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震驚的訊息,而洩漏心中的情緒。那雙沉靜如水的眸子中,始終散發著極淡地光芒,似是對周遭的一切漠不關心。
男子也並未在意袁耀的神色,那雙暗藏精明的眸子,始終是盯著海全,注意著海全的一舉一動。
只是,等了半晌,海全依舊是沉默不語,男子原本得意的心情漸漸轉化為忐忑不安,雙眼目光微微閃爍了下,隨即率先開口問道:“王爺難道不想知道?楚王妃可是楚王此生摯愛,相信王爺也明白,一個楚王妃可抵千軍萬馬,讓楚王成為馬前走卒也不是沒有可能。如今西楚各地戰亂不斷,各方勢力又是勢均力敵,您與德夕帝均有一統天下的野心,而楚王卻只是替玉乾帝賣命。奈何玉乾帝時運不濟,竟被人圍殺在京郊附近,讓楚王成了無主之人。此時,若是能夠拉攏楚王,對王爺而言可是如虎添翼之舉。王爺心中難道就沒有半點盤算與計較?”
見男子沉不住氣先開口,海全眼中浮上一層精睿之氣,緩緩開口,“本王倒是想知道你是誰的人?辰王心繫楚王妃,若你是辰王的人,是絕對不會專程派人前來朝城將訊息告知本王。除非,你不是辰王的人。或者說,你與辰王有深仇大恨,想以楚王妃打擊辰王。”
聽到海全在提到江沐辰時盡是以‘辰王’稱呼,男子眼底劃過一絲不悅,臉上卻揚著笑容,“海王爺果真是觀察入微。不錯,小人的確不是皇上的人。只是,不管小人是誰的人,小人帶來的這個訊息,卻是極其準確的。相信這個訊息,對於王爺而言,也是極其珍貴有用的。”
“若本王不需要呢?”看著面前囂張的男子,海全平淡地開口。
看到海王竟是這樣的反應,男子臉上的笑意微微一怔,臉色有些訕訕地開口,“王爺是精明之人,豈會不知捉到楚王妃意味著什麼?怎會不需要?還是說王爺不相信小人再來的訊息?”
“哈哈哈……”殊不知,男子的話剛說完,海全便笑出了聲。
原本儒雅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張狂不可一世的笑容,讓男子立即收起了原先的狂妄,竟有些害怕眼前的海王,只覺此人當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一股寒氣瞬間從男子的腳底升起,直達心肺揮之不去。
“你倒是說對了。你若是不說出自己背後之人,本王豈能信你?萬一這一切皆是江沐辰想引本王上鉤的圈套,本王若是輕信了你的話,那置本王身後這麼多兄弟於何地?你若是不願說,本王自是不會勉強,只不過,你只怕是無法用雙腳走出這營帳了。”
‘哐當’一聲,海全的話剛結束,袁耀已從腰間抽出了佩劍。
只聽那劍身嗡嗡作響,似是對即將殺人見血極其的興奮。
男子的臉色瞬間慘白了下來,臉上再無囂張之色,原本挺直的腰桿,此時也彎曲了下來,只差跪地求饒了。
不等海王再次開口,男子自動便將自己的身份給全部招了,“王爺,小人是曲炎曲尚書的心腹。前幾日我們大小姐觸怒了皇上,皇上一氣之下懲罰了大小姐,我們大人便派小人前來將楚王妃的訊息告知王爺。”
“一派胡言,曲炎一個戶部尚書,他豈會知曉楚王妃的行蹤?更何況,曲炎早已投靠辰王,豈會因為辰王懲罰了自家女兒而懷恨在心?本將看你就是個騙子,想引我們海王軍入圈套。”見男子的話漏洞百出,袁耀惱羞成怒,手中的長劍已是朝著男子的心口刺過去。
“將軍饒命啊。”男子見那劍尖已經刺破了自己厚實的秋衣,立即下跪求饒,忙不迭地將自己知道的盡數說了出來,“此事也是我們大人不小心從皇上與寧鋒侍衛口中聽到的。據說京城城郊有一處山谷,玉乾帝帶著皇后太后便躲在那山谷中,只是前不久竟被人殺死了。趕去的城防軍卻發現疑似楚王妃的馬車離開了山谷,似乎是朝著北面而去。王爺、將軍,小人知道的可全都告訴你們了,求你們不要殺了小人,小人不過是代曲大人傳話而已啊……”
袁耀收回劍,將劍收入劍鞘中,隨即對守在男子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只見侍衛立即拎起男子的衣襟,押著他出了營帳。
“王爺,您看這個訊息可靠嗎?既然楚王妃躲在山谷中,為何小怡不早將此訊息告知我們?現在小怡也失去了蹤跡,當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營帳內只剩下海全與自己,袁耀這才開口詢問海全的意見。
見袁耀說到點子上,海全心中所有的迷惑盡數解開,只見他冷笑一聲,緩緩開口,“小怡是恬兒安插在皇后身邊的眼線,如今與我們斷了聯絡,只能說明她已經被人秘密處置了。至於她為何過了這麼久才給我們傳遞出一個訊息,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