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才安心的又躺回了座椅,拿出赫爾墨斯借給他的地圖檢視。羊皮圖盡責地出示著阿瑞斯的所在,阿波羅指尖點了點上面情人的真名,又把它摟到了懷裡。
“彆著急,可愛的阿瑞斯,我明天一早就去看你。迎完了新日就轉去你的身邊。”他微笑著閉上了雙眼,平穩地呼吸著總算是睡著了。
守在小門前的兩位白衣的寧芙見到了主人終於休息了,狠狠鬆了口氣。
“太不容易啦,”紅頭髮圓臉的撅了撅嘴,“戰神大人在的時候主人不肯睡,不在了又睡不著。怎麼就那麼難呢?我可千萬不要喜歡上別人,太悲慘啦!”
年長一些的點了點她的額頭,“噓,主人才睡下,不要吵到他。這麼久沒有休息,估計這一覺能到天亮了,我先下去取一張毯子,你一個人守著。”
紅髮的點了點頭;目送著朋友沒了影子,她對著黑兮兮地樓梯走道突然有了點後悔。這時候,整個府邸都讓黑暗籠罩著,除了點零星的燈光,到處都是陰森一片。紅髮寧芙苦下了臉,兩腿有點哆嗦。
她嚥了口口水,趕緊轉過來看她的主人,想要增加點勇氣。沒想到眼睛一掃,那躺椅上竟然是烏黑一團,早沒有了阿波羅泛著光華的身影。就在她咧著嘴牙關打戰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聲冷颼颼的聲音。
“備馬……”
“啊啊啊!有鬼魂呀!”紅髮的寧芙頭也不敢回,尖叫著啪啪啪踏著步子逃走了。
而阿波羅繃著黑臉站在後面。他說著自己下的命令,卻好像跟誰叫著勁,被誰對不起似的迫不得已。
“阿瑞斯……”他咬著牙擠出了話,“你到底有什麼魅力,讓我阿波羅一刻也等不了?啊……”他說著絕望地捂住了臉,“啊啊……真是太沒出息了……竟然就這樣栽到了你的手裡。”
阿波羅說的再多想的再充分都是徒勞的,只當他真的連夜上了路,騎著飛馬賓士,心裡才算是真正的落了地。胯下的白馬踏著有節奏的步伐,騎慣了阿瑞翁的阿波羅卻覺得慢到不行。他趕了幾個小時的行程,落到了邁錫尼農場的麥田中時,大約已經到了半夜。
他下了馬,又施了法術隱去了他們的身形,留了白馬一個人在麥田上游蕩,自己朝著旁邊一個離塌不遠的茅屋走。茅屋的小門沒有關,阿波羅到了門前直接就看到了儘裡面床榻上蜷縮著的阿瑞斯。他用眼神痴痴地描畫著戰神的輪廓,滿滿的激動最終化為一潑平靜的湖水。在阿波羅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自己的一腔愛意涓涓細流,竟然凝結成了一片汪洋大海,不只是阿瑞斯,連他自己也被溺斃其中,無法自拔。
他緩緩走到了阿瑞斯的床前,伸出的手掌遙遙相對,既想安慰地撫摸情人的面頰,又割捨不了戰神脊背上那種充滿力量的觸感。阿波羅深深吸了口氣,終於做出了決斷,白皙的光明之手落在了阿瑞斯圓滾滾的屁股上。
“嘿嘿……”他暗搓搓笑著,手下也配著套路,猥*瑣地揉搓,眼睛更是眨也不眨地觀察著阿瑞斯沉睡中的表情。
阿瑞斯吐了口氣,擰了半夜的眉毛皺的更深了。阿波羅聽著阿瑞斯嘴裡嘟嘟囔囔說著些夢話,傾倒到情人的嘴邊,柔聲說道:“親愛的,說什麼呢?我聽不見呀。是不是很舒服?”
阿瑞斯干渴的唇瓣抿了一下,聲音也大了些,“難受……肚子好疼……”
阿波羅聽了,猛然轉頭,仔細凝視著阿瑞斯的臉。這時候他才發現,阿瑞斯的額頭上結了一層細汗,喘息聲時淺時重,接觸的面板上也傳來不正常的熱度。
“阿瑞斯?”
他摸了摸戰神的腦袋,把他側臥地身軀推倒,讓他平躺好。阿瑞斯無知無覺被擺弄著,手掌還牢牢捂在小腹上。阿波羅見了,也伸到戰神捂著的部位去摸,果然感覺到裡面一陣陣抖動的痙攣。
“阿瑞斯,你吃壞東西了?”他手下用了些力道,阿瑞斯哼哼地說疼才放了手;看著情人堅強的臉上瀰漫著痛苦,阿波羅心疼了。
他掃了眼桌上的東西,走過去拿起了一個陶碗。上面畫著醜到不行了的圖案,偏偏每一個都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太陽。阿波羅提了下嘴角,說實話,除了這個簡單的太陽,剩下的亂七八糟的圖他也看不出來畫的什麼。還有一個描畫了一個扭曲的肖像,雖然看不出眉眼,阿波羅卻知道那必然是自己。
阿波羅喟嘆著,突然感覺到自己對阿瑞斯無法剝離的愛戀,也不是那麼讓人丟臉。他想著阿瑞斯對他的情誼,又拿起一片托盤裡的剩下的食物,那幾個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白麵包檢視。一翻過面,看到了麵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