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求饒,加十杖!”
趙奶孃一聽,眼光猛得渙散,知夫人是鐵了心罰她,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她一心一意為夫人辦事,到頭來夫人對她卻是絲毫不留情,今日她只是說了蠢話,若她日再做什麼錯事,夫人豈不要了她的命!
沐如錦瞧著趙奶孃被拉了出去,心中卻沒有一絲快感,這趙奶孃也不過是一心為蕭氏,到頭來蕭氏卻下得如此狠手…也對,她的好母親便是如此,為了她自己和她的女兒,又有何事做不出來。前世,她喚了十八年的孃親,敬愛了十八年,蕭氏卻沒有一絲心軟,火燒不遂,便生生的將她毒死。
“啊——小姐,救救奴婢啊——啊——”外面很快傳來了趙奶孃的痛呼聲。
“爹爹,孃親…”沐如錦瞧向沐老爺與蕭氏,一臉不忍。
“錦兒莫要求情了,這是趙奶孃該受的。”蕭氏打斷了她的話,臉色不鬱。
“孃親,爹爹,錦兒與姐姐方才去寺廟上過香…此刻又如此責罰奶孃…錦兒怕錦兒與姐姐會因此折福,爹爹,孃親,便看在錦兒和姐姐的面子上,饒了奶孃罷!”
沐老爺一揚眉頭:“錦兒所說甚是,倒是爹爹沒想到。”說著,起身走到屋門口,朝向打著趙奶孃的兩名家丁:“住手罷。”
趙奶孃已是捱了十餘杖,疼的嗷嗷叫,家丁一停手,她便摔下了凳子,又是大叫一聲,卻是哭著爬像沐老爺:“多謝老爺饒命…多謝老爺…”
沐老爺卻是沉著臉擺手:“今日是二小姐為你求情,才讓你逃過杖責,日後你若不思悔改,再改對小姐不敬,便連今日的一同算上!”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往後再也不敢了…多謝老爺,多謝小姐…”趙奶孃哭著趴在地上。
“青碧,綠瑤,你們去扶奶孃起來,到屋子上藥罷。”
“是,小姐。”青碧此時心中已是大定,她與綠瑤這十多年終究沒有白等。
蕭氏在屋內沉著臉默不作聲,桌下的手卻緊緊捏在了一起,細長的竇寇陷入手心。
她怎能不惱,趙奶孃那蠢東西,說了那麼些蠢話,她作為當家主母定要重罰趙奶孃,若是不罰,老爺看著,沐如錦看著,下人看著,定會說她徇私,更是印證了趙奶孃的那些蠢話。
而如今她當真罰了,眾人又會說她心狠,對自己的陪嫁丫環也不留情,還讓沐如錦做了個人情,趙奶孃往後對自己還能否向以往那般忠心也兩說了。
方婆子察覺到自家主子的不對勁,卻也無法,暗自擔憂,今日之事若是傳揚出去,對夫人的名聲定有損害。
沐如錦不經意的瞧向蕭氏:“孃親,你怎麼了,臉色怎麼如此蒼白?”
蕭氏斂神,扯起一抹笑意:“孃親無妨,大概是被趙奶孃氣著了。”瞧向進來的沐老爺:“老爺,你與錦兒快些用膳罷,飯菜都該涼了。”
沐老爺也不應她,坐下身子,夾了菜給沐如錦:“好孩子,多吃些。”
“謝爹爹。”沐如錦甜甜一笑,吃了起來。
蕭氏見父女兩人吃得香,心中氣極,卻表現不得。
“老爺,慧茹方才與秦夫人一同吃了午膳,聽秦夫人說起幾個月後的紅女節,慧茹想讓婉兒同秦家小姐一同往盛京參加,沿途有秦大公子保護,也省得我們擔憂了。”
沐老爺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這事為夫也考慮到了,紅女節還有幾個月,若是婉兒想參加,為夫帶她進盛京即可。”
“老爺要去盛京?”蕭氏疑惑。
“盛京還有生意要處理。”
沐如錦也放下了碗筷,父親要進盛京,定是為了龍鳳玲瓏陶瓷。
“爹爹,孃親,錦兒方才聽姐姐提及過紅女節,錦兒也想參加。”
“錦兒也要參加?”蕭氏問道,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小賤種的女紅她是十分清楚的,她去參加,不是自找笑話嗎?
沐老爺也是疑惑了,瞧著沐如錦:“錦兒果真要參加紅女節?”
沐如錦認真的點點頭:“爹爹孃親,錦兒想同姐姐一同進盛京參加紅女節,錦兒知道,錦兒的女紅不好,只是還有幾個月,錦兒定會在這幾個月內好好學習女紅。”
“可是錦兒向來討厭女紅?又如何學好女紅?”蕭氏疑惑。
“回孃親,許是錦兒失憶了,如今對女紅也不討厭了,昨日得空還與安兒一同繡了荷包,只是錦兒手拙,繡得很是難看。”說著,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
“無妨,錦兒即想參加比賽,那便參加,錦兒如此聰慧,幾個月時間定能繡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