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子畫被擒,三日後送往琳琅帝都。
低垂著頭,一路往人群最多的地方走去,她都犧牲色相打扮的這麼醜了,齊蒼還能夠找得到,那個男人是人麼,莫非真的是野獸,能夠嗅到她身上的味道。
袖中的小手緊了緊,下意識的摸了摸脖頸的位置,只覺得那股熟悉的火辣辣的疼痛再次變得清晰起來,怎麼說這張臉也先前也沒有半分的相似,不管了,趕緊逃,這麼多的侍衛,不知道城門是否已經被包圍了。
“那就是琳琅的齊將軍麼?”人群中驚訝的聲響傳入納蘭朵朵的耳中。
“就是,那個墨駒上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果然不同凡響。”另一人的聲音重重的響起。
齊蒼都來了麼,銀色面具,墨駒,這不是齊蒼的代表麼,微微抬起頭,果然見到那讓出的大道中央,齊蒼一襲黑色鎧甲,銀色面具在金色的陽光下泛著令人心悸的寒光,深邃的黑瞳,岑冷的薄唇繃得死緊,一身的冷意與怒意即便隔著如此多人納蘭朵朵依舊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此刻的齊蒼像是暴怒的野獸,隨時都可能發怒到撕碎到嘴的獵物,而她就是那個可憐的獵物。
黑瞳冷冷掃過納蘭朵朵站立的方向,心虛的低垂下頭,卻那墨駒突然停下,銳利的光澤死死鎖住納蘭朵朵的方向。
被發現了麼,此刻納蘭朵朵也顧不得什麼包袱了,趕緊逃走才是上策,幸好人多,納蘭朵朵幾乎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朝著城門口的方向而去。
“將軍……”楚墨見齊蒼突然勒了韁繩,目光順著齊蒼凝望的方向卻並未發現任何的異樣。
“走……”齊蒼冰冷的嗓音淡淡的響起,方才明明感覺到了一道熟悉的目光,莫非是自己感覺錯了麼,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連納蘭子畫都不在意了,過了這麼多日竟然一點訊息都沒有,非要他親自出手才行麼。
韁繩打在馬屁股上,墨駒頓時加快了速度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
原本快速行走的納蘭朵朵,見齊蒼突然加快了速度朝著城門的方向,那種被發現的感覺更加的明顯,死命的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她再快,也沒有齊蒼的墨駒快,納蘭朵朵一臉淒涼的凝望著齊蒼快速趕來的墨駒,城門口早已被站滿了鐵騎,她可不覺得自己可以逃出去,前面有齊蒼,後面有齊蒼的鐵騎,城門剛好是一大塊的空地,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不能再被帶回去了,否則她一定會被那頭野獸啃的連骨頭不剩下。
美目快速掃過四周,那城門的邊緣處停著一輛素雅的馬車,剛好轎子旁邊都沒有人,躲一下應該沒有關係,大不了就是被抓住,不會比被齊蒼帶走更加淒涼的結果了。
咬了咬牙,拔腿快速朝著軟轎的方向而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乘著沒人注意快速上了馬車,因為緊張過度的緣故,納蘭朵朵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小手死死覆住胸口的位置,小手微微掀開簾曼凝望著馬車外的情景,齊蒼的墨駒冷冷的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似乎並未有發現他,反而停了下來。
“又在逃命麼?”溫軟的嗓音淡淡的響起。
納蘭朵朵嚇了一跳,迴轉過頭,“是你……”馬車上竟然有人,她剛才太緊張了,都沒有注意去看,齊蒼果然是個禍害啊,讓自己完全的慌了神。
“又見面了。”素衣男子低笑道。“被人追殺麼?”
“比追殺還要恐怖。”納蘭朵朵擰著眉目低聲說道,“能不能借我躲一下。”
“可以……”素衣男子淡淡笑了笑,依舊是那素白色的衣袍,長髮安順的散在身後,靜靜的坐在馬車上,“我倒是好奇有什麼會比追殺還要恐怖。”
“野獸,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我被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追殺來著。”納蘭朵朵低聲說道,齊蒼就是野獸,而且是暗夜中潛伏伺機而動的兇獸,異常的危險。
“大白日裡街上允許野獸橫行麼?”素衣男子低笑道,見到納蘭朵朵眼底閃爍的光澤,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深濃。
“野獸過於強勢的話,誰人敢阻。”納蘭朵朵擺了擺手,放下簾曼,齊蒼應該沒有發現。
素衣男子淡笑不語,目光安靜的落在納蘭朵朵的身上。
“我不會躲太久的,拜託,你不是還欠我一頓飯麼,就當還我飯錢好了。”納蘭朵朵一臉哀求的說道。
“我說過我可以請你吃飯的。”素衣男子見納蘭朵朵那一臉緊張的模樣不由的低笑道。
馬車外,齊蒼一臉冷冽的凝坐著。一男一女見到齊蒼到來,立馬迎了上去。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