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碧玉年華的少女,一身鵝黃色的雲紋如意衫,風吹衣袂,暗香浮動,煞是動人。
本該言笑晏晏,明媚可愛的少女如今只剩下滿臉的恨意。她從叢中緩緩站起,緩緩地站到君棠的面前,一字一句地問他:“你看過《仙魔異志錄》?書哪裡來的,說!”
君棠眼見她變身的全程,不理她的話,挑了眉笑,“倘若六界知道這丈影木的秘密,不知道將引來什麼軒然大波。”
雲靈卻似一點都沒聽到他的話,依然逼問道:“你這書哪裡來的?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見到了寫書的人?”
她一副悲慟的神情裡卻又含羞帶怯,一會卻又咬牙切齒,罵道:“你答是不答。”
君棠見她神色變了幾番,最後只剩恨意,背在身後的手掐了指決,以防萬一。一邊卻是疑惑,此書數萬年前便已經流傳於世,從未聽說過著此書者何人。可雲靈此番模樣。分明是認得著書之人。
正待回答,背後卻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隻白色的兔子竄了出來,一個稚嫩的女聲笑喘著喊道:“月歌兒,別跑,很快就能見到雲靈了呀。”
緊隨著月歌兒出來的玉雅看著對峙的兩人愣了一下。月歌兒一個跳躍,竄到那鵝黃少女的懷裡,狀似親暱的蹭了蹭她的臉。
雖放大了無數倍,雲靈當精靈時那小鼻子小眼,玉雅還是一眼認出來。見多了妖精變身,可是精靈變身這還是第一回見。這會發著呆看著她,只差沒滴下口水來,她愣愣道,“雲靈,你好漂亮啊……”
突然有別人闖入,雲靈身上的殺氣頓收。一轉身,眉眼處眼波橫轉,看向玉雅,“你們怎麼來了?”
“前陣子月歌兒不太舒服,師傅就讓我帶回去照顧了。這好久沒見姐姐,月歌兒想姐姐想得緊,一直想往後山來。我這就帶它出來遛遛。”玉雅抬手摸了摸月歌兒的頸處,才見著第二回就見到了雲靈的真身,倒是自動自覺地叫上一聲姐姐。
瞧雲靈似是很受用,她便放寬了心,將月歌兒拎到懷裡,“玉雅先帶月歌兒去果林採些果子,仙師與姐姐慢聊。”
玉雅走之前,疑惑地看向君棠別在身上的手,那指決已撤,她才稍稍安了心,朝君棠福了福,方才離開。
當場的劍拔弩張頃刻間全消失了,雲靈臉上帶著嬌笑看向君棠,瞧玉雅這小姑娘,心思倒也細膩,雖說法力不太有長進,可倒也看得清形勢。倘若她剛剛失了心智,與君棠大打一場,只怕驚了方寸山的人,自己也討不得半分好處。過了萬年,自己怎麼還是這般焦躁。她不由嘆氣。
“雲靈一直護著這丈影木左右,恐怕不知道,這《仙妖異志錄》就連書都已絕世多年,著書者更不知是何人。君棠也是偶然才看到此書少許內容。”君棠說著,看雲靈稍稍和悅了神色,方才繼續,“恰恰是這麼幾頁,君棠正好看到……”
“丈影木高聳入雲,於中段處為丈影木樹心。樹心似玉石,取樹心,以神血為引,可煉製神神器——封天印。”雲靈緩緩念道,看向君棠,“你說的,可是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玉雅:呀,雙魚扇墜!魚大親媽,你上鏡了!!給我加戲份嘛~~~
魚蒙:哀家的價值只能當一個扇墜?成,過幾章您去打醬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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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呆書生 。。。
紫珩咬著牙,心想怪不得他找昭聖作畫的時候昭聖特爽快特熱親特迅速地畫了畫,還介紹他到文始那題字,原來都是幹順了的事兒。他風流倜儻的紫珩竟然跟一個燒火的小仙那一個檔次的扇子。這扇子不就等於人家的燒火棍嗎?
他嘴角抽了抽,看君棠愛笑不笑的猥瑣表情,手上拿著的扇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君棠道:“我在凡間的時候,聽過一個叫東施的女子……”
“得得。”紫珩打斷他,但凡君棠說起人間的事兒,那十有八九是要開始譏諷他。想著自己駕著一根燒火棍在這方寸山上游蕩了半天,這扇子握在手裡更是燙手地緊。
當著赤宵的面兒,他抹不開面子,乾脆將扇子塞到君棠的手裡,“唉,我看君棠仙師長年拿著扇子,料想是你那回龍臺地勢不好,夏天熱,秋天蚊子多,你要拿著扇子扇風趕蚊子用吧。來來,我特地給你求的大扇子。別謝我啊。我也是看你家小白鴉的面上,好歹人兄長與我有幾分緣分,我只當這是給她的禮物了。”
君棠推辭道:“這可不行,這是紫珩你的寶物,御空飛行都用著它的,那裡能說拿就拿?”
“誰說是我的寶物的。我的法器可是玄冰劍,