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歷來堅強得像塊千年不變的石頭;怎麼突然間卻變成了這般模樣?艾佳冷靜轉頭觀望了片刻;卻見秋野徵風露出了一個自得的笑容;馬上便猜想是冬吾開爾手中那樂聲所致。
艾佳趕緊大聲地對沙軒喊道:“沙軒;那音樂十分古怪;你快運功抵禦。”
沙軒腦中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他先前得了能量僧丸中老和尚的提醒;因此並沒有運功;而是用意念默想了下;把冬吾開爾用樂聲刺進耳中的法力導了出去。此刻;沙軒的表情恢復了平靜;他搖頭晃腦地微閉著眼睛;似乎在欣賞優美的音樂。
冬吾開爾一看沙軒這種神情;連忙又變換了擊打的手法;剎時又敲出了暴風驟雨般的聲音出來;但是沙軒依舊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樣;絲毫不受其影響。
秋野徵風緊鎖眉頭;不知是在運功抵禦冬吾開爾的樂聲;還是不滿意他的表現。
為首那人也看出情況來了;他舉起手上雙頭短槍;大喝道:“沙殿下;秋海點香冒犯了!”說完;他手上短槍身化萬千;瞬間就如亂箭齊發一般射向了沙軒!
沙軒沒有躲閃;經過幾次從容對敵之後;他對自己擁有傳承靈力;而能輕易控制這個世界的法力感到信心百倍了;所以;眼見萬千槍尖射向自己;沙軒絲毫沒有慌亂;他在心中默唸道:讓這些法力消失吧!
但那些槍尖依舊帶著閃爍著的光芒剎那間無一旁落地射在了沙軒身上!
秋野徵風大喜道:“中了!中了!”
經驗老道的聖王卻不滿地瞥了秋野徵風一眼;不知是在責怪他沒有同情心;還是想批評他見識短。
秋海點香卻忽然覺得自己射出的金槍如泥牛入海;瞬間就消失了蹤影;頓時有種大江東逝;一去不回頭的感覺;不禁露出了既詫異又驚駭的表情。
旁人卻沒有秋海點香那種體會;另兩個巡使見秋海點香和春吾開爾同沙軒交上了手;馬上同時大喝了聲;也一左一右地拿起手上兵器招呼向了沙軒。
左邊那人手上舉著一個黑色的缽兒;倒扣向沙軒;從缽中射出來一道像油一樣的稠密液體;流到沙軒頭頂時;眨眼間就變成了一道黃|色的瀑布;卻又悄無聲息;直撲沙軒的面門!
右邊那人託著一根漂亮的絲帶;絲帶上印著很多詭異的圖案;那人唸唸有詞地喝了聲;絲帶上居然飛出了密密麻麻的藍色小蟲;活像一群長了翅膀的螞蟻;爭先恐後地繞到沙軒身後;迅速咬到了沙軒的背上。
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但沙軒卻恍若不見;甚至連防護光球也沒有開啟。
艾佳十分著急;掌中握著四把一指寬、不到五公分長的柳葉小刀;很想扔向四大巡使;但她看見沙軒氣定神閒;似乎並沒有受制;這才沒有貿然出手。
寒冰娃娃和包布赫對能量的波動最為敏感;這兩個傢伙彷彿知道沙軒應對自如;就一直在那裡談笑風生;根本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場中雜夾著各種奇怪的聲音:有金屬碰撞聲;那是秋海點香的金槍頭相互交錯時撞出來的;有嘰嘰的蟲鳴聲;那是飛螞蟻的叫聲;還有時急時緩;節奏變換極快的樂聲。
眾人都在等待一個結果;儘管沒有人相信沙軒會被四大巡使毀滅掉;但絕大多數人都相信沙軒必敗無疑。
有人小聲地問:“他(沙軒)能支撐多久呢?”
旁邊有人答道:“一個人的能量總是有限的;我猜他最多隻能支撐一柱香的時間。”
另有人嘆道:“能在四大巡使聯手的情況下支撐一柱香的時間;也算是極其罕見了。”
跟著便有人讚道:“若論單打獨鬥;怕只有功力通天的賢王才有此本事!”
沙軒剛才一直在想“讓這些法力消失”那個念頭;因此磨蹭了幾乎有一刻鐘;但念來念去;他就有些不耐煩了;這樣防禦下去;簡直就是沒完沒了、枯燥乏味的事情。因此;到得最後;沙軒突然就振臂暴喝了聲:“別再煩我!從哪裡來的;都回哪裡去吧!”
這一聲剛剛喊過;四大巡使同時就驚悸地大吼了聲;四人如出一轍地仰身倒翻;緊跟著吐出四道血箭。
這一變故令場中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就連很少動容的聖王;也張開了嘴;似乎也為眼前這個現象感到了不可思議。
整個過程;如果用慢鏡頭回放;就會看見冬吾開爾的音樂戛然而止;秋海點香的槍尖全都倒射向了他手中母槍中;而那個持缽的巡使竟抱著激盪迴轉的水流踢著雙腿倒翻;拿飄帶的巡使被那些飛螞蟻反咬在了自己身上!
第七百零七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