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部分(3 / 4)

小說:男兒行 作者:青澀春天

有罪,儘管按照軍法處置好了。丁某絕不皺一下眉頭!”

“丁將軍言重了!”第一次獨立執行一項任務,就遇到了個硬坎兒,劉伯溫心中的感覺可想而知。但是,他卻不能直接拿著朱重九的佩刀去威逼對方,那樣的話,即便丁德興最後不得不屈服,也會顯得他這個參軍太沒本事。並且萬一關鍵時刻丁德興出工不出力,他可就要百死莫贖!

“劉某隻是聽祿長史推崇你的武藝,所以才想勞煩你暫且替主公做一次貼身護衛。”輕輕吸了口氣,他繼續笑著補充,“如果丁將軍覺得劉某的安排不夠妥當,或者將軍自己最近公務繁忙脫不開身,儘管對劉某直說。劉某也好再去安排他人!”

一番話,說得不帶半點疏漏,讓別人想挑刺都挑不出來。丁德興聞聽,心中的火頭頓時就弱了許多,皺了皺眉,啞著嗓子解釋:“參軍大人勿怪,丁某不是針對你。不知道哪個酸丁,居然給主公出瞭如此餿的主意?唆使主公去河面上見那脫脫!見什麼見?那老匹夫一場大水,令我徐宿多少弟兄和百姓葬身魚腹?他如今落了勢,主公不派遣人手沿途取他狗命,已經是足夠寬容。憑什麼還要對他以禮相待?難道說,他脫脫是人,我徐宿那些慘死的軍民,就全不是人麼?”

他最近幾天一直按照淮安軍的規矩在講武堂受訓,沒有參加當日的議事。所以也不清楚,極力促成朱重九去與脫脫會面的那個“酸丁”,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結果他罵是罵痛快了,卻把個李喜喜嚇得汗流浹背。

不同於丁德興,李喜喜可是知道,是誰最先答應要跟脫脫會面的。細究起來,劉伯溫頂多是個幫朱重九說服了眾人,而真正該被丁德興罵個狗血噴頭的,恰恰是朱重九自己!

想到此節,李喜喜急得用力跺腳眨眼,“黑丁,你胡說些什麼?當時咱們跟脫脫是兩軍爭鋒,所有手段無不用其極!當年關老爺還曾經水淹七軍呢!我就不信,他事先都讓百姓搬了家!”

然而,丁德興正在火頭上,根本沒心思理睬李喜喜的暗示。撇了撇嘴,冷笑著道:“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從前關老爺那會兒,可有什麼高郵之約?既然主公憑著高郵之約宰了張明鑑,憑什麼就放過脫脫?一樣是濫殺無辜,火燒揚州和水淹歸德府,其中有什麼分別?莫非就因為他脫脫是蒙古人,就非得網開一面麼?那我等有何必要推翻大元,繼續低著頭,做四等奴才便是!”

“你,你這廝知道不知道好歹?!”李喜喜被氣得兩眼冒火,大聲呵斥。這回,他可不是光著想替丁德興找臺階下了。剛才後者的那番話,已經直接指向了朱重九本人。擱在過去大元朝那邊,就是誹謗朝政,攻擊上官。最寬,也是個流放千里的罪名。

“不知道,我就是不服。你把我拉到朱總管面前,我也照樣是這幾句話,不服,就是不服!”丁德興梗起脖子,黑色的面孔因為憤怒而變成了紫裡透紅。

“行了,行了,是劉某唐突了!”到了這個時候,劉伯溫才明白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憑心而論,他先前還真沒覺得脫脫罪孽深重。相反,因為推脫脫在大元朝那邊的遭遇心生同情,在他眼裡,脫脫的形象反而更加高大。隱隱的,已經能與平話裡的嶽武穆相比肩。

此刻被丁德興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才恍然醒悟,原來於芝麻李和趙君用兩人的老部下眼裡,脫脫早已經是不共戴天的寇仇。並且按照淮揚新政的標準,脫脫的罪行,一點不比張明鑑那廝小。只要被淮安軍抓住,必然會處以極刑。

不過這種時候,他肯定不能把責任,全都推到朱重九身上。往大了說,作為臣子,替主公背黑鍋,原本就是他的份內之事。往小了說,朱重九隻是說要兌現跟脫脫會面的承諾,可沒有說過,不再追究後者水淹數百萬無辜的罪行。

所以不管心中有多少委屈,劉伯溫都繼續笑著拱手,“李將軍別再勸了。丁將軍,也暫且息了雷霆之怒,聽下官解釋幾句。若是下官解釋之後,丁將軍仍然覺得不妥當的話。下官自然會將你今天的意思,原原本本轉達給主公,勸主公收回成命,別再去給脫脫長臉!”

“哼,狗咬呂洞賓!”李喜喜撇了撇嘴,將頭側到了一邊,懶得再看丁德興的臉色。

而丁德興本人,見劉伯溫始終彬彬有禮,也不好做得太過分。咬了咬牙,躬身作揖,“劉參軍儘管說,丁某洗耳恭聽。要知道,末將剛才那些話,並不是針對於你!”

“省得,劉某省得!換了劉某與將軍易地而處,恐怕也要火冒三丈!”劉伯溫笑著點了點頭,低聲安慰。“但是這其中,肯定存在誤會。主公去見脫脫是一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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