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到右邊去。
他們剛在指定的位置上坐下來,又有一個貴族人士站起來。
“我叫克洛德·拉烏爾·德·萊薩,克萊蒙伯爵,”他說,我帶6名貴族朋友來,我們每人捐一千比斯托爾,請求殿下笑納……我們有武器和裝備,只給一點日常用軍餉就行了……這是由德·布庸公爵先生籤書的我們的債券書。”
“先生們,請到我右邊就座,”親王夫人接過德·布庸的信,象剛才那樣看了看,也遞給了勒內,然後說,“請相信我的感激之情。”
那幾個貴族人士聽從親王夫人的話,到右邊坐下來。“我叫路易·費迪南·德·洛熱,迪拉伯爵,”又有一個貴族人士說,“我來這裡,既沒帶人,也沒有帶來錢,只帶了一把佩劍,曾用它在敵人中殺開一條血路,因為我當時被圍在貝勒加德。這是我的由蒂雷納子爵先生簽名的信譽書。”
“過來,過來,先生,”親王夫人一手接過信譽書,另一隻手讓他去吻,“過來,到我身邊來,我讓你作我的一名下士.”所有貴族人士都照這樣做了,每個人都帶來了信譽書,或者是拉羅謝富科先生籤書的,或者是德·布庸先生,或者是德·蒂雷納先生籤書的;呈上信,然後到親王夫人右邊入座,當右邊坐滿後,親王夫人讓他們到左邊坐。
這樣一來,大廳後邊的人越來越少。不大一會兒,只剩下科維尼亞和他的夥伴們了。他們成為孤零零的一群。大家都低聲不信任地嘟噥著,用氣憤與威脅的目光翻眼看著他們。勒內向門口丟了個眼色,門被關上了。他知道門後立著狩獵總管和12名武裝好了計程車兵。於是,勒內把目光收回在這幾個陌生人身上。
“你們,先生們,”勒內說,“你們是什麼人?請通報姓名,請對我們拿出信譽書,可以吧?”
以費居宗的聰明,足可以想見事情的結局不妙,他臉上現出不安的神色。這種不安漸漸傳染給了他的其他夥伴,他們象勒內一樣,看了看門口。可是這幾個陌生人的頭目,仍威嚴地披著大衣,一點也不驚慌。他聽到勒內的提問,向前跨出兩步,十分優雅地向親王夫人施了一禮。
“夫人,”他說,“我叫羅蘭·德·科維尼亞,我帶來5名貴族人士為殿下效力,他們是居耶納一流家庭的子弟,但是他們喜歡隱姓埋名。”
“可是,你們到尚蒂利來,總不會沒有人寫推薦書吧,先生們?”親王夫人為最終可能導致逮捕這6個可疑人物的可怕爭吵而激動,又追問一句:“你們的信譽書呢?”
科維尼亞象承認問得正確的人那樣躬身點頭,在短上衣中摸了摸,取出一張折成四折的紙,深深鞠躬,遞給勒內。勒內將紙開啟,剛才因害怕而緊縮的臉立即眉開眼笑了。在勒內看這張紙時,科維尼亞得意洋洋地看了看所有在場的人。
“夫人,”勒內低聲俯在親王夫人的耳邊說,“請看這是怎樣的財富:埃珀農先生的空白證書!”
“先生,”親王夫人說,她笑得很迷人,“謝謝,為了我丈夫,為了我自己,為了我的兒子,我表示三次感謝!”
所有在場的人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先生,”勒內說,“這件東西太珍貴了,你把這東西給我們,是不會沒有條件的。今晚晚飯後,如果你願意,我們就談一談,你告訴我們,怎麼做才會讓你滿意。”
勒內將科維尼亞心存謹慎沒有索回的空白證書裝進口袋裡。
“那好!”科維尼亞對他的夥伴們說,“我不是對你們說過,我請你們與昂格伊安先生共進晚餐嗎?”
“現在入席吧,”親王夫人說。
親王夫人的話剛說完,邊門的門拴開了,人們看見城堡的大長廊裡已經擺好了精美的晚餐。
晚餐吃得很熱鬧。為親王的健康乾杯,這提議多達10次以上。為親王乾杯一直是賓客們一手握劍,跪著進行的,大家詛罵馬紮蘭的人毀掉了圍牆。
每個人都對尚蒂利的好菜大開胃口。費居宗本人,這個謹慎的人受到勃艮第酒的引誘,第一次同結識的人一起狂飲起來。費居宗是加斯科尼人,在此之前,他只欣賞他家鄉的酒,認為那是美酒,但是,在那個時代,這種酒還沒有出名,只有聖西門相信它必將會出名。
但是,科維尼亞並不是這樣,他在稱讚風力磨房、努伊和尚貝丹等地葡萄酒美好的同時,只飲適量的酒。他沒有忘記勒內的奸詐微笑,他認為他需要完全清醒,以便同狡猾的顧問做一場他不會後悔的交易;因此他刺激費居宗,巴拉巴和另外三個同伴來為酒叫好。他們不知道他對酒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