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4)

叭”。

黃健翔說了什麼?我認為這個問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整個大眾對此事採取的態度——舌頭並不重要,它只是胃的探測器,大眾的表達工具。當它不能滿足胃的需求時,大眾必須瘋狂地否決它!割掉它!舌淪落為胃的附庸。

這種“反芻式”的大眾運動在任何一個歷史時刻都會出現,它不是反動的,但是危險的,——因為這種運動的目的,不是為了糾正錯誤,而是為了排斥“大眾的異端”,誰與大眾對抗就要砸死它,粉碎它,再踏上一萬隻腳!

而我恰恰認為足球有趣之處就在於它的人文性與相容性,或者說它的民主性。作為一個評論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以個體價值標準來“代入”大眾立場。在津津樂道於“黃解說”一萬次個人判斷後,大眾突然不相容了,因為舌頭被認為成了胃的叛徒。

對於中國足球,胃所要的並非它應該要的!很多時候,胃需要舌頭來欺騙它,麻痺它。這是另一種型別的“飲鴆止渴”,對於中國足球,“下毒”好於“解毒”。

因此,多數人對於“十強賽”出線的意義認識僅在於“出線”,這個飽受摧殘不成人形的群落,在慌張絕望之際把“出線”當成了泰坦尼克號的救生圈,誰敢在上面扎針,誰就被第一個扔進海里。

我想說的是,當兩勝一平鑄就金光大道的時候,當中國球迷一夜間發現太陽離我們如此之近的時候,大家被眩目的光芒射得失憶了——忘記了“出線”對於中國足球的提升不是決定性的,忘記了太陽並不能照遍所有的陰暗旮旯,忘記了朝鮮人早在幾十年前就玩過一次世界盃而牙買加人在世界盃上被阿根廷隊像烤串吃掉現在已經入圍的還有塞內加爾這個大多數中國人分不清是東西南北那個非的國家。

與此同時,荷蘭隊已經香消玉殞,德國隊還在苦苦掙扎,葡萄牙隊則有可能很恥辱地與亞洲某支爛隊打兩場附加賽。

2002世界盃不過如此,十強出線不過如此,出去了又怎樣呢?與其像這樣抽到一支上上上上上上上籤衝進去摸一把,還不如像威爾士,做一個優雅雋朗的“特立獨行的豬”——但大眾不幹,只需要一種簡單充實感的大眾的胃發出囫圇吞棗的聲音:“我要,我就是要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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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哥哥:傻眼瞧十強之那張臭嘴(2)

不是在聲援“黃解說”,他並不代表真理,“黃解說”的錯誤在於長時間隨大眾洪流猛衝後突然拔腿向後,並在群情激昂的時候說了一句“這孩子一定要死的”,所以他被繼續向前的人們撞得頭破血流。但我想這好過億萬只擴音器裡每次都傳出一種聲音:這場球,既要加強進攻,又不能丟棄防守;既要發揮中國隊兩翼齊飛的特長,又不能忽略中路;中國隊有很多機會,關鍵是能否把握機會……一種對辯證法進行庸俗的聲音。

大眾的胃——並不永遠都是理智的。如同風靡歐美的一檔電視節目《生存者》所揭示的:“當我餓的時候,我就喝水,它不能提供養分,但它在胃裡給我一種充實感,我可以欺騙自己。”——摘自《生存者》最後一批生存者科比的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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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球迷“叼得一”說(1)

中卡之戰結束後,網上有不少人對黃健翔在這場比賽中的解說橫加指責,進而連篇累牘地對其發動了聲勢浩大的口水戰,這讓俺有點兒莫名其妙。正如一些網友所說的:這讓人回憶起曾經的那個“文字獄”的時代。

黃健翔在中卡之戰的解說過程中也許表現出了一種超出其央視解說員身份的激情,但對這個問題的是與非俺根本就不關心。至少在這場比賽之前很久,俺們就已經習慣於黃健翔用這種感性的方式來表達,俺們所熟悉的黃健翔就是那個在比埃爾霍夫射進黃金入球的時候能夠情不自禁地大叫起來的傢伙,這個傢伙讓俺們感覺到親切,在那個時刻他能夠跟俺們這些穿著背心褲衩坐在電視機前的球迷們一起歡樂或者一起悲傷,儘管他在電視機裡,但他是俺們中間真實的一員,這才是黃健翔。

有網友羅列了很多黃健翔在中卡之戰解說中的原話,主要是一些對於米盧排兵佈陣的非議和對一些具體球員的評說,不少人把這當成黃健翔的罪證,但說實在的,就羅列出來的這些原話來講,俺個人覺得他說的百分之百正確,甚至無一字不恰當。在中卡之戰中指責米盧的排兵佈陣與支援中國隊衝擊世界盃並不矛盾,如果他在解說中沒有及時地、勇敢地把他的這些思考表達出來,那俺倒要懷疑他的用心何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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