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下筆拱手問道:“這位客官,鄙人姓李,是本小店的掌櫃。敢問客官如何稱呼?”
呂渾抱拳回禮,說道:“原來是李掌櫃,叫我呂渾便好。”
李掌櫃又問道:“不知呂少爺是趕路回家呢,還是另有公差在身?”
呂渾答道:“家中再無親人,我是遊走在四海五湖的俠客,只知道斬妖除魔,為民除害。哪來的家回,更莫說辦公差了!”
“哈……”李掌櫃大笑,分明是個雛兒在裝大爺!也不點破,說道:“原來是呂少俠!只是後日便是除夕了,到處宿店關張,飯館不開的,您遊走四海五湖,可能只能風餐露宿了呀!”
呂渾聽罷暗想:只顧給孃親守墳,忘了記日子,原來都快年關了!不禁說道:“這如何是好?總不能剛出來又回去吧!”猛然發現說漏了嘴,直覺羞臊無比。
此時店小二正從外面進來,聽見了兩人的說話,把手中馬鞍,韁繩放在一旁空桌上,說道:“客官、客官,您不如就在小店住下,等過完年再上路,豈不更好?”又一指旁桌道:“這是您要的馬鞍韁繩,請查收。”
呂渾問道:“李掌櫃,那你的客棧過年不上板嗎?”
李掌櫃說道:“也關門。只是今年我那婆子帶孩子回鄉下過年,我得守著小店,您若是願意住下,我們三人也好熱鬧些。”
呂渾說道:〃承李掌櫃的情;那我就住下了。〃
店小二笑著說道:“客官,您買馬鞍,韁繩的找頭我看夠店錢了,我幫您交櫃上吧!”說罷,取出剩餘的銀兩交給了李掌櫃。
呂渾笑道:“李掌櫃,你人還不錯,請的小二哥也不錯!”
李掌櫃說道:“呂少俠,這就叫你得了方便,我賺了銅鈿。”
呂渾舉手朝桌子一揮,說道:“那還不給我上酒上菜,想將我餓暈了不成?”
店小二給櫃上作了筆大生意,自然高興,說道:“好咯,馬上來!”一去一回,酒菜已經端正在了桌上。撤去大沙鍋時看了呂渾肚子一眼,心想:這個呂少俠胃口真大,剛剛五斤牛肉下肚,又要酒要菜,看來他是除了虧不吃,吃什麼都不飽了!
呂渾喝完酒,吃罷飯,將馬鞍,韁繩給邋遢裝上。馬鞍還好,邋遢死也不願被套上韁繩,呂渾也就由它了。等把邋遢喚入後院馬廄,自己便由店小二引入房中休息了。
這些日子呂渾便在姑蘇城住了下來,白天在城裡城外遊玩,什麼東山,西山,滄浪亭,寒山寺,虎丘山……都玩了個遍。晚上就和李掌櫃、店小二一起喝酒聊天,聽李掌櫃說些姑蘇的典故,再看看街上放的煙花爆竹。
這一晃,也就到了正月十五。呂渾打點完行裝,同李掌櫃告辭,準備上路。李掌櫃說道:“呂少俠這就要走啊?”
呂渾說道:“正是。”
李掌櫃:“您去泰山可從這西門走,若有時間就去城西南的鄧尉山逛逛,那裡的梅花開的正豔呢!”
呂渾說道:“多謝掌櫃的!”
店小二也已經把邋遢領到店外,呂渾把包袱系在鞍上,又將混沌鞭插入得勝鉤,左腳一踏鐙,翻身上了駁背。衝李掌櫃和店小二一抱拳,出西城,向西南處的鄧尉山行去。
呂渾駕著邋遢奔出六七十里路,來到了鄧尉山。問罷村人,知道如何去賞梅勝地“香雪海”的路徑,便進山前行。山路並不陡峭,三轉五轉,登上一處山坡便看到了坡下的“香雪梅”。只見這十里梅花香雪海,真是美玉平鋪,搖天映白,似雪漫舞,隨風飄香,讓人情不自禁心神嚮往。呂渾翻下駁揹走入梅花林中,只見這梅花白色居多,尚有紅梅,綠梅,紫梅,墨梅夾雜其中,美不勝收。
呂渾置身“香雪梅”中只顧賞梅,也不知到了何處,正待再往前行,忽然看到左前方有一個白衣老丈正在煮酒賞梅。他也看見了呂渾,向呂渾招手說道:“這位小兄弟,可願意陪老朽喝上一杯?”
呂渾聽他喚自己,抱拳說道:“那就叨擾老人家了!”走上前仔細一打量這老丈鬚髮具白,面板枯皺,象是活了幾百歲一般。
白衣老丈說道:“請小兄弟嚐嚐我這三蒸三釀的梅花酒滋味如何?”
此地正好有兩小一大三塊山石作了天然桌凳。白衣老丈伸手示意呂渾在空凳上坐下,從袖中取出一對小瓷杯放置在石桌上,把煮鍋內的酒壺提出,各斟了一杯酒,又把酒壺放回煮鍋,這才舉起酒杯對著呂渾說聲“請”,二人同飲了一杯。
老丈放下酒杯問道:“小兄弟,我的三釀梅花酒滋味如何呀?”
呂渾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