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
語畢,楚飛揚站起身,與韓少勉一同轉身出了大殿。
而大殿上卻因為玉乾帝的這道聖旨而寂靜入夜,眾臣的心情一落千丈,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心竄上心口,那抹揮之不去的不安始終徘徊在心頭。
端王與曲凌傲交換了下彼此的眼神,均是擔心楚飛揚等人。海王如今有這樣的舉動,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皇上僅僅只拍五萬大軍給楚王,簡直是故意刁難楚飛揚。即便楚飛揚神機妙算,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楚王奉命圍剿海王的訊息如瘋長得綠草般,僅僅是一炷香的時間,已傳遍了整個京城,所有的百姓均是陷入一股恐慌中。
這與去年北齊西楚一戰不同,那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爭,西楚的軍隊會盡數保護自己的百姓。
可這一次,卻是幾王為了皇位之爭,一個不好,只怕這整個京城都會被屠殺光。
所有的百姓紛紛關上自家的大門,不敢看街上整裝待發的軍隊,免得慘遭橫禍。
“王爺。”韓少勉一身盔甲坐在馬背上,看著身後五萬整裝待發的將士,心中已知楚王在對付海王的事情上早已做好了準備。否則豈會在剛接下聖旨之時,便已有五萬人馬齊聚京城?
聽著侍衛向楚王稟報五萬人馬已到齊的聲音,韓少勉詫異於楚王手下之人的辦事效率,更讓他吃驚的是,卻發現楚飛揚竟還是那一身進宮時穿著的黑色勁裝,韓少勉不解地開口,“王爺,為何還不換裝出發?”
楚飛揚面色沉重、目光沉穩,只見他調轉馬身看著自己身後的方向,並未立即下命令。
觀察著楚飛揚的神色,韓少勉頓時閉上了嘴,依他對楚王的瞭解,楚王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此次皇上僅派五萬軍馬給楚王,擺明是在刁難楚王,只是卻無人知曉楚王心中有何盤算。
而楚飛揚卻始終盯著隊伍的後面,目光幽遠帶著常人所不及的沉著冷靜,而那五萬大軍亦是不驕不躁立於長街上,無一人私下開口說話。
雖沒有人開口說話,但凝重的氣氛以及沖天的肅殺之氣卻再一次讓韓少勉震撼不已,也唯有楚王帶出的軍隊,才會有這樣的氣魄。
不再開口,韓少勉端坐馬背與楚飛揚一同看著黑夜的深處……
‘噠噠噠……噠噠噠……’過了一個時辰,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楚飛揚表情依舊,韓少勉卻有些好奇地睜大眼,看向趁夜騎馬奔來之人。
“籲。”馬蹄聲由遠而近傳來,在韓少勉看清來人時,那人已是勒住韁繩停在了他與楚飛揚的面前。
‘咚……’馬兒剛停下腳步便倒在了地上,鼻中噴出粗喘的氣,想來原本是一天多的路程,曲長卿僅僅用一兩個時辰奔完,即便是千里馬也是吃不消的。
只見曲長卿身子敏捷地自馬背上一躍到地,立於馬前向楚飛揚拱手道:“王爺。”
幾人一同看向曲長卿,只見他一身風塵僕僕,但暗夜中的雙目卻是炯炯有神。
“來了。”楚飛揚對曲長卿略微點了下頭,隨即對韓少勉開口,“韓侍郎,這五萬人馬,本王就全權交給你了。”
聞言,韓少勉面色微變,不明白楚飛揚為何下這樣的決定。五萬人馬看似不多,卻也是不少的人數,更何況是楚王手中的精兵強將,萬一在他的手上損兵折將,那……
如此一想,韓少勉出言婉拒,“王爺,這五萬人馬是皇上他……”
“聽本王把話說話。”楚飛揚打斷韓少勉,面色凝重地開口,“海全能夠突然扣押所有的賓客,這說明他已經做好了全面發動戰爭的準備,如今敵在暗,我們在明,首先便是要保住京城百姓的性命。這五萬人馬看似不多,但用來抵擋城外海沉溪的軍馬也是綽綽有餘了。本王會留下習凜協助你,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與海沉溪的人陷入交戰中。你莫要忘記,城中還有辰王的人,咱們這次要防的可不僅僅是海全一人。”
聽完楚飛揚的分析,韓少勉只覺後背冒出一層的冷汗。
只是轉念一想之前辰王的行為,韓少勉皺眉開口,“王爺,辰王之前已將雀符交給皇上,如今京城的城防軍已盡數掌握在皇上的手中。”
“雀符?哼,那不過是一塊沒用的兵符而已!辰王掌管城防軍這麼多年,勢力早已滲透到城防軍的各個角落,一塊可有可無的雀符豈能影響他在城防軍中的威望?”暗夜中,楚飛揚眼底劃過一絲寒芒,繼而開口詢問曲長卿,“皇陵情況如何?元德太妃當真是受傷了?”
見楚飛揚問起,曲長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