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4)

我從小在內蒙古出生長大,中學在百年名校南京師大附中度過6年青澀歲月,大學在北京外交學院,1993年考入中央電視臺體育部。我做這行是一個偶然,有人誇我做得不錯,也有人罵我做得不好。孟子早說過,做人,肯定“有不虞之譽,有求全之毀”。我的信條是:何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在外交學院學習的4年,課程涉及外交、政治、歷史,很多主要學科是用英語上課。所以,後來我寫新聞稿或處理一個新聞素材,一定會讓它符合國際新聞的潮流和標準。我從大學二三年級就開始了做導遊的經歷,按現在的說法是參與社會實踐。這段經歷讓我面對生人說話不緊張,說好聽一點叫比較自信,適合做大眾傳播。

我進中央電視臺時趕上了一個好的時代背景,1994年體育部開始啟用一批新人,電視體育節目也在開始一個劃時代的變化,和以往對比沒有太多的參照。那時大家對我們的要求不太高,觀眾比較寬容,對新生事物的出現很歡迎。幾年以後再來一批新人的時候,大家就會拿我們作參照,標準就高了,要求也比1995年、1996年苛刻了。

1995年美洲盃,我第一次在直播節目中解說足球。第一次現場解說重大比賽是1996年歐洲盃,在溫布利球場解說英格蘭與蘇格蘭的比賽。溫布利球場在歷史上的顯赫地位、英格蘭與蘇格蘭之間頗有歷史淵源的對抗、第一次感覺到歐洲賽場的氣氛,這些因素都讓人如痴如醉。

有感覺的人這時候根本不用思考自己在說什麼,就像被通了電一樣,用白巖松的話說這叫高峰體驗,用時下流行的話叫high了,那種自如的狀態就是high了。我在1996年歐錦賽一炮走紅,以至於有國內媒體喊出:體育解說的新時代開始了!

1997年中國隊參加十強賽之前,我參加了一檔談中國足球的《體育沙龍》節目。節目錄制過程中,我拿出一面觀眾寄來的國旗介紹它的來歷,突然感情失控激動地哭了。雖然只是很短暫的啜泣,但依然讓我感覺足夠丟臉。事後想來,大概是覺得自己雖然已經解說了多場國內外重大足球賽事,卻仍然不能如願參與中國隊在世界盃預選賽關鍵場次的轉播,十強賽一場也沒有讓我解說(原因我至今也不知道,也不想再去問個究竟),難免抑鬱難平吧。這件事情引起很多人的議論,人們紛紛猜測……

這就是我在足球這個江湖中投入的感情,不能理解我的人至今仍然認為我是在作秀……

足球據說也是一部大書。

也許足球真是這樣,那麼,我們一大半球迷可算是書評家,具有書評家的本領,無須看得幾頁書,議論早已發了一大堆,書評一篇一篇寫完發表。

但是,世界上還有一種人。他們覺得看書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寫書評或介紹。他們有一種業餘消遣者的隨便和從容,他們不慌不忙地瀏覽。每到有什麼意見,他們隨手在書邊的空白上注幾個字,寫一個問號或感嘆號,像中國舊書上的眉批,外國書裡的marginalia。這種零星隨感並非他們對於整部書的結論。因為是隨時批識,先後也許彼此矛盾,說話過火。他們也懶得去理會,反正是消遣,不像書評家負有指導讀者、教訓作者的重大使命。誰有能力和耐心做那些事呢?

假使足球是一部大書,那麼,我所做的工作只能算是寫在人生邊上的。這本書很大!一時不易看完,就是寫過的邊上也還留下好多空白……

恕我不敬,借用錢鍾書先生《寫在人生邊上》的序,改寫出上面這段話當做本章的旁白註解。

時空再次轉移到2001年。

眾所周知,2002年中國隊參加了韓日世界盃,他在本屆世界盃上的表現暫且不說。在2001年,中國隊能否代表亞洲出線,是舉國上下的熱點話題。

2001年夏天,中國隊已從亞洲區小組預選賽中出線進入了亞洲區十強決戰。在曼谷,十強分組抽籤,中國隊和卡達、阿聯酋、阿曼、烏茲別克分在B組,沙特、巴林、伊拉克、泰國、伊朗分在A組。

這次是中國足球衝擊世界盃最好的機會,韓國和日本作為東道主直接參加世界盃決賽階段的比賽,而且十強賽分組的結果使中國直接避開了亞洲實力強勁的伊朗和沙特隊。因此在中國隊打進2002年的世界盃之後,連某些足協的官員都戲稱中國隊是“抽出亞洲”了。

與此同時,我的人生道路上也上演了同樣富有戲劇性的一幕。

早在2000年,有一天,央視體育中心的秘書通知我,有一個公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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