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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殤給過她什麼?不過是一次不經意的出手相助,那張臉讓朱影蕭驚豔了,然後是她幾次主動示好,被人拒絕了。也就是那麼個開始。起初她是下定決心,不管怎麼樣都要追到夏殤,然後狠狠地甩了他。再然後她依舊下定決心,一定要追到夏殤,然後好好地跟他在一起。很久很久以後,她只希望,夏殤能夠過得好。可,有那麼幾個人的存在,夏殤還能過得好?
說來就是可笑,女人要是狠起來,真的能嗜血,要是真的愛上誰,那就要全身心投入了。她就是那麼個死腦筋,也知道以前楊梓對她好,可那雙眼睛看不見,認準了夏殤,就容不下別人。
而如今,她只能苦笑。
“我們似乎不熟,沒事的話,我要回家了。”尺宿見她一直不說話,只是看著自己發呆,就有些不耐煩。
“別走!”朱影蕭一把拉住尺宿的胳膊、尺宿盯著她的手看了一會,朱影蕭自動的鬆開了。
“我想跟你聊幾句。”
“有什麼好聊的?原本這麼遇上,要是一般的人,我就聊幾句,不熟也沒關係,只是這人是你,朱影蕭,你應該知道,我不待見你。我最討厭人家欺騙我,恰好,你欺騙過我很多次。”尺宿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連厭惡都沒有,可見是真的不待見這人。
朱影蕭淡淡的笑了,“其實,尺宿我也不待見你。不過我想請你去看一出好戲。不瞞你說,我一直跟著你,直到好戲快要上演了,我才現身。不管你有沒有興趣,都跟我去看一看吧。”
尺宿挑挑眉,直覺得沒有好事兒,淡淡的開口,“看什麼戲?”
朱影蕭故作深沉,“你會有興趣的。”
尺宿暗自鄙夷,“我沒興趣。抱歉我很忙,先走一步。”
朱影蕭急忙出聲叫住尺宿,“尺宿!你不去會後悔的!”
尺宿無所謂的笑了笑,“那你就讓我後悔吧。”
言罷轉身就要走。
“是關於姚夏的!”
尺宿頓了身形,扭頭看她,“姚夏?”
“有興趣了?我不會傷害你,因為夏殤離了你活不了。我只想讓你去看一場好戲。拜託了,跟我去吧。”她說的懇切,也悲哀,夏殤哪怕是偶爾想想她,她都滿足了吧。可惜,因為蘇瑾那女人,夏殤是會恨她一輩子了。
車開的有些急了,大概朱影蕭在趕時間。
大約二十分鐘的路程,車子在一家法國餐廳門口停下來。
朱影蕭一邊帶路一邊跟尺宿說,“這家餐廳的老闆我認識,所以我會帶你去聽聽他們說什麼。你別出聲,那間包房隔音不好。我們只聽就好。”
尺宿聳聳肩,“我無所謂,只是我兒子,會不會突然興奮,我就不知道了。”
朱影蕭停下來,皺著眉頭看她,有些焦急“能想想辦法嗎?”
尺宿呵呵的笑了,“瞧你嚇的那個樣子,就是出聲音怎麼了?難道這兒就不能有孩子的哭聲了?”
“你。。。。。。”朱影蕭氣結,可尺宿說的也在理,恐怕等會兒,那邊吵的激烈,也不會在意旁邊有沒有人。
去了那件事先預定好的包房,還是個溫馨情侶包,到處是桃心粉紅的,法國人一向浪漫,華而不實的裝潢,最像他們的風格。
隨便點了兩杯咖啡,幾樣法式蛋糕。太過油膩的尺宿不喜歡,咖啡如今也不愛了,懷孕的時候已經將這個戒掉了。
朱影蕭自然也不會吃的,她還是要保持身材的,這種食物屬於高熱量。兩個人一時之間大眼瞪小眼。
漫長的等待之後,隔壁終於有了聲音。
“姚先生您來了請坐。”討好的聲音讓人聽了有些厭惡,而讓尺宿驚訝的是,這聲音很耳熟。
一個慵懶的漫不經心的響起,“久等了。路上堵車。”
十分不精妙的介面,就是故意遲到的,能拿他怎麼樣?
尺宿又是一驚,竟然是姚夏?那口氣像他的,滿不在乎的,甚至有些不耐煩的。
“現在的交通真是不好,是我疏忽了,應該找個交通方便的時間約您出來。”女人略帶了歉意的聲音,讓尺宿忽然聽出這是誰了。
對面的朱影蕭鄙夷的笑了,是笑隔壁那迫切想要討好姚夏的女人,張了張嘴,對尺宿做了個口型,說了個名字,是蘇瑾。
尺宿點了點頭,她也聽出來了。最開始覺得耳熟,還不敢確定,因為她記憶裡的蘇瑾,向來是不可一世的,哪裡會這樣低聲下氣。
一牆之隔,姚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