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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欣月送走了楚雲綺,去繡帛軒食堂用過午飯後回了繡房。
剛坐下沒多久,張掌櫃就拿著鯉魚荷包來到了阮欣月的跟前。
與此同時,繡房裡的繡娘紛紛地向著兩人這邊看過來。
阮欣月看了一眼紛紛看向這邊的繡娘,她不在的這一個時辰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還不等她出聲,張掌櫃就率先開口道:“阮小姐,這個荷包是我們府上一個公子的,是他年幼時家長長輩所賜,對他來說意義重大。可用的時間長了就出現了破損,你看看這個鯉魚荷包上撕裂開來的鯉魚還有辦法修補嗎?”
繡娘們貌似轉頭很認真做著自己手頭的繡工實則都豎起耳朵想聽聽阮欣月是怎麼回答的。
這個鯉魚荷包的繡法不常見,還要將這個鯉魚荷包修補得跟原來八九不離十,繡娘們都沒有把握。
修補有痕,哪怕是當時繡這個鯉魚荷包的繡娘來補的話都不一定能做得到。
“張掌櫃,要等我看過才能明確回覆你。”阮欣月說著就接過鯉魚荷包,認真看了起來。
四隻的大紅色鯉魚荷包口小肚圓,一尾胖態可掬的金色鯉魚躍跳於面,要不是鯉魚中間撕裂開來,這尾鯉魚必立體瑰麗,而魚躍龍門的氛感也應勢而生。
“好繡藝!張掌櫃,繡這鯉魚荷包之人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這做繡娘?這個繡工來當我們的年年有有魚題材的組長也是可以的。”阮欣月是個愛才之人,而繡帛軒如今正是用人之際,繡制鯉魚荷包之人的繡技一看就是了得的,要是能來繡帛軒當繡娘無疑是一大好事。
“阮小姐,據我所知,繡這個鯉魚荷包的人不是京城人士。”張掌櫃也是知道自己主子曾流落在外,聽說主子認祖歸宗前被一家南方的商戶所收養,這種和荷包大多是主子以前的長輩贈與主子,對主寄予美好祝願的。
“那可惜了。”阮欣月惋惜地說道。
這鯉魚繡法除了用線不是粵繡特有的金銀線之外,以棉絮墊底,在覆蓋一層淺金色絲布,然後在絲布上施繡,這跟粵繡中的墊繡概念一致。要是鯉魚的繡線是金銀線,說是粵繡中的“金銀線+墊繡”也不為過。
“繡這個鯉魚荷包人是什麼地方的人?這個繡法倒是跟我們的年年有魚的繡法大同小異,張掌櫃招繡娘時可以留意下是否有那個地方的人。”阮欣月有點期待地問張掌櫃。
“聽說是南方金陵人士,小的招繡娘時會留意的。”張掌櫃點著同贊同到,注意力仍然停在主子的鯉魚荷包上:“阮小姐,你看這個鯉魚荷包,能修補好嗎?能不能修補得跟原來差不多,讓人看不出補過的痕跡?”
“能補好,只是麻煩點而已。張掌櫃一個時辰後再來拿就是。”阮欣月對著張掌櫃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就有勞阮小姐了。”張掌櫃一阮欣月說能補,謝過阮欣月後就去跟自家主子回話了。
一眾繡娘聽見阮欣月說能補,大部分人並不驚訝,畢竟那年年有魚的題材那尾魚看起來跟跟那鯉魚荷包的的鯉魚繡法挺像。還有一部分人對能將這鯉魚修補得看不出有修補的痕跡表示懷疑。
阮欣月倒是不知道張掌櫃之前已經拿著這鯉魚荷包問過一圈了,以為繡娘們只是單純好奇張掌櫃找自己有什麼事而已。
張掌櫃走後,阮欣月拿起鯉魚荷包的針法研究了一下,就剪子細細拆了已經撕開的線,能在穿針的就穿針鎖線頭,不能的乾脆一起拆了,整個魚鱗重新墊繡一遍。
另一頭,張掌櫃見阮欣月接了修補鯉魚荷包這個活,鬆了一口氣後就去稟告主子。
他還真怕連阮小姐都修補不了這個鯉魚荷包,如真那樣的話主子渾身氣息這幾天得冷好幾個度。
趙青錚聽了後,彎了唇角說了兩個字:“很好!
這在他的預料之內,畢竟她的那年年有魚繡得這麼好!且跟鯉魚荷包的鯉魚看上去這麼像。
站在邊上回話的張掌櫃被主子這毫無預兆一閃而過的笑容閃瞎了眼!他這個主子一向性情內斂,不苟言笑,這還是他伺候主子一年多以來第一次見主子笑。
慣於揣摩人心,察言觀色的張掌櫃懂了。
看來鯉魚荷包對主子很重要!
而把鯉魚荷包修補好的阮小姐在張掌櫃心中繡技高超的形象更勝一層,心裡更肯定這阮小姐的確是有讓繡帛軒重回到京城數一數二成衣店的能力。
阮欣月對張掌櫃和眾繡孃的心思一無所知,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