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有種不怒自威的架勢,阿福隔著簾子看了一眼,只覺得這人不像個郎官家的工資,倒像是武將家的少爺。
李固問他傷勢如何,他摸了一下肩膀說:“不礙事,小傷。”
“雖然箭沒有射進肉裡,但劃的也不輕。”劉潤說:“等下再換一次藥吧。”
阿福這才知道這人昨天也受了傷的。
他們接著說起外的形勢來,面色都很嚴峻,阿福聽了兩句便沒有再聽。這些事她幫不上忙,白擔心事。
她的裙帶已經系的鬆鬆的了,李信好奇的盯著她的肚子一個勁兒的瞧,瞧的阿福臉上抹不開,而瑞雲紫玫她們則偷著笑。
阿福瞪了一下眼:“不許笑了。”
紫玫怕她真惱了,岔開話說:“我剛才點了下糧食,搬過來的雖然倉促了些,但是也夠我們吃到開春的,就是夫人沒多少零嘴兒了。”
“我要什麼零嘴兒,倒是阿信……”
“夫人現在雙身子,不一樣嘛……”
阿福找了幾件沒穿過的鮮亮衣裳讓紫玫給李馨送過去,結果門簾一掀,李馨託著那個包袱又給還了回來。
“咦?不合身嗎?”
“這些衣服都暖和,該嫂子自己留著穿才是。”
阿福說:“你只管穿,我這兒還有呢。”
李馨開啟包袱,把一條裙一個斗篷挑出來,剩下的兩件又包起:“這就夠了。”
阿福看她眼圈兒紅紅的似是哭過,心中留意,嘴上卻沒說什麼。李馨說了一會兒話回西屋去,紫玫低聲說:“剛才我送衣服過去,王爺正和三公主說話來著,三公主見我進去把淚抹了,不過我看見了。”
阿福嘆口氣:“要是換了我,我也得難受了。她母親和弟弟,還有皇上都……”阿福把生死不明嚥下去,說:“都下落不明。”
紫玫搖頭:“不是的夫人,不是為這事。”
阿福訝異:“那為什麼?”
紫玫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不是為這事兒才哭的。我就聽見三公主說了半句“這難道是我的錯麼?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是對的?”其他的就都沒有聽到了。”
阿福想了想:“你去叫劉潤進來。”
阿福的經驗很管用,有什麼事情不知道不懂的就去問劉潤,他簡直就是百事通,沒什麼他不曉得的事。
雪一停,天反而冷的更狠了。阿福坐在炕邊,屋裡攏著炭盆,瑞雲掀起簾子,劉潤走進屋來。他大概剛從屋外回來,臉凍得煞白,只有鼻尖通紅。平時這個人都顯得老成,今天這麼一看,那個紅鼻子倒是顯得他很有些稚氣。
阿福讓瑞雲在門口守著,低聲問劉潤:“你可知道三公主為什麼事情那麼傷心?”
劉潤卻與她同時開口說:“我替你把一把脈。”
阿福一笑:“常太醫隔一天也替我把一次脈,我好著呢。”
雖然這麼說,瑞雲替她捋起袖子,劉潤替他診過,點頭說:“還好,我只擔心變亂一起,你擔驚受怕於自己和胎兒有損,這樣看來還好。”
“三公主的事,你知道吧?”
“嗯,其實三公主從太后二次被幽禁之後,日子很不好過。這事兒還得從上次王爺同你進宮說起。那天太后的提婚被王爺斷然拒絕,面子抹不開,三公主為了讓太后同意給宣夫人請太醫治病,也為了保哲皇子一條命,向太后自請,願意替哲皇子作主娶王家的那位王容姑娘。”
呵……還有這等事?沒人和阿福說起過呢。
“那……後來怎樣?”
“剛交換了婚書,皇上已經重掌大權,太后重又下獄,不止三公主,整個玉嵐宮的日子都不怎麼好過。宣夫人纏綿病榻,一半倒是心病。哲皇子抑鬱暴躁,三公主眼見是失了寵……”
平心而論,阿福能理解三公主的作法。
她對母親是孝敬,對弟弟是愛護,可是她那個決定,就算是權宜之計,皇帝也很難原諒吧?
“你說,你們出宮時被她攔住,所以一起回的府,她就是這事兒去找王爺商量的吧?”
“是,三公主的意思,大概是想請王爺替她在皇上面前懇討情兒,只是沒料到……”
是啊,現在討不討,都不重要了……宣夫人,哲皇子,還有皇帝,他們在哪兒,是不是活著……還是未知數呢。
“你昨天……沒受什麼傷嗎?”
劉潤愣了下,笑著搖搖頭:“我沒事。”
阿福始終有點不太放心,可劉潤卻說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