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孔傳出一陣聲音,門推了開來,隨即帶入一室刺眼的光線,我忙舉手遮住臉。隱約間看到徐冽略顯疲憊的臉,以及看到我後驚愕的神情。
“你怎麼一個人坐在地上?!”徐冽踏前幾步開了燈,隨即砰一聲把門關上。語氣中帶著難掩的火氣,“我急得發瘋,你卻回來了也不說一聲,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徐冽……”我低低地叫了他一聲,以為再不會溼熱的眼眶再度迷濛,嗓音因為剛哭過而沙啞,且帶著濃濃的鼻音。我說:“抱我。”
徐冽一愣,脫口道:“什麼?”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表情悽楚,內心絕望,眼中卻絕決萬分。我輕聲地說:“徐冽,抱我。”
徐冽像見鬼了一樣,石化在當場,呆呆地看著我。
我踉蹌地站起身來,因為抱膝坐了太久而雙腿麻木,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徐冽忙衝前幾步扶住我。他正想抽回手,我卻一把將他牢牢按住,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哽聲道:“徐冽,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嗎?為什麼你不願意抱我?”
“伽藍……”徐冽錯愕地看著我,神思複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怎麼會不知道?!”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朝著他尖銳地哭喊,“為什麼你寧可抱雪兒也不願抱我?我才是你的妻子不是嗎?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伽藍!”徐冽一把扶住我,滿眼憂切,“伽藍,你別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使勁地搖頭,眼淚無聲地撲簌而下:“什麼事也沒有!沒有!我就是想成為你真正的妻子。徐冽,你抱我好不好?好不好?”
“伽藍……”徐冽的話沒說完,我已伸手撫上了他的臉,猛地掂起腳吻上他的唇,將他拒絕的話統統堵住,雙手急切而笨拙地扯著他的襯衫領口。徐冽渾身猛地一僵,難掩錯愕的眼近在咫尺地看著我,一時竟呆楞地由著我施為,忘了反抗。
“冽兒,”敲門聲傳來,隨即是徐爸爸的聲音,“凌雲的王副總打來電話,說是冰燁有急事命他知會你一聲,讓你馬上過去。”
徐冽一驚,猛地推開了我,我踉蹌幾步,狼狽地跌坐在床上,可以想象此刻滿臉淚痕,衣衫不整的自己有多難堪。徐冽神思複雜地看了我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粗重的喘息,應道:“爸,我知道了。”
“伽藍。”他臨走前一如往常那般憐惜地望著我,道,“不要胡思亂想。等我晚上回來再說。”
我望著空蕩蕩的房間,一步步走進浴室,任憑那冰冷的水沖刷我的身體,我的心。
小佚
2007。8。21 18:29
第19章心痛完。
第20章 情定
第20章 情定
“……公子……公子。”
我一驚,忙回神道:“亦寒,你剛剛說什麼?”
亦寒靜靜地看著我,漆黑的眸中墨綠色波光閃過,幾許關切,幾許擔憂。半晌,嘆了口氣道:“公子怕是累了,出行的事明日再說不遲,公子好好休息吧。”
我勉強擠出個笑容點頭道:“好。”頓了頓,我看著已經站起身的他,低聲道,“亦寒,你對……我真的很好。”
亦寒一愣,略薄的唇緊緊抿著,唇線很漂亮又不失堅毅。他垂下眼簾淡淡道:“公子是主子,屬下是侍衛,效忠主子是應該的。”說完,略一躬身退了出去。
一聲低低嘆息自上方響起,子默的聲音幽幽傳入我耳中:“他不知自己心愛的人早已死去,這一片痴心,怕是要錯付了。”
子默在說什麼呢?我搖了搖頭,懶得去思考,頭好痛。我爬上床平躺著,望著客棧中簡陋木床的床頂,思緒仍在徐冽和雪兒並肩進入皇朝酒店的那一幕上打轉。
“與其放在心裡自苦,還不如坦白地去問他。”子默無奈地在我耳邊道。
‘問他什麼?喜不喜歡我?或者說愛我多一些還是愛雪兒多一些。’我閉了閉眼,在漆黑中默唸,‘子默,我不是臨宇。我沒有她的自信和決斷,我總是患得患失。只要一想到他可能會跟我說,我不會愛上你。我就覺得連活下去的勇氣也沒有了。’
子默沉沉的嘆息聲響在耳畔,聲音有淡淡的冷漠和厭惡:“伽藍,你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的子民。他們時刻活在戰亂的痛苦中,今日是朝不保夕,明日或者就是生離死別。今天會不會有士兵來踐踏自己的家園,明天能不能溫飽,自己的子女能不能平安地活下去,這就是他們每天憂心的事情。你以為你那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