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親口向你的同事艾瑪說過白小小死了嗎?為什麼現在還在這裡演戲?如果你真的愛白小小,那麼,那個開房的女人是誰?是誰?”付強怒不可遏地嚷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記不起來了……”蘇京拼命搖頭,雙手緊緊扯著頭髮。
“哼,”付強冷笑了一下,看著蹲在地上扮可憐的蘇京,不屑地說:“記不起來?是不敢記起來吧,你以為你的技倆能騙得了我嗎?說——你為什麼要殺害白小小?動機是什麼?”
一想到艾瑪還被這傢伙矇騙的事,付強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現在就開庭,明天便槍斃了他。
蘇京此時已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地說:“小小死了,小小死了,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我只愛小小,我只想和她永遠生活在一起……”
付強聽得真切,走近來圍著他走了一圈,眼帶怒怨地說:“是啊,你以為殺死了她就可以和她永遠生活在一起了,是嗎?我相信你的確愛白小小,但因為你和別的女人有染,讓白小小知道了,她要和你分手,而你不能忍受白小小提出的分手,你想永遠佔有她,於是便萌生殺心,由於你知道還有很多人同時在追求白小小,便妒火中燒,在白小小死後對其毀容,是不是?”
付強對自己這番嚴密的推理很是得意,沒等蘇京回答,就回到了桌子前,點了根菸坐了下來,帶著欣賞獵物般的眼光輕蔑地瞅著地上的蘇京。
艾瑪是第二天上班後才知道蘇京被公安局扣留的。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她立即給付強打了電話,“付強,是不是你抓了蘇京?”
“是”,付強在電話那頭答得很生硬。
“你們憑什麼亂抓人?證據呢?你們找到證據了嗎?”艾瑪氣沖沖地說。
“沒有。”
“你這個混蛋,那你憑什麼抓人?”
“我們有權對重點嫌疑人實施48小時隔離審查,如果找不到證據,明天晚上他就可以回家了,不過,我想不用到明天晚上,他就要招了。”
“可是你們卻還沒有證據啊?”艾瑪怒氣依然高漲。
“他也沒證據證明自己不是兇手啊。”
“他媽的,證據不是應該你們去找嗎?”艾瑪忍不住說了一句粗口。
“沒錯,我會去找的,馬上我就要出去找了,晚上我說好請你爸吃飯,要我去接你嗎?”付強雖然對艾瑪的態度強烈不滿,也只好壓著不敢發出來。
艾瑪沒理他,啪一下掛了電話。
付強的確趕著出去,這一趟是去搜查蘇京的家,搜查令剛剛才下來,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剛進家門,眼前整齊得一塵不染如同樣板房般的景象讓所有人驚訝不已。付強雖然也曾聽艾瑪說過這事,但耳聽畢竟不如眼見啊。
“大家儘量小心點吧,不要搞得太亂了,”付強吩咐。眾人面面相覷,這麼整齊規矩的陳設讓他們一時不知從何下手。
付強只好挨個吩咐,“你們兩個負責房間,我和小畢在客廳,你,到廚房去看看。”
搜查畢竟不是檢查,這幫糙哥最終還是讓這個屋子面目全非了。要說此趟的收穫,也就是收穫了失望。
尤其是付強,簡直是毫不掩飾的失望,讓同事們暗暗奇怪。付強並不理會他們,面臭臭徑自離去。不過他也並非一無所獲,從蘇京的書架上他發現了一本書——《永恆與信仰》——和白家看到的一模一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去好好翻翻這本書,兩個地方同時出現了這本書,也許會是一個微妙的巧合。
艾瑪並沒有讓付強去接她,而是自己一下班就先接了父親和豬豬先行到付強在酒樓訂好的包房裡。
當了一輩子國家民族幹部的丹增貢布早已習慣了和兒女們用漢語交談,其實主要是從小受漢語教育的艾瑪實在說不流利藏語。小時候遷就父親說說藏語,現在反過來是父親遷就她說漢語。丹增的漢語帶著非常濃重的藏音,“艾瑪,你還沒和爸談談你的工作上的事呢。”丹增的幹部腔調退休幾年也沒改過來。
“談什麼啊,下班了誰還談工作啊,再說我又不是你的下屬,是不是啊,豬豬。”艾瑪一邊說一邊逗依在丹增懷裡的豬豬。自從外公來了以後,豬豬象發現一片新天世似地對這個身材高大、滿頭捲髮的“外國人外公”充滿好奇,整天圍著他轉,“外國人外公”是豬豬給丹增起的外號,丹增非常喜歡及得意孫女給他起的這個漢名。
“呵呵,是啊是啊,現在的年青人啊,都不愛和老人談工作了,那和我說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