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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衍輕執了我的手,安慰我道:“我沒事了,你不用自責。”
啥?
我心裡真不服氣,該自責的是人家冰糖葫蘆,關我鳥事啊!我哼哼:“咽不咽主動權可在你自己。”
鳳衍卻輕笑起來:“呵呵,好了,是我不好,我只是不想讓你失望嘛,而且我以為一小口不會有關係的。”
呃……鳳衍,我已經徹底被你打敗了!這不是擺明了要讓我內疚嗎?你已經達到了打擊我幼小心靈的最高境界了,以退為進,你強!我咬咬牙,起身走了出去。
鳳衍竟還拉著我的手:“傾城,你作什麼?”
我甩甩手,道:“放手啦,我要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感受一下大自然!”
鳳衍無奈地笑,不過卻是放心地放了手。
莫安見我出來有些驚訝:“傾城姑娘怎麼出來了,外面風大,快些進車內去坐著。”
我翻了翻白眼,你以為本姑娘是紙糊的,一捅就破?懶得理他,自己坐了下來。別說,這風倒還真是有點大,打在耳邊有“撲撲”的聲音,吹在臉上有一絲疼,但卻很爽!我不自覺地張開了雙臂,輕閉了眼睛,這種感覺,帶點虛無,帶點飄渺,又有些刺激,更多的卻是浪漫。
耳邊傳來莫安的聲音:“姑娘,你這樣太危險了!”
哎,真是煞風景!這樣怎麼會有危險啊?不管他,我繼續享受這份清寧。
突然感覺馬車來了個急剎車,我身體收勢不住,一聲慘叫便向前栽去。下一秒,就跟我們親愛的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接觸。好痛!睜開眼,手臂劃到了路邊的斷樹枝,媽呀,血流如注了!“啊——”肯定是我在警校兩年,一次也沒有去獻過血,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發生了什麼事?”鳳衍急急從車內出來,看見跌在地上的我,他驚道:“傾城!”猛地跳下車,跑到我身邊,“怎麼了?”
凝焉見我血流不止的手臂也嚇了一跳:“姑……姑娘!”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估計是沒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我強忍著痛楚,眼淚汪汪地看著鳳衍,心道:難道昨天的事真是我錯了,現在老天都懲罰我了?“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可憐啊,還有我可憐的手臂啊,那妖女給我弄的傷還沒好呢!現在又掛彩了,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見我哭了出來,鳳衍有些不知所措,他回頭喝道:“莫安,你是怎麼趕車的!”
莫安這才回過神來,他過來伸手封住了我傷口邊的幾個穴道,血頓時不怎麼流了。他看了看鳳衍無辜地道:“我看傾城姑娘手沒抓著馬車太危險了,情急之下就猛勒了下馬韁,想讓馬車停下來。”
呃……莫安是吧?你有沒有常識啊!慣性啊慣性,你懂不!不過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我長嘆一聲!真是被他氣得頭也痛,胃也痛了!整個人倒在鳳衍身上,咬牙切齒地道:“扶我回車內,別讓我再看見莫安!”
回到馬車上,凝焉細心地為我處理了傷口,哇塞!足足有十厘米長啊!“嗚嗚嗚……”忍不住我又哭了出來,一個女人,沒有什麼比破相更令人痛苦了,別說是在手臂上,就是在屁股上我也會很傷心的。我可憐的白玉肌膚啊——
鳳衍心疼地抱住我:“別哭別哭,我不會嫌棄你的。”
你不嫌棄我,我嫌棄啊!傷疤又不長在你身上,你說起來倒是輕鬆!都是那該死的莫安,你這個做主子的也逃脫不了干係!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頭一甩,側身倒在墊子上。
鳳衍俯下身,柔聲道:“傾城,可還疼?”
我閉了眼睛不理他,聽他微微嘆了口氣,也不再說話。
躺了許久也是沒有睡著,總覺得這心裡頭特別彆扭。偷偷看一眼鳳衍,他閉了眼睛,緊鎖著眉頭靠在邊上,哎,對他似乎是有點過分啊。想了想,輕聲叫了他一聲:“鳳衍。”
他似猛然驚醒,忙道:“怎麼了?”
我搖頭,他才鬆了一口氣。眼底有了一抹喜色,微笑地看著我,道:“你可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
是嗎?我怎麼沒有意識?我“嘿嘿”地笑,坐起身,對著他:“怎麼,想讓我叫你鳳公子?”見他微微愣了一下,我不顧傷痛纏了上去,一手在他胸前搓揉著,“鳳公子,你剛剛的笑容真是迷死妾身了,恩——”哈哈哈哈……我心裡早已經笑翻天了,看他的表情必也是想到了當日在萬鳳樓我當眾說的那番話。
一邊的凝焉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我想:小樣兒,這都接受不了了?要不是你在這裡,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