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留下“遺憾”他答應照一張付我一百塊的酬勞,我終於“勉為其難”的應允了。
“我說,我現在才發現你為什麼死都不願意拍結婚照了。”堃站在我面前一邊搖頭一邊伸手替我拉扯白紗。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好了,別委屈自己說得這麼拐彎抹角的,聽著累。”
“你的胸圍也忒小了點吧?”她說著就把罪惡的雙手擺在我的胸前。
“哇——呀——!”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一直呆在外面的準新郎衝了進來。
我一看一下就急了,不顧形象的用力推開了堃,這下可精彩了,推開那女魔頭還好,但好死不死的,這傢伙往後退的同時連帶將衣服裡的襯墊揪了出來……唉,讓我死了吧!
“啊、啊、啊!”
“珏……我……”顯然是被突來的變故震懾住的堃舌尖打起結來。
好在準新郎反應敏捷,快速的脫下外套蓋到我身上,這才阻擋了因我的高聲尖叫引來的影樓一大票人的視線。
“哈、哈、哈!”
“死女人!你還好意思笑?你到底要不要臉啊?”我失聲痛斥,噢,氣死我也,我怎麼就攤上一這樣損友啊?!
她不以為意的從牛仔褲後扯出剛剛匆忙間塞進去的襯墊,笑眯眯的拿著它在我和敏的面前揮舞著:“你的胸部要能大一點不就不會狀況了嗎?”
我感到又羞愧又尷尬,搶下那玩意兒低嚷:“馮堃你死定了!”
“噢,我的‘太平公主’害羞嘍。”她賤賤、邪邪地朝敏擠擠眼:“我替所有男人感謝你拯救了他們。”
“Shut up!”
我瞥了一眼同樣臉紅紅的他。
“哇哈、哈、哈……!兩位不要不好意思,事實是瞞也瞞不過去的,32A的可憐數字,這種低胸婚紗只怕還要借上好幾個胸墊才勉強撐得住,我現在就去張羅,你們可以趁此機會好好溝通一下,回見。”
她夾帶著不懷好意的奸詐笑聲離開,把我們留在異常尷尬的氛圍裡……
我氣得抓著男式外套的雙手不停的抖,牙床磨得“吱嘎”作響。
突然——
看他手支著額輕輕的笑起來,聲音是給面子的很小但嘴角卻是騙不了人的裂到了耳邊!
“笑死你,白痴!”我沒好氣的伸腿踹了他一腳。
“唉呦,痛痛痛!”他搓著小腿。
“痛死活該!誰叫你要拍這撈什子的結婚照啊?害我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有什麼關係。”他正兒八經的問:“不過你真的才32A啊?有那麼合適的‘內在美’賣嗎?”
“嗯?!”我膛大雙目:“龐、敏!你找死是不是?!”
說著我就掄起拳頭殺將過去,誰知他條件反射的舉手自衛,結果——
“真的……好、小……”
“……”
“哈、哈、哈!”
剛好回來的堃看到這一幕,當場爆笑起來——
“我說敏,你不愧是‘研究生’呀,對待問題的嚴謹態度真是讓人自嘆不如,你還真的親自用手量?哈、哈、哈……!”
我的臉一定是綠的!因為我想我快昏死過去了!
接下來的拍攝工作進行得異常艱苦,原因是不久前的那段插曲和堃無所不在的賊笑的眼神,所以一再聽到攝影師象哄小孩的聲音傳來——
“新娘笑一笑……”
“哎,對、對,再笑開心點,新娘子笑得甜一些……”
然後每到要求新郎抱住新娘的時候,我就不由得全身發緊,就恨不能轉身給他一記老拳慰勞他的賣力!想當然攝影師還得浪費力氣跑過來幫我們擺姿勢,一到這時候堃立馬發出令人起雞皮的笑聲……
我們在未來的新家裡一同渡過平安夜,雖然我們都不是基督信徒,但管他的——又不犯法。
“我都說過好幾回了,你也說一次。”
“厚,太肉麻了,我說不出口,再說我也沒逼你說那話來著。”
他很大聲的嘆了一口氣:“我媽說你把我吃得死死的是我以前不太聽話的報應,真是對極了。”
“既然如此那……”
“你打住吧,別又說些什麼話來刺激我了,寶貝,我們明天就要結婚了。”
我忍不住笑起來:“我就這麼好讓你非娶我不可?!”
“是、是、是!你該滿意了,房子、票子、面子都賺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