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地放開了手,但仍然滿眼金光的看著他說:“我要招一個男繡工來學粵繡,考慮到男女大防和雙方名譽的問題,兩人可定下親事以方便相處,你有沒有意向當這個男繡工?”
說完這句話後,阮新穎屏氣凝神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子,等待她的回答。
大越皇朝男子以學女紅為恥,肯當夥計不一定肯當男繡工的,哪怕壓上她的親事。
他,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事先可能都沒考慮過當男繡工的問題。
趙青錚聽了這話,本毫無波瀾眼睛眨了下,繼而望像那雙閃閃發光的眼睛。
透過她那雙眼睛,趙青錚彷彿看到了:
一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妻子,不涉及身份地位錢財等身外物;
一個會為自己量身裁衣的妻子;
一個自己不排斥的妻子;
一個願意住在那個房子,把日子過得溫馨有愛的妻子。
而他自己腦海裡呈現的是:
一個心裡眼裡只有自己世子爵位的妻子;
一個跟自己相敬如賓,甚至暗地裡看不起自己過去的妻子;
一個自己抗拒她靠近的妻子;
一個不知人間煙花不知疼熱跟貌合神離的妻子;
兩個不同形象的妻子不停地趙青錚的腦海中變換,由於她眼裡的妻子形象對他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以至於他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
阮欣月見他點了頭,呆了。
同意了?她有點不敢置信地把疑問也問了出聲。
眼前面無表情的男子再次點了點頭。
阿!阿!阿!
他真的答應了!
阮欣月意識到這點後,激動得想立馬上前抱住他。
可是想到現在是在大越皇朝,男女大防嚴苛,就算未婚男女定親了也是不允許在大庭廣眾之下有過分親暱行為的,
意識到這點後的阮欣月不得不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可是她還是想做點什麼來表達自己內心的喜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太高興想不到能做些什麼還是在這個朝代裡真的不能做點什麼後,阮欣月只能站著報以面前的男子燦爛一笑。
培育男繡工的系統任務跟她的婚姻大事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了。
這個男繡工是她喜歡的人,這個男繡工也是跟她定親的男人,真好!
趙青錚眼前聽到自己肯定答案高興得找不到北的姑娘,忽地想到了什麼:“你要不先考慮下我的身份?”
據他所知因他從小流落在外的關係,京中小姐多多少少都有些看不上他。
阮欣月看他衣著跟繡帛軒的夥計稍微有點不同:“你是靖康侯府的人?”
“嗯!我是……”趙青錚覺得自己的身份沒必要瞞著她,只是他話剛說一般就被阮欣月給截了了話頭。
“這個其實不重要,上到官家少爺下到平明百姓只要個人願意都可以當男繡工。”阮欣月生怕他拿什麼身份說事,畢竟這可是個男人以學刺繡為恥的社會。
一旁的張掌櫃此時急得像熱鍋上螞蟻!
世子爺,快拒了!世子爺的婚姻大事講究的門當戶對,關乎到靖康侯府的未來,怎麼能如此草率!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趙青錚覺得眼前的女子的確是沒有什麼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