萬宰相坐著馬車回到相府,只是雙腳還未踏入自家大門,後面緊接著便傳來一陣清亮的馬蹄聲!
不由得轉身看去,只見南奕君竟帶著侍衛直直的朝著他衝了過來,在距離萬宰相只剩一丈遠時,才見南奕君勒住韁繩,險險的讓馬兒停了下來!
“攝政王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幹?”雙方爭鬥已久,萬宰相自然不可能給南奕君好臉色!
“本王只是路過而已!只不過,看著萬宰相這麼辛苦,每日回相府均是這麼晚,本王真是於心不忍!想來,萬宰相這些年的心思全都用在公主與太子的身上,而自家的幾個孩子,只怕是難以得到萬宰相的教導吧!”南奕君話中有話,駿馬上的他自由一股大將之風,籠罩在月光下的身影卻又泛著一絲神秘,讓人輕易不能看穿!
萬宰相細細的品味著南奕君突如其來的話,忽而淡然一笑,心中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開口“攝政王實在責怪本相與自己的外甥們太過親密嗎?可惜啊,攝政王不能給他們信任,這可不能全怪本相!攝政王應從自身找原因,而不是一味的指責本相!”
南奕君見萬宰相笑的萬分的舒心,卻並未動怒,而是跟著朗聲笑道“的確!本王在南尋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遭人嫉妒陷害是難免的事情!只不過,萬宰相作為外戚,對於皇室之事是否干涉的太多?當年皇后擔心太子之位,便讓皇兄封自己的兄長為宰相,可惜啊可惜,萬宰相做了這麼多,依舊是毫無進展!”
聞言,萬宰相心頭微怒,射向南奕君的目光中透著簇簇火焰,只面上依舊淡雅輕笑,心中平復半餉,才緩緩開口“讓王爺操心了!只是,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如何與西楚談判,王爺還是莫要總把目光放在本相的身上,屆時被西楚鑽了空子,只怕王爺即便深受皇上的器重與信任,只怕也無法向皇上交代吧!”
南奕君把萬宰相方才的神情盡數的收入眼底,清冷的目光中折射出迫人的寒意,即便是在這炎熱的夏季,依舊能夠讓人如置身於冰窖之中,只是,這樣的感覺卻又仿若只是錯覺,轉眼間,南奕君的神色已與方才無異,只聽見他平靜的語氣中透露著讓人無法琢磨的心思“楚王倒不失一名君子!本王倒是擔心腹背受敵!”
“哼!王爺若是這般擔心受怕,倒不如趁早向皇上請辭,屆時歸隱山林,少了世俗的牽絆,便不會這這麼多的困擾!還是說,王爺放不下的,是手中握有的權勢利祿?”萬宰相則是當作沒有聽出南奕君話中的一絲,只挑著表面的含義予以回覆,眼底的淡笑早已變成了譏諷,絲毫沒有因為南奕君的身份而有所顧忌!
而南奕君卻出乎意料的坦誠道“本王的確是放不下擁有的一切!若是沒有這些,本王只怕早已是一堆白骨,又如何能夠享受世間一切呢?”
“既如此,本相便無話可說了!王爺請便吧,本相回府了!”見南奕君今日竟反常的前來自己的府邸,萬宰相心頭早已是升起了戒備,也不願在相府門口與此人辯解,便轉身離去!
此次南奕君卻沒有叫住他,看著他略顯倉皇而逃的背影,南奕君的嘴角揚起一抹深沉的冷笑,隨即夾緊馬腹,調轉馬頭,朝著攝政王府而去!
“奴婢參見王爺!”府中的金嬤嬤早已是立於大門口迎接南奕君,見主子歸來,立即上前行禮!
“今日辛苦了!”把馬匹交給小廝,南奕君跨進王府的大門對恭候一旁的金嬤嬤開口!
“奴婢不敢當!”金嬤嬤依舊是低眉斂目,舉止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