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和龐敏只是普通朋友吃了幾次飯而已,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在‘談戀愛’,更不值得我大動干戈了。”
話是說得明明白白的沒錯,可從她們的眼裡我知道她們根本就不相信,認定我和姓龐的有染。怪誰呢?怪只怪這裡是S大,是絕句《三回頭》的發祥地呢?換做是本人也寧願相信浪漫不願相信事實。
意料之中,之後我出現於任何場所均可聞得朦朧的笑語,事情能在培養高素質人才的高等學府內傳播之廣泛讓我稱奇,做為領導全校的校長會不會為此汗顏?我不加理會是在培養個人的修為、涵養,只當它是插曲,還不至切皮割肉般痛心疾首。
過了幾天又傳來訊息:龐敏——著名的“紅衣5號”特邀周巧伊赴宴。
當時我正在食堂大排長龍的浩蕩人群裡,為週末特餐(粉蒸肉+兩魯蛋)伸長了細細的脖子。
“給你。”
我莫名其妙的抬起頭看著向我遞來菜餚的蘇傲倫。
“排得那麼辛苦你不留著自己吃?”
“我要了雙份。”他簡單扼要的說。
我看見他另一隻手拎個飯盒,才接過來:“謝謝,我還怕輪到我就沒有了。”
其實只要你想吃校方也提供便民小炒,但是囊中羞澀的我哪有那個經濟能力?所以每到這個時候都跑來擠。記得有一回好不容易排到我,卻無情的掛上了“下週請早”的牌子!試問我哪會回來得不早?要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象我這樣身長、半徑很容易淹沒在人海里的女孩子,哪裡比得過一頓飯就吃掉我三天伙食的高頭大馬?比方說剛剛效仿“孔融讓梨”的蘇兄……到我就賣完了。
“你自己夠吃嗎?”我是絕不會把到嘴的鴨子放跑的,但出於禮貌我還是很做作的問了。
“夠。”
嘖,多說一個字會死啊?
為了不讓場面太尷尬,我掏出飯票:“給你票。”
“不用了,反正沒多少。”他避開我的手。
“不行,我怎麼能白吃你的呢?你都送貨上門了,總不能讓我欠你人情又欠你錢吧?”
說起來我和他只不過透過龐敏相識,講我們是陌生人也不為過,俗話說:吃熟不吃生嘛。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圍探頭探腦的好事者,最終在不引起話題的情況下接過了飯票。
“你呆會兒去哪兒?”
“回宿舍吃,我不想留在這裡……”我指了指喧鬧的食堂。
他很明瞭的頷首:“今天發生的事你不要記掛在心裡。”
“怎麼會……”不就是一個週末特餐,他不會以為我要以身相許來報答他吧?我還付錢來著!
“是敏……”他知道我想歪了,摸摸後腦,不是很習慣跟人解釋事情始末的他吶吶的說:“他會和你說清楚的。”
“噢。”我掀了掀眉,早在排隊擠特餐的時候我就聽到了,他們用很大聲的“耳語”告訴了我,也許以為我會聞訊後立馬跑去找龐敏興師問罪?拜託,想用這招減少一個有力的特餐爭奪者?太天真了!
告別了蘇傲倫,頂著更大的流言潮我縮排了宿舍中,我不是不知道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各種猜測各種論調紛紛出爐,選擇沉默好過沖動的辯駁,俗話說“越描越黑”,我是智者,就讓謠言止步於此吧。
隔天。
漫步在我鍾愛的那條楓林小道上,實在是不想回到宿舍去,免得聽胡張那兩位的忠誠柬言,所以比往常還要慢的“慢”步著……
夏天快要來臨了,樹葉已由嫩嫩的綠變得綠油油,新一輪的開枝散葉進入成熟期,可就算它怎麼長好象也長不到巴掌那麼大,永遠都是剛好嵌在手心裡,舒展著它那可愛的五角,或綠或紅或黃隨著季節變換自己的顏色,無聲的張揚屬於它另類的美……
“看什麼看得那麼出神?”
我料到他早晚會出現來打擾我的生活,“處變不驚”是由他調教出來,認識他至今我唯一的收穫。
“龐少你來啦?”
“別來無恙?女俠。”
“你應該說:還沒死呢?”我扔掉樹葉。
“幹嘛扔了?你不是愛不釋手的嗎?”他撿起來,拿過我的書本夾入其中。
對於他的自作主張我只是默默的看,他笑:“怎麼?連自己的好惡都不想讓我知道啊?”
“多事!”我奪回書本,錯身越過他。
“你特別偏愛楓樹。”他跟上來。
“犯法啊?”我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