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會追究她的責任,所以可否請太子立下字據,安了我們阮家人的心。”
“上述話語如有得罪之處,還請殿下恕罪!”阮母說完後,又給太子磕了三個頭。
端木明旭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聽了下人彙報過阮家的情況,知道阮夫人愛女如命,曾在阮家遭人逼債時,甚至願意拿自己去換女兒的。
如今眼前跪著體型瘦弱的婦人,明明怕自己怕得聲音都有點發抖,但為了解除女兒的後顧之憂,她能克服自身恐懼挺身而出為女兒討要一紙文書。
這種真摯的愛女之情讓端木明旭也大為感觸。
阮欣月聽了母親的話更是眼中泛淚,感動得無以復加。
關於母愛,阮母從來沒讓她失望過。
阮母可能不知道,這天下就是皇家人的天下,如果皇家真要找一個尋常老百姓麻煩,可以隨意找千千萬萬個‘莫須有’的藉口,那一張紙能保障什麼呢?
什麼都保障不了!
但如今阮母賦予了這張紙不一樣的意義,那張紙承載著無私的母愛!
阮欣月感動過後,想著自己母親剛剛的話的確是有挑釁了太子的權威的嫌疑在,也跟著跪在了太子面前:“請太子殿下成全!”
一旁的長寧公主看著母女情深的兩人,不由心生羨慕。雖說自己的母后對自己也很好,但這種外露地親情聯動,幾乎沒有過。
“兩位快請起,這並非什麼難事,待會我就能出一紙文書。”太子並不覺得阮母言語冒犯,還挺感動。
太子說完,就讓門口的侍衛去馬車上拿來文房四寶,寫起文書來。
阮欣月扶起阮母,讓她坐回自己的凳子時偷偷地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心。
就在端木明旭草書的時間裡,阮欣月腦海中已經形成了一個在三天內繡成一條金色舞龍的大體計劃。
等太子放下筆,蓋上自己的私章後,阮欣月就福身道:
“太子殿下,關於繡制金龍,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經過阮母求書這個插曲,阮欣月才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剛做的決定太過沖動。
這個決定不僅只會對自己有影響,還關係到阮家,阮母和阮欣煬。
既然她剛已經答應了要繡這一條金龍,就沒有反悔的道理了,而她也沒想著反悔,她現在可以做的是將繡金龍整個過程的掌控權儘可能地握在自己手裡。
“月姑,請說”
“繡制金龍期間,所需人力物力皆聽從我指令”阮欣月沒怎麼了解過大越皇朝朝廷的官職分工,但自己只是一個商賈之女,就怕在金龍繡制期間遇到一些勢利眼的官員陽奉陰違,阻止進度。
“這個月姑放心,此事關重大,在繡制金龍期間,弧會候著現場,聽候月姑差遣。”這種緊急而重要的事情,皇家必定有人鎮場子。
“好,屆時如有逾越之處,還望太子殿下見諒。”阮欣月也不跟太子客氣,太子在身邊很多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省了不少事,事半功倍。
拿到了掌控權之後,第一步,阮欣月要搞清現狀。
“敢問太子,舞龍包括龍頭、龍身,龍尾、龍爪,舞龍的骨架都已經齊備了嗎?”
如果舞龍骨架已經齊備,只是用綵綢布來裝扮舞龍的話,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