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扮演著一位賢惠夫人的形象,給輕寒夾菜倒酒,恬靜而優雅。
輕寒當然不想放過這次機會,有些話該是直接說出來的好,正好可以試探一下。而水無月既然賞臉請宴,也定是想試探我什麼。那麼就把話說開吧。
他趁飲酒的間隙,似無意而言:“水幫主的眸子很是漂亮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淡藍之色。而我家的右翼竟與你相同,這真是一種緣分。是吧,夫人?”
櫻無法答話,因為在她眼裡,哪有什麼藍色眸子。這輕寒為什麼來這樣一句前後不搭調的話呢?
而水無月和神之右翼心下卻震驚。只有水家的本家人才能看出眼眸的藍顏,冷若涵是家族支系女子所生,卻能分辨出這樣的特徵,但是他自己並沒有藍眸。既然如此,那麼從一開始,當他看到翼的眼眸時是不是就已經在懷疑了?
無人說話,輕寒煞有介事地看著水無月: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回答我。
水無月對上他的眼緩緩說道:“這是家族遺傳。”
那你們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族,與母親有關係麼。輕寒心底暗問,依然微笑:“右翼呢,難不成也是……家族遺傳?”他故意拖重了“家族”的音,帶些挑釁的意味。
聽到這兒,雖然不明白藍色之眸是怎麼回事,但櫻已猜出大概,寒,原來你早就懷疑了。
“呵,我的就是家族遺傳。我祖母的母親是歐洲人。只是,我與水幫主或許真的有緣也說不定。”神之右翼最後一句話是說給水無月聽的,他希望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情,雖然這就是一個奢望。
這個解釋也不能說不合理,若是有歐洲人的基因,藍眸當然說得過去,即使輕寒明白眼前的二人在編謊話,可也沒法反駁。
隨後四人也就繼續進宴,直到水無月的一句話打破平靜:
“我聽說世間有些人能看到鬼,是不是很有趣?”
四十,鴻門險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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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聚酒樓二樓,木格子窗戶在風中吱呀吱呀響著。雨還沒有停,只是比上午小了許多,打在雨棚和窗子的紙質窗格上,劈啪作響。街上熙熙攘攘的聲音不絕,城市中的雨中漫步自有一番情趣。甚至風呼嘯的聲音細細聽也能分辨出來。
這一切的聲響都是那樣輕,輕得平時沒有人會去注意。然而現在,在這個精緻包間裡的四人耳中,都依稀可聽。
當水無月淡淡道出:“我聽說世間有些人能看到鬼,是不是很有趣?”時,瞬間就變得如此安靜。櫻甚至在細細聆聽隱身在四周的柳燕門人的呼吸聲,但似乎也因為這句話而冰凍起來似的。
輕寒突變的臉色映在每個人的眼中,水無月雙手將手指交叉,放在嘴前,遮著小半張臉,眼神如寒劍般射向輕寒,對方臉上任何細微的變化都在他眼裡留下著痕跡。
神之右翼也饒有興趣地看著,而櫻也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她看著輕寒額頭上溢位的冷汗,於是在桌下,櫻伸手過去緊緊握住了輕寒的手。
輕寒聽到這話後無疑是震驚的,果然水無月他們就是與自己的靈力有關,就是母親生前所說的千萬不要靠近的藍眸人。明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水無月絕不會好心地無條件幫忙和共進午宴。但沒有想到是這麼直白的問話,一下刺到自己的內心。
輕寒沒有馬上答話,他知道現在雙方都心知肚明,只是現在還不到挑破的時候。忽的手心傳來溼溼暖暖的溫度,是櫻。一種信任和安心頓時從心中泛起,他側頭看了一眼櫻,她在淺淺笑著微微點頭。
於是輕寒加大力道反握住櫻的手,抬眼對上水無月,神色又恢復怡然,接話道:“世界之大,什麼趣聞會沒有,水幫主是想對此作如何評論?”
“那輕寒兄是說對這些不感興趣咯?那為何剛剛有些不安呢?”水無月繼續咄咄逼人。
“我沒說不感興趣,的確對此有些驚異。不過想想,世間若真有鬼魂,那有人能看見也應是不足為奇。”輕寒自然地說著,可是櫻卻能感覺到他微微的顫抖。
“所以我更好奇水幫主對這樣的事有何感想?”
水無月端起酒杯慢慢搖晃著,他的眼光緊緊鎖在酒杯的雕花紋上,隨後冷冷開口:
“只是隨意問問,沒什麼感想。”
“看來水幫主涉獵頗廣呀。”神之右翼適時打斷這壓抑的氣氛,笑著道:“吃飯吃飯,佳餚都快涼了,老大,你也照顧照顧夫人啊,別總顧著說話。”他說話的語氣好似這桌午宴他是主人一般。
“輕寒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