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站了起來。
“好了,都去睡吧。明天早晨,他就要返回徐州了。你儘管跟他走,家中的事情,有福叔和你的兩個弟兄幫我照應,不用老惦記著!”吳有財笑著將兒子們挨個攬進懷裡,用力抱了抱,然後直接推出門外。
三兄弟含著淚在父親門外站了一會兒,見老父書房門始終沒有再開啟。只好衝著房門又施了禮,各自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朱八十一果然帶著麾下弟兄們,推起裝滿了金銀細軟和銅錠鐵塊的雞公車,拔營回返。走得和來時一樣乾脆利落。只是來的五百多輛半空的雞公車,回去時卻變成了一千三百多輛,並且每一輛都裝得滿滿當當,木頭制的輪子在泥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那吳良謀也跟被家族送給朱八十一的百餘名莊丁一道,灑淚拜別了老父,加入了徐州左軍的隊伍當中。一路上,每走幾里就回頭看上一看,真的是肝腸寸斷,哽咽不止。
親兵隊長徐洪三被他哭得心煩,忍不住低聲安慰道:“行了,差不多就行了。二十歲的大小夥子了!眼淚怎麼就那麼不值錢呢?!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就離開家去轎行當學徒了。每天扛著磨盤練習走路,還連飯都吃不飽!要像你現在這樣,還不早就哭死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