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就處理完畢了。
慕悅音老練又精準的手法都被耶律文昊看在眼裡,他從沒想過真的會有女人在醫術上超脫常人,且她認真的模樣看起來尤為楚楚動人。
“哼!”
耶律文萱看著自己哥哥竟然將眼光專注在慕悅音身上,很是不屑,誰知道她是不是誤打誤撞,讓她說出謝謝的話,耶律文萱說不出口。
“這兩天先注意休息,別太大動作以免撕裂傷口,等外傷癒合後,再慢慢進行復位訓練,每天下*走動一下,活動筋骨,這裡是我寫的方子,耶律皇子可以讓宮中太醫再辯證一下,不出意外的話,半個月後就能走路了。”
慕悅音將藥方子擺在一旁,仔細叮囑了幾句。
哪知她還沒說完,耶律文萱就橫眉冷對氣惱的說:“半個月時間那麼長?你不知道我們馬上就要回草原了嘛?”
不知道中原聖上在搞什麼鬼,這樣子豈不是耽誤了他們的行程,待在這密不透風的宮廷裡,她一點都不喜歡。
“萱兒!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耶律文昊在從狩獵場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再三警告過耶律文萱,待會兒慕悅音看診的時候態度務必要注意,只能接受受傷這個事實,行程只能再另作安排。
耶律文萱也知道他哥哥的腿傷是被他人掌控著,可就是看不慣慕悅音那張總是波瀾不驚的臉,說話沒有一絲情緒,很讓人不舒服。
也許又是因為蕭逸在狩獵場裡也一直對她有所保護,這點更讓耶律文萱看著很刺眼。
是的,耶律文萱知道自己吃醋了,所以無法客觀地對待慕悅音。
慕悅音哪裡知道耶律兄妹想的這些,她現在想的就是搞定一個活人,她還想去救那頭馴鹿呢。
“曹公公,我能否去看看那頭馴鹿?”
剛才只是簡單的包紮,現在也不知馴鹿的情況如何。
“這……”
曹公公沒想到慕悅音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只是照著吩咐檢視耶律皇子的情況,至於馴鹿,沒人會去管一頭快死的動物吧?
“勞煩公公幫我問一下?”
慕悅音也不知這事該去請求誰,總不能去問蕭逸吧,一想到他就覺得頭大,還不如眼前這個膽小的曹內侍這麼好說話。
果然曹公公望著慕悅音那懇求的急切眼神,很難說拒絕。曹公公只好點頭答應,讓小太監帶著慕悅音先返回狩獵場,而他去光明殿問過聖上的旨意。
*
“哥哥,難道你沒有看見嗎?”
耶律文萱見著聖上的人都走了,她就把宮人趕了出去,然後掩起門來悄聲問耶律文昊。
耶律文昊略微吃驚,也聽不懂耶律文萱在問什麼,反而她的行為顯得很古怪,幹嘛關起門來說話。
果然哥哥沒有發現,耶律文萱這時恢復正色,完全沒有平時調皮的樣子,沉重地說:“我在那頭鹿的鹿蹄上發現了一根針,那頭馴鹿發狂是有原因的,那根針……”
耶律文萱挺停頓了一會兒,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耶律文昊有不妙的預感。
接著聽見她說:“那根針我們之前都見過。”
“你沒看錯?”
耶律文昊也不是懷疑自己妹妹的判斷,就算平時她再怎麼無理取鬧,遇到這種事情必定會嚴正以待。
耶律文萱搖搖頭,她本來也以為自己看錯了,但她此時伸出手來,剛才在狩獵場混亂之際,她趁著慕悅音給耶律文昊診治的時候,就去將鹿蹄上的針拔了下來,放在自己的絹帕裡,現在那根針就靜靜躺在絹帕中。
“這是……”
耶律文昊倒吸一口冷氣,他在草原上分明見過這根針,因為針頭跟一般的細針無二樣,唯有在針的尾端,紅色的套頭上鑲嵌了他們一族特有的標記。
“叔叔的手下就在我們一行隊伍中!”
耶律文萱再次提醒了思索中的耶律文昊,他們曾在部落裡見過叔叔的手下使出這樣的武器來撲殺獵物,當時叔叔還驕傲地跟可汗炫耀,這個手下自創了毒汁,在繡花針的尾端沾上一點點毒汁,就能讓獵物暴斃身亡。
“難道這是他乾的?”
他們的叔叔是可汗的親弟弟,名為耶律速完,也是極力勸阻可汗不要建交的反對者。他手下養了幾名以用毒出名的武士,但他這樣的行為常常被可汗所不齒。
可汗曾經告誡過耶律文昊,說將來繼承他的大位後,切不可學習耶律速完這樣陰險狡詐的做法,做猛士必須直面鮮血,用力量和智慧制服敵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