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保了下來,不過以後要是再有這些事,他的老骨頭怎麼撐得起來?
隨後,皇上命人將蔣婞帶上來,剛開始還嘴硬不承認。後來隨著自己的防線逐漸崩塌,她才眼含淚光地承認了,還不忘往‘姐姐’那邊看幾眼。發現‘姐姐’也無能為力,就開始對我罵天咒地。聲音從大殿內一直退至外邊,直至無聲……
我剛想開口說小漫的事情,手卻被彌珏謹皓握住。看得出來,他並不想讓我說有關小漫的事。
皇上讓我們先下去,我們把蘭妃送回言茉宮之後,就回了月盈殿。
我把他拉到椅子上坐著,用一種‘如實招來’的眼神盯著他。“幹嘛不讓我說?你知道小漫她受了多大的痛苦嗎?”
他面色不改,“父皇又不是不知道,否則怎麼會將蔣婞流至南京。新錯就錯一起算,沒讓她去死已經算好了。更何況杜漫也不想生事端,讓她置身事外這樣不也好?”
什麼?皇上都知道?
不過說的也對,也不是一定要弄出人命,給點處罰就好。
不過心裡還是氣不過,憑什麼他比我聰明?
我故意說:“嗯嗯嗯,就你考慮周到!”我背過身去,裝作氣呼呼的樣子。
三皇子的手環上我的腰,“知道就好。”
我渾身一個激靈,把他推開,“別動我!”就算是嫁了,也不可以動爪子動腳。
他轉移話題,“去洗個澡吧,你看看你都幾天沒洗了?”他的眼睛在我身上打量著。我聞了聞自己的衣袖,才知道什麼叫做不堪入鼻。
我收拾了一下衣服就去浴室洗澡,三皇子吩咐了宮女。那些宮女就往澡盆裡面撒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花的花瓣。
等她們撒完,她們還是愣愣的站在那邊,我不想再等下去,否則我都不敢保證下一秒我不會被臭死。“你們還站著幹嘛呀,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一個身著青色宮服的宮女開口,“奴婢們要服侍三皇子妃洗澡……”聲音很好聽。
這麼多的人,你讓我怎麼光光地下水?
讓這麼多的人看我的身體,情何以堪?就算是女生也不可以!
我客氣的對她們道:“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我看她們有些動搖,“你們出去吧,去幹點別的活,去吧去吧……”
“可是,三皇子吩咐過,奴婢們不敢違抗。”青色宮服的宮女說。
我翻了個白眼,“出去吧,我要洗澡。如果他責怪你們的話,我給你們撐腰。行了吧?”
宮女們想想對視了幾眼,還是皺著眉……考慮許久之後終於同意出去。
等確定她們已經出去,屋外沒人,這才放心的把臭烘烘的衣服丟到一邊。房間裡沒有鎖,不同於現代。怎麼不發明一個鎖呢?提心吊膽的。
說實話,泡在水裡舒舒服服的。水也是熱的,散發著花的淡淡清香,花瓣不多,但片片稚嫩。有的顏色淡的很安逸,有的顏色濃的很妖豔。白的白到潔白無瑕,紅的紅到紅豔似火。把它們拼合起來,像個青澀的少女。還有嬌嬌欲滴的瓣角,就像初生似的……
像躺在大朵大朵的棉花上一樣,暖洋洋的,一不小心就會陷下去似的。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本來只是想閉目養神,可是怎麼養著養著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睡的夠飽,眼皮睜開還很不習慣。
我抬手拍拍額頭,讓自己清醒清醒。水泛起淡淡的波紋,花瓣飄到了另一邊,搖搖晃晃的。
大滴的水珠順著我的手臂滴落在水上,濺起微淺的水花。每一滴都發出‘嘀嗒’的聲音,落入水中,融在一起。
聞了聞身上,發現洗的差不多了。身上臭臭的味道也沒有了,反而還有少許的清香。
敲門聲響了起來,我本能的問了句:“誰啊!”
“洗這麼久本皇子還以為你淹死在裡面了。”一個熟悉又欠扁的聲音穿過我的耳朵,在我大腦裡徘徊。
這個聲音還能有誰?
“放心,死不了。”我朝著門口大吼。
彌珏謹皓在門外壞笑,“你不會還在洗吧?”
我給了他一個肯定回答,“對啊,不然小姐我在裡面待著幹嘛?神經病啊?”
他把門稍稍推開一點,“需不需要我進來關照關照?”
……
什麼?他腦子爛掉了吧?進來?
“喂喂喂喂喂,你、你敢進來、你敢進來我就……我就讓你好看!”我一時間已經想不出什麼具有威脅性的語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