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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錚走後,阮欣月就陷入了沉思。
趙青錚的世子身份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初見他時,自己就磕他的顏;
也是初見,讓她犯了刻板效應。
見他獨自一人,身邊並沒有像一般的官家少爺一樣帶著小廝隨從,且衣著打扮跟繡帛軒夥計的衣著相差無幾,就認為了他是繡帛軒的一個夥計,以至於後來他說他不是繡帛軒夥計而是靖康侯府世子院子裡的人她都只認為他是靖康侯府世子院裡的小廝或者侍衛,未對他的身份有過多的猜測。
至於讓他來當男繡工,更有自己逼迫他的嫌疑。他本無意趟這渾水,是她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半是強迫地讓他做了這個跟她有口頭婚約的男繡工。
當時自己的想法也簡單,既然這大越皇朝男女大防嚴苛,未婚男女不得近距離接觸,否則的話就有損兩人的清譽,為了方便施教和兩人的聲譽不受損害,她也覺得與一個自己喜歡的男繡工定親這事可行。
那天,她急著將事情定下來,並沒有想過要去打聽下對方身份這個事。
然後事情慢慢發展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話說回來,趙青錚能將跟她的關係告訴靖康候,可見他對自己是有幾分真心。
只是婚姻大事,到底是兩個家族的事,以家族來衡量的話,在這個允許一妻多妾的社會,自己的出身在這些顯赫家族長輩的眼中看來,估計也就只能當個妾。
可是她不可能當妾啊!
大越皇朝關於妾室的相關律例跟唐朝相似,“妾乃賤流”、“妾通買賣”、妾室乃是家庭私有財產,是奴僕,不僅男主人可以將其隨意將其處置,就連主母也可以私自處置、買賣。
她好好良民不做,跑去做等同與奴僕的妾室,她瘋了不成!
再加上‘妾’,聽著就像現代社會的三兒,打咩!
從阮家跟繡帛軒的合作關係,再到自己跟趙青錚的師徒關係及口頭定親之事,阮欣月捋了一遍其中的厲害關係後,預想了各種可能出現的好的壞的結果,覺得自己都是承擔得起後,浮躁的心逐漸平靜了下來。
而具體如何,見過靖康侯自有分曉。
*
晚上過飯過後,已是深秋的關係,夜幕早就降了下來,除了屋內的燈光四周黑漆漆一片。
阮欣煬洗漱過後就回房溫習功課,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阮欣煬認的字多了後晚上回來就不滿足於只認和練字了,每晚洗漱後就會自發地通讀和抄寫文章。
阮欣月前腳見阮欣煬回房關上了方面,後腳就進了阮母的房間,跟她說了趙青錚是世子爺的事情。
趙青錚成了男繡工、跟阮欣月的關係定下來之後,曾專門拜見過阮母。
阮母見趙青錚長得高大帥氣,儘管看起來冷了點,但見其肯放下偏見學粵繡且又是女兒喜歡的,他老家父母也是經商的,也算得上們對戶對,對這未來女婿也甚是滿意。
咋聽到女兒說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當年走失的靖康侯府世子,嘴邊直接張成了‘O’形。
再聽到當初在自家落難時低價租房給自家的房東夫婦就是趙青錚的養父母時,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世事也巧合得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身邊,說什麼也不敢全信的。
良久之後,阮母回神,看著自己的女兒說:“月兒,如果這趙公子不是靖康侯府流落在外的世子,那你們兩個也算門當戶對,可他是靖康侯府世子的話,你們倆怕是……”
“娘,我知道的。”阮欣月拍了拍母親的手,她知道母親後半句話要表達的意思。
阮母看著女兒,心裡不禁心疼了起來。
她的女兒多乖巧啊,年紀小小就繼承了祖上繡藝,盡得祖上的真傳,怎麼就遇到了這種事情呢。大戶人家的男子對比自己喜歡門戶低太多的的女子大多都是納為小妾,一想到這裡,她看著女兒欲言又止起來。
阮欣月一直都留意著母親面上的的表情,此時見她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不禁拉過她的手說:“娘,你想說什麼就說,我們兩母女還有什麼話是不能直接說的。”
“要是靖康侯府提出讓你做妾的話,你千萬不要答應,做妾是沒有出路的,苦的是自己。”阮母是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多喜歡趙青錚的,女兒每次說起他眼睛都亮了起來,她真擔心女兒會犯糊塗。
但如果不這樣,對趙青錚,自己的女兒就愛而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