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跪下饒命!”
夏荷緊張不已地扯了扯慕悅音的裙角,卻發現她還是不為所動。小姐就不怕七王爺要她的腦袋先嗎?
“回王爺,剛才是奴婢說,若想治好王爺的病,唯有開顱一法了。”
慕悅音畢恭畢敬地說道,顯得特別一本正經,語氣中不摻雜任何玩笑的成分,尤為果敢與毅然。
再次聽到這番頑劣的說辭,一張薄唇不經意的再次抽了一下,蕭逸俊眉皺起,側目凝視著慕悅音,口氣中除了震怒,甚至還有一絲狡詐。
“三小姐的醫術就是這麼見長的吧?先是挖人的肉,現在又要割人的頭,敢問還有何事是三小姐不敢做的?”
“回王爺,王爺有一事弄錯了,我並不是要割人的頭,而是效仿醫書中開顱的方法,王爺的定神丸也要用完了,下次發病時我只能用此法,唯有找到那根造成王爺狂躁症病發的神經,將其割斷,才能治癒王爺。”
慕悅音說得頭頭是道,尤其在說那本醫書時,顯得額外煞有其事。並且將治病的細膩之處也一一道來,讓聽者想象到那種畫面,都聞風喪膽。
夏荷也在跟著慕悅音學習醫術,聽了之後也連忙點頭附和。
什麼狗屁醫書,哪裡來的開顱書,都是胡謅!
侯安自是心疼主子,可見不得主子被這番糟蹋,聽起來就很讓人恐怖,這開了腦袋,人還能活嗎?!
“主子,三小姐這法子我看很不靠譜,您可千萬別嘗試啊!”
侯安怕的是主子衝動之下還真的照辦了,現在主子的心思可難捉摸了,尤其是遇到慕家三小姐以後。
“哦?若是我執意嘗試呢?”
勾起迷惑誘人的唇瓣,蕭逸深邃雙眸中露出一絲精光,探究的眼神留駐在那一抹倩影身上。
慕悅音像是被灼熱的眼光燙到一般,手指尖略微收縮,從內心深處顫抖了下,渾身汗毛全豎了起來。
難道被他識破了?
“主子!萬萬不可啊!主子豈能拿性命開玩笑,這,這要是讓聖上知道了……”
後果不堪設想,侯安沒有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當今聖上是絕不會允許蕭逸這麼開玩笑的,就算是有理有據,此法可依,但也不敢讓蕭逸這麼冒險。
“知道又如何,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蕭逸臉上露出傲視一切的神情,放佛全天下任何人他都不放在眼裡,略白的臉上竟然浮現出譏笑,本就俊俏的側顏顯得更加觸目生輝。
慕悅音有點踟躕,她也沒料到蕭逸會有這麼決絕的念頭。
“呵呵,其實,也不一定完全就那樣了。”
說道後面越來越小的聲音,慕悅音差點就把頭埋到肚子裡了。
“真的嗎,三小姐,王爺他不用開腦袋了?”
侯安驚聞這一好訊息,竟然從地上直接蹦了起來。
幾乎快要手舞足蹈的侯安被蕭逸一個睥睨的眼神震住了,收起拳腳,安分地重新站立在一旁。
“照這麼說,三小姐剛剛是在開本王玩笑嗎?”
蕭逸竟然從榻上走了下來,一步步逼近慕悅音身前,只留了幾寸的空隙,雙腳不再向前,眼皮都不眨地盯著慕悅音的俏臉。
能感受到頭頂籠罩的不明寒意,慕悅音在害怕之餘,也心生憤怒,究竟是誰在開玩笑?!
“奴婢不敢,但敢問王爺一句,究竟是誰先開的玩笑?”
慕悅音猛然抬起頭來,眸光爍爍,卻因怒意讓本就緋紅的雙頰更加泛出桃花般的紅豔。
蕭逸盯著這樣的神情,再也無法挪開,只覺得心中有一團灼熱的火焰,在燃燒著他。
而慕悅音此時內心也有熊熊火焰在燃燒,不過是怒意!
之前在為蕭逸診脈時,慕悅音雖察覺到他脈搏激烈跳動,但她又悄悄趁人不注意時,扯開他的眼皮檢視眼珠,沒想到讓她發現了!
侯安的表現倒是很到位,那緊張與恐懼完全不會惹人懷疑。
但他們都忘了慕悅音是大夫,從蕭逸的眼睛裡直接能察覺他分明是清醒的狀態,當她彎下腰凝視他的雙眸時,都能從幽邃的瞳仁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並且隨著她的動作,蕭逸明明就隨著她的動作在轉動著眼睛,甚至為他把脈時,修長的手指竟然顫動了幾下。
“三小姐在胡說什麼呢?難道王爺生病這是開玩笑嗎?定神丸可就剩下三顆了!”
侯安忍不住插嘴,為蕭逸打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