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為離榭。'
離榭周圍隨意開滿了許多杜衡、白芷,只要一陣清風吹來,屋裡就會充滿了花香。
離榭很美,離榭一半建在湖面上。
漂亮的“不死鳥”就住在這裡,與老鳳凰隔水相望。
離榭近湖,外面很潮,一到這種季節,大霧總是籠罩著四周,今天晚上更是如此,連天上的星星也都被霧氣彌蓋。但,離榭裡面卻很乾燥,下人們知道,他們的少主人是誰都若不起的,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走進離榭,屋子裡面就必須是乾淨、乾燥,所以火塘是常年保持燒得很旺的狀態,地板幾乎也擦出了木紋。
一對泥制的陶俑,放在火塘邊。那是這幾天蚩尤閒來無事捏的,他捏了一雙:男的與他自己十分神似,刀削一樣的臉,眼睛不大,卻點了兩點黑得發亮的漆,鼻子很高,很尖,熟悉他的人一眼就可以認出他捏的是他自己。另外一個是女的,編者長長的髮辮,眼睛很大,五官也精緻、服飾是重新用布料縫上去的,臉色粉中帶著緋紅,應該是部族中陶工們特別為他調配的顏料,稍微對比一下,陶甬顯得稚氣可愛,現在蚩尤懷中的琬琰卻是酥胸半敞,嬌羞迷人,但上相柳淵給過評價:幾乎是一模一樣。
蚩尤有過不少女人,但琬琰這樣同時擁有少女稚氣的面孔和姣好身材的卻是絕無僅有。特別是那雙水蜜桃一樣堅挺雪白、中間鑲嵌紅豆一樣*、顏色向著周邊化開一點粉紅的雙峰和上翹堅挺的臀部,修長有力的大腿……這是每個男人都渴望著的侗體,蚩尤也不例外。
琬琰知道蚩尤在貪婪地看著自己的身體,甚至她還能聽到大蚩尤嚥著唾沫的聲音和急促的喘息,但她一動也不想動,每個女人都會有現在,她同樣渴望著把自己的身體甚至靈魂,全部交給自己歡喜的男人,任由他們使壞……
火塘裡偶爾發出一兩聲很響的木材爆裂的聲音,夜顯得更加寧靜。她閉著眼睛,靜靜的躺著,隨著思想的起伏,臉色很自然地帶出一點點嬌羞。蚩尤解去了她的外衣,又開始用力地扯去她的褻衣,雪白的肌膚上還沾著血跡,他不喜歡瑕疵,用一塊白色的麻布,醮上一些溫水,慢慢地檫去她身上的血跡……
火光跳躍,晶瑩的水珠順著白皙猶如羊脂般的面板慢慢滑落,那緊閉的雙眸、微張的雙唇和起伏不定的柔軟胸膛……
他是一個健康的男人,忍耐不多久之後便覺得口乾舌燥,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他需要脫去身上所有的衣物,貼近自己渴望已久的侗體。
當那沉重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琬琰忍不住大聲喘息,雖然人還是靜靜地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但她已經非常真實地感知自己的慾望,這是她最心愛的男人,她準備好接受這一生中從未領略過的初次震撼!
一對兩情相悅的人兒走在一起,的確應該發生些什麼的。事情也這樣發生了,一切來得不著一點痕跡!
相愛很美,因為和諧所以很美……
“琬琰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鳳凰部上相柳淵站在瑞暝的對面,暗影一走,他就進來了。他看著瑞暝,可惜燈影閃動,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嗯……”瑞暝不安地挪動一下身體,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半晌才道:“坐,我正想找你。”
柳淵跪坐下去,見瑞暝一聲不吱,又說道:“蚩尤很喜歡琬琰!”
“來不及了。”瑞暝抬起頭盯著柳淵,淡淡的說道。
“來得及!他們回來了。”柳淵望著湖對面的亮光說道。
“我知道,下一次呢?還會有下一次的。”瑞暝說道。
“難道……就沒辦法了嗎?”柳淵眼眶有點溼潤,目光與瑞暝對接,他感到徹底地失望了,他的聲音開始戰抖:“她也是柳姓,今年才十六歲啊。”
“我也很傷心,只是要來的終歸是要來的,必須走的誰也阻止不了。”瑞暝站起來,用手拍了拍柳淵的肩膀,望著湖面上的迷霧說道。
天很低,霧很濃,看不見月,看不見星光。屋子裡的氣氛更沉重了。
“過幾天,我想派蚩尤率部討伐共工氏,你以為如何?”瑞暝說道。
“共工瀉洪,此去千里一路往西,肯定都是一片汪洋澤谷。加上大河之北雨雪綿綿,恐怕還沒交鋒,人馬早就損失過半!”柳淵揚起頭,眼角淚痕尤在,但他知道,大瑞暝此刻詢問他的是公事,這跟琬琰一人的姓名無關。他用一種不庸置疑的口氣下結論:“所以,萬萬不可輕舉妄動,大瑞暝!”
“就這樣放過他?”瑞暝恨恨地說道,彷彿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