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不認識,眼熟不眼熟,都會滿面春風的送上一句祝福。
請了專業的主持人來主持,瞧著眼熟,看久了才發覺,那不是央視的主持人麼,貌似是主持春節聯歡晚會的,只是看見真人了,怎麼跟電視上差距那麼大呢?
主角真正出來的時候,眾人眼前皆是一亮。好年輕的媽媽,臉蛋長的漂亮,身材也不像是生過孩子的,火辣辣的,說豔麗吧,她還慈愛的微笑,說慈眉善目吧,她那眸子裡總有妖嬈的氣息,懷裡抱著的娃娃也是漂亮,水靈的讓人都想去親一口。
再出來的人,大夥看了似乎就明白了,那孩子為什麼長得那麼好看,瞧孩子的爸爸,也是年紀輕輕,正經八百的西裝穿著,襯衣的領口開著兩顆釦子,鎖骨若隱若現的,那張臉更是妖嬈,唇邊淡淡的笑意,好似對誰都在媚眼,又好似他根本就沒看著你,總讓人遐想無限的。
本以為就完了,哪想到又出來了一位,仍舊是吸引人眼球的,好看的不似凡塵,真真就是應了那句,此物只應天上有,男人,可以生的這樣好看?那雙細長的鳳目,神采飛揚的,還真有種清新脫俗,好似就是個畫中人一般。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表情變化的一張臉,更讓人誤以為,這就是一副畫卷。
“喂,季簡雨,你瞧瞧,你一出來多驚豔,把我們的風頭都給壓下去了。以前怎麼就沒覺得,真是個美人呢!”夏殤似乎心情大好,踱步到季簡雨的旁邊,捏著他的下巴,也不顧下面多少人看著,多少人倒吸冷氣,只自顧自的玩笑著。
季簡雨冷著臉,他這人是習慣了,總那樣不近人情的臉面,實際上他沒發飆罵人,就是對你好了,這人不清楚狀況的,總以為,季簡雨是個面癱。
輕輕地扭了下頭,掙開了夏殤的那隻手,淡淡說道:“你是同性戀嗎?”
那神色淡然的,就好似再說,你吃飯了嗎,一樣一樣的。
“噗……”夏殤忍不住發笑,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又指了指季簡雨,“碰你一下就同性戀了?那我再碰一下呢。”
季簡雨還是那事不關己的樣子,看向夏殤的眼神,也沒有改變半分。
“你們兩個別鬧了!就不能老實一會兒!”尺宿轉過身來,怒視著那兩個還在進行無聊對話的人,“我兒子的滿月酒要是砸了,我跟你們兩個沒完!”
夏殤和季簡雨面面靚,都收斂了不再言語。
主持人介紹的時候有些尷尬,介紹夏殤的時候是孩子的爸爸,介紹季簡雨的時候,那職務一欄裡,寫著的也是孩子的爸爸。這是怎麼回事兒?
滿座亦是譁然,紛紛議論起來,這孩子怎麼有兩個爸爸?一個是親生爸爸,另一個是乾爹吧?再或者是,小夫妻兩個離婚了,孩子帶球走,又嫁了一位,現在一個是親爹,一個是繼父?
旁人怎麼猜測,臺上那三個人絲毫不管,只將典禮進行下去,大夥散了各自找桌子吃酒席去了,那個關於爸爸乾爹,親爹繼父的問題,成了酒桌上議論的焦點。
滿月酒辦的還算成功,反正誰也不認識誰,吃飽了喝足了,祝福送到了,也就結束了。還真的是熱熱鬧鬧的一整天,前恕在尺宿的懷裡,笑的跟個小老頭似的,鮮少見他如此的,好似一看到夏殤,這孩子就會笑。
夏殤也總洋洋自得的說,“兒子喜歡我呢!你瞧瞧看我那眼神,別提多親!”
季簡雨大多數情況下不發表言論,一個冷眼,就讓夏殤惱怒了,兩個人爭執了一會兒,就忽然發覺,尺宿只是拍拍手,小前恕就張著雙臂的要去找媽媽,他們兩個在這裡爭論,那孩子喜歡誰,分明就是自取其辱了。還真是,有奶就是娘哈!
有意見麻煩的事兒,前恕的戶口落不下來,換句話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落實,尺宿他們三個都不是本市的人,尤其是尺宿和夏殤,還是夏家的戶口,戶口本又不在手上,當然不可能把前恕落實進去。落在季簡雨的戶口裡吧,夏殤還不願意。就一直僵持著,可憐前恕就成了個黑戶,其他的證件都齊全,只差這戶口沒落下來。
退一步說,就是有大學畢業證了都沒用,在這國家裡,你沒有戶口身份證明,你還算什麼?
還有個問題也一直困擾著,孩子跟誰姓呢?跟尺宿姓?尺宿自己都不認為自己有個姓氏,夏那個姓氏對她來說,根本就沒存在過。跟夏殤姓?季簡雨那張臉能凍死人。跟季簡雨姓?夏殤能畫一萬張漫畫來醜化季簡雨。
有一次就是,夏殤畫了一張油畫,拿到季簡雨面前,季簡雨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眉頭一直皺著,看著看著哇的一聲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