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概念,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阿福。
阿福沒顧上回答她,她轉頭看李馨,忍不住問:“這個……和現在的織機不一樣,是哪兒來的樣子?”
李馨並不太在意這個問題:“以前看的一個書上的,應該比我們現在的織機要強。”她和李信解釋:“織機,就是織布用的。把絲,毛,棉這些線,縱橫的織在一起變成一匹布,才能裁衣裳。這織機比現在的強,用來織布的話可以大大的省人力,而且織出來的布比現在的強。”
哦啊……想不到李馨還有這手兒!
可她以前都沒有想起來,現在卻怎麼一下子突然想起這事兒來了。
李信顯然沒想明白其中的重要性,他雖然聰明,可是畢竟年紀還小。
李馨把上面那張圖掀過去,下面這個阿福能看明白,是紡紗機,和現在的式樣差別不大,但不是手搖式,也不是腳踏式,看起來……像是水力帶動的。
李馨講的滔滔不絕,倒沒顧上李信明白沒明白。
阿福倒是慢慢的高興起來了。
不知道李馨這樣式到底是她從哪兒尋摸來的,還是上輩子的記憶,可這總是好事啊!
“稟皇上,五公主求見。”
李信和五公主李芝不親近,怔了一下,還是說:“讓她進來。”
李芝先朝李信行禮,李信端起架子來客氣的說:“五姐不必多禮。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我聽說成王夫人來了,過來看看嫂子。其實我先去楓溪閣,聽說三姐姐過來了,我也就一起過來湊湊熱鬧。”她走到跟前,一副很好奇的樣子看著那幾張圖樣:“這是什麼?怪模怪樣的。咦,是三姐姐畫的吧?”
李馨淡淡的應了聲:“是啊。”
“三姐姐真有閒情逸致啊。”李芝一挑眉梢:“不是說心情不好不想見人嗎?父皇去了,駙馬也……”
合著五公主就是來找碴的啊。
阿福眉頭皺了一下,這事兒她卻不好說什麼,李信望著兩個姐姐,眼裡全是疑惑不解。
正文 八十五 春四
李芝和李馨有什麼仇呢?宣夫人當年和何美人也沒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怨啊,大面上都過得去。何美人沒有兒子,做人很是低調,當然也不會去和地位穩固的宣夫人結怨。
李芝臉上塗了粉,但是阿福還是可以看見她的憔悴。
是為了蕭元嗎?
或許是。這人雖然死了,可他攪動的風浪還是餘波未平啊。
“這些不是什麼消遣的東西,是可以織布的織機。”
李芝對這個根本不在意:“是嗎?三姐姐真是博聞廣記。駙馬出去好一陣子了,三姐姐一點兒也不惦記嗎?”
蕭元已經死了,這個阿福知道,李馨也知道,可是對旁人的說話是駙馬去了行宮料理那邊的事情,事情拖上一拖,等時過境遷了再宣佈駙馬病亡或是意外身故,就不會再引起旁人的注意和非議。
李芝卻不知道。不過,她雖然不知道蕭元的死活,卻恐怕能猜出蕭元這次出去辦差不太對頭。
皇帝出殯時他都沒有露面,這段時間也一次沒回來過,李馨對此漠不關心,李芝心中一定有種種猜測吧?
李馨的愉快被她的話衝的一點兒也沒剩下:“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李信也點了下頭:“是啊,五姐姐,這是三姐姐的家務事,你不用總惦記著。”
李信這樣一說,李芝神情更加不自然。不過她也就此打住了,沒有再問。
李信把李馨畫的圖收起來:“五姐姐先回去吧。”
被這麼一擾,雖然李芝走了,可是屋裡氣氛還是被弄的不太好。看李馨的神情,這種事情不是頭一次。
這可真是……
阿福覺得李馨和李芝的關係,比自己和阿喜曾經的關係也好不到哪兒去。
李芝難道對蕭元有……什麼不該有的感情?還是隻是出於單純的對李馨的羨慕?
說起來李芝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可是先帝去世,她在孝中,婚事卻得朝後延了。
晚間阿福把這事和李固提起,李固點頭說:“她和阿馨一向不和——蕭元已死,阿馨住在宮中,和她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總這麼著也是麻煩。”
李譽今天精神極好,都過了平時入睡的鐘點兒了還不睡,躺在那兒咿咿呀呀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話,李固逗他:“叫爹,叫爹呀。”
李譽瞅著他,他已經學會喊爹了,可是就是不太買李固的賬,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