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4)

小說:華夏諸神世紀 作者:標點

耒耜,看著從遠處向他走了過來的榆罔,眼睛裡充滿了和藹、慈祥的微笑。

榆罔的心情最近好多了,他知道翻過了衡山離神農部已經不遠了,他彷彿看到了母親的笑臉感受到她溫暖的擁抱!青牛慢慢地走著,他盤起右腿,取出“雷擊木”輕輕地撥弄著,聲音嫋嫋,忽高忽低地飄蕩在曠原之上……

幾隻白色的鳥兒在空中不斷的盤旋著,近處有一群白鹿低著頭用嘴唇拱開覆蓋著的白雪,吃著底下的嫩草,一頭初生的小鹿蹦蹦跳跳的向他走來,歪著腦袋看著他,好奇的表情彷彿覺得他只是一種從未見過的動物。他開心的笑了起來,緩緩向著老者走去。

“年輕人好興致!”老者呵呵地笑著,指了指他手中的瑟。

“老人家好體魄!”榆罔應道。

“年輕人都出去打獵了,老頭子也閒不住啊,種點穀物菜蔬,利口利腹體行神農之道啊!”

“哦?神農之道?”

“是啊,從帝神農開始,帝承、帝臨、帝明、帝直、帝來、帝哀都曾來過我們白鹿原,先祖就是跟隨帝明來到此處,並世代居住在這裡,為帝神農守靈,體行神農之道,至今已經綿延三代了……”

一說到這裡,榆罔趕緊跳下青牛,倒頭就拜:“榆罔見過老人家!”

“哦,聽說過、聽說過!原來是神農後裔,難怪氣度非凡。老朽失禮了、失禮啦!”老者一把扶起榆罔,從頭到腳細細地端詳著他,口中嘖嘖讚道:“天之驕者!帝哀多少還有點眼光,他是可以瞑目了……”

榆罔沒有理會老人的語氣,他看著這個皓首蒼頭的老者,雖然布衣木履,卻昂首挺立,滿面紅光、神情矍鑠,似乎絲毫也不畏懼瑟瑟的寒風,心下不禁暗暗稱奇,於是問道:“老人家懂得練氣之道?”

“老朽哪裡懂得哪些神仙之道呀,只知道先祖傳下‘天明宜將起兮,日落宜將息;少欲自多靜兮,少肉心自平;多憂勞神明兮,多欲傷腎脾;天風雲自動兮,水流舟自行!’照此歌訣,日日吟誦,身體力行而已!”老者哈哈大笑。

“天風雲自動,水流舟自行……”榆罔默默唸道,心裡突然一亮,隨即哈哈大笑,接道:“羈情終自擾,羈物失本心;我來我終去,我去月獨明!”

榆罔說罷,微微一笑,朝老者作了一揖揚長而去……

一隻白鹿蹦蹦跳跳來到老者的身邊,老者一手撫摩著它,喃喃讚道:“神鹿啊神鹿,看來共工那小子不服也不行啊……”

風是寒冷的,榆罔的心情是舒暢的,他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知道自己不是神,他只是一個凡人,一個被臣民稱為帝炎姜榆罔的凡人。他知道,有些事他不想做,卻不得不去做,有些事他想做,卻又不能去做,所以不開心是自然,自然而然,道法自然!

一路走來,認識他的人越來越多了,誰都知道騎著青牛吹著鶴股笛的帝炎榆罔,雖然現在變成了彈瑟,可是樂聲卻更加動聽了!他微笑著,頻頻向和他打招呼的人點頭致意,他知道,自己已經回到故里了!

共工是來到神農部見到任姒時才知道騎著青牛吹著鶴股笛的白衣人是帝炎榆罔。當他聽到任姒向他描述榆罔的形象時,臉上彷彿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一樣扭曲變形了,喉嚨裡“咯、咯、咯”地響了幾聲,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任姒沒有停下手裡的織機,也沒有抬頭。她彷彿看到共工痛苦扭曲的表情,她冷冷地“哼”了一聲,吩咐侍女鬆一鬆綁在腰間的織機帶子,又叫她們出去給她拿多一些細麻線進來。

共工不敢做聲,他看著任姒手上織了一半有多的麻布,除了經緯交錯薄如蟬翼之外,暗紋竟然是灰白雙魚的陰陽太極圖!一絲冷汗從額頭落了下來……

“看來,外面的傳言是真的了?”任姒突然開口說道。

共工嚇了一跳,神色慌張地看著任姒,不知如何應對才好。半晌才吱吱唔唔地說道:“我只是去看了看大少典,並無其他意思……”

“是嗎?”任姒冷冷地盯著共工,語氣之中雖然不帶任何感情,卻隱約透出一種讓人窒息的壓力。共工手足無措,汗溼重衣,他似乎感到眼前的這位曾經在他跟前呀呀學語叫他叔父的小女孩儼然脫胎換骨了,變成一位只可仰視不可褻瀆的女神!

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他突然將心一橫,“唿”地一聲站了起來,他左手按錐,怒目相視,高聲喝道:“我大共工為神農氏開疆拓土,鎮守一方,又多次治理黃河水患,此心可昭日月,功勞有目共睹,你任姒雖貴為帝炎之母,卻仍該稱呼我共工一聲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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