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話 無負擔的相處（上）
“我們之間現在也許沒有資格去談論未來，但是起碼現在你和我面對面坐著，這是事實，看到你，我發現我們之間的回憶太少了，只還剩下一些模糊的影象，時間太長了，長得我只剩下無法承擔的愛，我把這些感情藏在心裡的最深處，不敢觸碰也不敢回味，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我無法承擔，也不願意回憶！”
明天看著海寒寒，慢慢的敘述著心中的感覺，他隱藏多時的感覺，如潮水一般的湧出，可是到了嘴邊，也就是淺淺的幾句話，單薄而又輕飄的幾句話。海寒寒面前的明天，那無法抹去的感覺，迴盪在眼神之中，那雙眼閃現的愛火，熾熱而冰冷，自己的身體在顫抖，心在顫抖。
為什麼會感覺那麼遙遠，兩人雖然面對面，可是卻無法將手拉在一起，心已經很靠近，可是為什麼無法體會彼此的心跳，這種痛苦，使海寒寒的身體麻痺，沉重得無法呼吸，她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可是沒有任何音節。
明天笑了笑，笑容很慘淡，也很無奈，將心中的話說完之後，他不後悔，“我們在以前，就一直不停的戰鬥，聚少離多，現在物是人非，卻讓我們有了獨處的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老天擅長的黑色幽默出現在了我們的身上，呵呵！”笑聲苦澀。
海寒寒搖搖頭，看著明天，眼神掙扎，她要尋找的答案已經找到了，可是為什麼這個答案又如此痛苦，痛苦到自己無法承受，無法呼吸，她勉強的調整著自己的心情，默默的低下頭，眼中的淚水，無法控制的落在腿上，看到那逐漸侵溼的天華絨褲子，正如心情一般散亂無序。
明天依舊保持著微笑，那種掩飾悲痛心情的微笑比任何哭泣都顯得悲傷，“寒寒，我們現在對於彼此來說，也許只是一個過客，一個被遺忘的插曲，我有個提議，我們也許可以保留一些美好的回憶，無負擔的享受這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太陽昇起之後，新的生活，我們可以義無返顧的走自己的路了！”
海寒寒抬起頭，看著明天，對方的眼神中單純而透明，和回憶中一樣，是這個眼神，為了這個眼神她尋找了很久，到現在心力憔悴，可是現在她看到了這個眼神，默默的點點頭，她接受了明天的提議，明天看到海寒寒點頭，語氣輕鬆，“既然你接受了，就好好的擦掉你的眼淚，開始享受這個晚上吧！”海寒寒看著他，“你為什麼不幫我擦？”
明天微微一愣，他笑著搖搖頭，“我從來沒有幫海寒寒擦過眼淚，她總是很堅強的面對我微笑，我找不到為她擦眼淚的理由，她的微笑是我的驕傲。”海寒寒聽了，心中回憶著藍滄海每次都輕聲呵護，安慰自己的片段，明天也許不夠體貼，可是他卻很得意海寒寒的自立，寒寒自己將眼淚擦掉，看著明天，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她的心不在感到苦澀，因為微笑，而找到了光明溫暖的感覺。
明天舉起酒杯，“呵呵，開心多好，帶著微笑生活總比帶著淚水要好！”海寒寒點點頭，同樣舉起酒杯，兩人輕輕的碰了一下，開始了今晚的最後晚餐。
明天和海寒寒兩人都理智的躲開了一些話題，關於現在的暗牙，關於記憶的遺忘，關於現在的藍滄海，這些話題沒有在餐桌上出現，明天告訴了海寒寒很多兩人以前的一些記憶，如何認識，怎麼在一起暗殺物件，而兩人第一次單獨相處最長的時光，去獵殺血狐，那種在紅色大雪中前進尋找的感覺，第一次在現實中面對海寒寒，雖然坐在輪椅上，可是自己依舊被震撼的感覺，明天都告訴了她。
在一點一滴重新流進海寒寒的心中，她的眼角再次溼潤了，她看著明天不斷的將這些往事一件一件清晰的說出，是如此詳細，是如此的準確，他儲存得很完整，沒有遺漏，現在把這個記憶禮物放在自己面前，彷彿在說，“這些都是你的，全部都可以拿回去！”
海寒寒慢慢的感到眼前的明天模糊了，可是一隻溫暖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擦過，“你今天哭了兩回了，真的很傷心嗎？”明天的話語在耳邊迴盪，海寒寒輕輕的說：“你為什麼幫我擦眼淚？”明天嘆了一口氣，“因為你現在的淚水為了我們而流，我不想在你我之間留下什麼不好的回憶，也許你可以把我的動作記住，慢慢的回憶啊！”
明天收回自己的手，微笑著看著海寒寒，不在說話，海寒寒同樣看著明天，輕輕的問：“我們等下去那裡？”明天搖頭，保持神秘，“不知道，也許我們走到那算那吧，累了我們就休息，誰也不知道去那！”海寒寒點點頭，沒有任何意見，明天喝掉了手邊紅色的酒，然後眼神迷離的靠在椅子上，他真的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