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因打藍球而擁有的陽剛矯健體魄和MTV中真實展現的高超球技,也難怪能讓一群少男少女為之瘋狂。
姣好的外表,天然磁性的音質,再加上足夠的財力勢力,為他打造了一個光芒萬丈的舞臺。然而,能在這樣的年紀出道,又在短短半年內走紅,最主要得還是靠他自己不要命的努力,那種仇恨累積而成,不顧一切的意志力。
在徐冽恍惚的瞬間,節目已經進行到了現場觀眾的提問時間。一個好不容易抓住話筒的女生兩頰通紅,羞澀難當,卻還是緊張又急切地問:“請問夏衍你……你有女朋友了嗎?”
來了!徐冽雙唇一抿,浮起冷笑,眸底寒光乍現,而房中的鍵盤敲擊聲也適時停了下來。
“沒有。”電視裡的夏衍仍是淡然地笑著,聲音帶著磁性和魅惑,就在所有歌迷都放下心來時,他卻又朗聲加了一句:“但是,我有未婚妻了。我們決定,今年十月結婚。”
夏衍的這句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投射在節目現場,炸暈了所有現場觀眾,也震呆了主持人。他卻猶似毫無自覺,臉上掛著紳士的微笑繼續說:“我們是在大學裡相識的,交往了三年多,後來雖然因為誤會而分開過,但我卻一直忘不了她。也幸好,我能鼓起勇氣向她吐露心聲,才知道原來她也一直無怨無悔地等著我。”
夏衍頓了頓,眼底浮出深情的愛意,緊緊凝視著下方,柔聲道:“我知道,曾經的傷痕並不能輕易抹去,長久分離的裂痕也不可能因為一張結婚證書就消失。但是,我相信,盈盈,只要我們還彼此相愛,就一定能回到從前。請你,嫁給我吧!”
連鏡頭似也因為震驚而顫抖了一下,驟然轉到臺下,只見觀眾席的最後方坐了一個美麗嬌豔的女子。一臉淡妝的她顯得清雅而不失風韻,眼中滿盈的飽含幸福的淚水,也只是讓她看起來平添幾分楚楚可憐……
看著觀眾席在騷動,鏡頭在跳躍,主持人又因為挖到頭條而激動地問些什麼,徐冽已經聽不清了。眼角餘光瞥到那從總裁椅上站起來的男子,流暢的身體線條,略嫌單薄的骨架,因久病而蒼白的臉,棕色的永遠幽深淺笑的眼眸……徐冽笑笑,思緒,禁不住回到了兩個月前。
2008年6月,上懷市。
“盈盈,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發顫的聲音,緊緊壓抑的哽咽,讓徐冽忍不住心酸地痛,他垂首看向靠在自己胸前的女子,清秀的臉,稚氣未脫的五官,不甚明顯的雙眼皮下是一雙淚盈雙睫的眼眸,鹹溼的淚水將本就黑亮的雙瞳洗得更亮,如兩汪黑玉,清澈通透。細小的貝齒無意識輕咬著泛白的下唇,那如果凍般水嫩的唇上,霎時印下紅痕。
徐冽悄悄收緊了抱住她的手,恨不能將她融在體內,獨佔、守護,不讓任何人傷害她,奪走她。
一臉駭然仍未退去的範盈盈因為伽藍的質問而心中暗生恨意,但看到伽藍身後的徐冽,還是心驚地掩去,脖子在隱隱作痛。
她撇開眼不去看那雙令此刻的她更加厭惡的清澈眼眸,很想低聲下氣地乞求原諒,以免遭到徐冽的報復,可是隻要一想到自己和眼前這個蠢女人境遇的反差,就讓她身心如被火燒般炙熱疼痛。
憑什麼無能懦弱如她,可以成為徐天的女主人?憑什麼聰明能幹的自己,卻只能淪為當別人情婦的悲慘結局?這種殘花敗柳,徐冽竟還要她!竟還要她!還一副如珍如寶,捧在手心呵護憐惜的溫柔表情。
房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似是從窗外飄進來的桂花香,明明很好聞的味道,卻讓盈盈覺得窒息般鬱悶。她不敢開口求饒,只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吐出咒罵的語句。脖子,又痛了。
“冽……”伽藍的臉上佈滿了哀傷的痛和不解,似是無法忍耐,猛地回身圈住徐冽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口,雙肩輕輕抖動,傳出嗚咽聲,“冽,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
徐冽心中盡是被撕扯般的痛,漫溢的愧疚,以及對此時此刻溫香滿懷的珍惜。他一手輕撫著她柔軟的髮絲,一手卻是更緊地摟住她,像要把她嵌入體內,像要把時間留住般的用力。
伽藍掙開他的懷抱,回身看著站在沙發前一臉妖豔濃妝卻難掩慘淡之色的女子,哽聲道:“盈盈,我只問你一句,你如此害我,只是因為嫉妒嗎?”
盈盈沉吟著,目光凝住徐冽攬在伽藍肩頭的手,太陽穴左近忽然變得火燙,然後逐漸蔓延到全身,瘋狂地灼燒著她所剩不多的理智。香氣的瀰漫,更如幽火般慢慢蒸騰她體內潛藏不深的愛恨嫉妒,直到徹底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